埃尔伍德看着阿巴斯的尸体,感觉反胃和恶心越来越严重了,而当他移开目光的时候,却怎样都回忆不起给他留下如此心理阴影尸体的具体模样。
也许是造物主仁慈,让他的大脑能够忘却这幅惊骇噩梦,又或许是他的大脑本就无法完全的理解和记忆这个疯狂造物。
为了保持自己的理性,他看了尸体不到十秒就转开视线了,他害怕自己继续看下去会直接干呕出来。
之前有一个意志坚定的警员,因为多看了这扭曲的黑暗画作大约两秒,就当场呕吐了出来,而且身体状况立马急剧下降,现在还躺在家里的床上,忍受着发烧与梦魇的折磨。
但他却还是庆幸自己能够远离案发现场,并且坚称不会处理任何有关这个案件的事务。
老警长很理解的给他放了个长假,那个久经风浪的老人知晓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么疯狂,埃尔伍德也一样,多年警探生涯中遇见的各种奇异事件让他渐渐的偏离了认知世界的方式,也慢慢减少了对科学的信任。
所以在这段时间中,他把注意力从尸体上转移开,放到其他两人身上。
得到的真相让他大为惊讶。
他差点就认为赫文和凯丽就是这个案件的主犯和从犯了。
因为他们二人流露出来的反感和厌恶虽然强烈,但是却能够接受这幅恐怖疯狂的景象,并且长时间把目光放在尸体身上。
名为凯丽的女学生先是眯了一会眼睛,就如同适应了一样重新睁开,打量起这幅尸骸的整体结构。
埃尔伍德知道自己不会弄错,她绝非是故弄玄虚的假装投射视线,而是认认真真的在观察尸骸的各种邪恶细节与凶手对它做的一切:对人类器官毫无敬畏的摆弄,欣欣自得的将生命当做实现表达的材料,血肉的拼接方式,颅骨受到的力量冲击。
她在看,而且并没有呕吐,也没有疯狂,更未曾发出歇斯底里的哀嚎。
她就这么看着,就好像这些东西在她的生命之中习以为常,这不过是某一个艺术家的寻常作品罢了。
凯丽不喜欢这个作品,当然了,这是符合正常人类理智的。
但除了不喜欢之外,她似乎并没有受到多么无法承受的冲击。
不冲击很强烈,但是大抵也不过是寻常大学生见到17世纪那些疯狂渎神画家作品的程度,完全配不上这具尸骸。
即使是卡梅拉的饱餐一顿,亦或者爱德华的血肉肿囊中的巢穴,这些大名鼎鼎的亵渎神圣的画作,在道德底线徘徊不定的艺术品,见到了这具尸骸也只能自惭形秽。
与之相比,人类所能想象和创作出来最癫狂的作品也不过是小孩子玩的把戏。
就好像创作者的大脑不局限于物质范畴的束缚,他的眼睛能看见所有波长的电磁波,耳朵能听见所有频率的声音,能体会到超乎人类认知的究极邪恶,有把它以一种人类能够勉强感知的方式给表达出来了。
埃尔伍德一直将这具尸骸和各种艺术作品联系在一起,,并非没有原因的,在见到这幅场景后,那些疯狂的画作的确不过只能算艺术作品罢了,因为这个东西不管称作尸体或作品,都有着超越时代和人类底线的艺术价值,不是纯粹的恐怖和恶心,还承载了凶手畸形的美学诉求。
吾王庇护,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出现在英兰斯啊
凯丽小姐,如果她不是这幅景象的创作者,那么埃尔伍德希望自己不要和她有任何的交流,因为她的心智绝对不在正常的范畴内。
而另一个人的表情则让埃尔伍德多次怀疑他就是凶手本人。
因为埃尔伍德看得出来,赫文教授脸上虽然出现过所谓的反感和恶心,但那不过是伪装罢了。
是特意表现给他们这些凡人,以防止被当做邪恶之徒的礼节性表情。
埃尔伍德并没有从赫文表情的本身发现破绽,他的位置天衣无缝,直觉才是他判断事物的最终标准。
赫文德伦格,他为什么能不感觉恶心,难道他和创作者一样,拥有着超越人类的理解方式和认知结构,所以这样的画面无法对他产生任何冲击
埃尔伍德几乎要发出一声嗤笑,因为这就证明赫文德伦格有着和犯人相近的思维方式,按常理来说,他几乎就是最有嫌疑的人。
但是,他除了那虚假的表情之外,还能看见其内心深处更多的情感:确存的厌恶,但并由于尸骸的姿态产生,而是出于他不能理解的原因;还有轻微的愤怒,似乎是因为被冒犯了,难道凶手和赫文德伦格有私人仇怨才特意模仿他书籍中描绘的血祭方式而这触怒了这位教授
埃尔伍德注意到赫文似乎完成了检视,并且简单的说出了血祭方式的名字。
警探问道:
“衔尾蛇什么是衔尾蛇”
赫文说道:
“一种古老的崇拜,这种崇拜不像是野蛮部落的原始信仰,而更多的出现在社会阶级的上层之中,崇拜者认为衔尾蛇象征着轮回,万物,完美的具体意象,而且相信它也能给其崇拜者带来某种意义上的永生。
“底层阶级一般还不会去考虑与永生有关的事情,他们一般把视线集中在更实际的东西上,例如**的满足。
“衔尾蛇仪式关于永生的部分有很多种解读,比如借助别人身体延续生命,还有让灵魂重新降生,甚至包括了通过一次次蜕皮不断返老还童的方法。”
警探询问道:
“你认为凶手是打算通过这种方式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