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拉莉亚继续说道:
“放心,我并不打算让你的名誉受损,我们可以好好谈论一下这件事如何运作,只需要让维罗妮卡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我想要得到的不过是维罗妮卡能看着我。”
赫文问道:
“你想我陪你做场戏这应该算得上欺骗维罗妮卡吧”
尤拉莉亚不加掩饰地承认道:
“也许算吧,但我也只是希望能够进入她的视野范围内罢了,并不打算靠这个俘获她的芳心。”
赫文说道:
“这符合你们的贵族精神吗”
尤拉莉亚没有用华丽的辞藻来掩饰自己的行为:
“当然不,应该可以说是狠狠践踏了我们家族的精神,但是如果连规则都不敢为了心上人跨越的话,又如何能说你道:
“你和他们不大一样。”
尤拉莉亚点头道:
“完全不一样,他们不过是维罗妮卡的崇拜者罢了,如果有人知道我的行为,他们一定会像是渴望血肉的疯狂亡灵一样冲过来,将我拖下领导者的位置。”
尤拉莉亚清楚偶尔暴露一些无关紧要的“弱点”,能够更好地取得别人的信任。
她说道:
“我曾经也许同样是维罗妮卡的崇拜者,老实说,那种感觉实在是让人着迷,想要永远的沉浸在那样的状态中,好在我从小学习到的一切拯救了我。”
尤拉莉亚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的理性让我摆脱了狂热的信仰,我知道崇拜一个人只能让你离她越来越远,我不想这样子,我想有朝一日能和维罗妮卡说上几句话,如果可能的话,也许还能牵着她的手一起走。”
尤拉莉亚无奈地笑了笑:
“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从崇拜的泥潭之中抽身而出了,因为现在她在我的脑海中仍然是如此的完美无缺,宛若女神下凡。
“如果硬要说的话,我应该同时是维罗妮卡的崇拜者和追求者吧,而我希望终有一天,我能够完全抛弃前一个头衔。”
赫文若有所思,的确她给赫文的感觉和其他人不一样,她至少像个人了,而其他人则是一团狂热的概念化群体,所有个体都在这个群体之中被泯灭和个性。
赫文晃了晃高脚杯:
“老实说,我现在并不是很讨厌现在的名声,至少恐惧能够让许多你的同类们远离我,我为什么要帮你。”
尤拉莉亚反问道:
“你想要什么金钱名誉或者某种古老的宝物,像你这样的民俗学家,一定会喜欢古老的文物和珍宝吧”
她知道自己开的价已经比原初的设想要高不少了,但她也放弃了一开始低价“买通”赫文的打算。
反正不过是钱而已。
她对赫文的印象也再次变化,变成了虽然品德卑劣,但是十分狡猾的可悲中年男人。
赫文说道:
“我想要帮你。”
这不是真话。
赫文诚恳地说道:
“这样吧,你也不用帮我洗清名声,我们来制造一个新的谣言吧,我会让市面上流通一本有些日记性质的书籍,你要借着这本书散步一个虚假但能引人注目的故事。
“衔尾蛇教派还存在于世界上,而我是追杀他们的猎人,为何我之前一直行踪神秘,因为我一直都在暗中跟随他们,这次他们来到了亚伦,举行了邪恶的血祭仪式,我也是因为发现了衔尾蛇教会的蛛丝马迹从来到亚伦大学教书的。
“只要有心人调查一下,就能发现他们根本找不到我过去的痕迹,因为我一直都刻意在用假名和假证件来隐瞒身份,我们需要一个有力的证人调查我,从而佐证这个谣言。
“当然,谣言不一定要足够真实,只要能让这些青春期的孩子激起幻想就足够了。”
尤拉莉亚问道:
“猎人”
赫文耸耸肩:
“猎杀邪教信徒的那种猎人,我的确见过这种人。”
他需要恢复上座率,但是也希望能够让维罗妮卡的崇拜者不要再打扰他搜寻先行者研究所,这群人一直窥视着他,让他不得不放缓调查的速度。
他本打算用更糟糕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不过在此之前阿巴斯的死亡就吓得他们四处逃窜了。
赫文说道:
“我会把书给你一份的,你只要看过就能知道该怎么做了而至于找出散布谣言者的事情就算了。”
尤拉莉亚问道:
“难道你不在乎吗也许幕后黑手还会做出更多对你不利的事情。”
赫文说道: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调查一下。”
但赫文对结果并不抱期待,因为他已经自己搜寻过了。
这个谣言并不是某个人散播的,而是所有人一同创造的。
父亲在警局工作的学生,听说了阿巴斯死状的学生,看过神在此的学生,他们一起努力的用凿子和铁锤铸造了这个镣铐,亲手套到赫文身上。
虽然说霜之心无法完全填补自己身体的空洞,这颗心脏也远远比不上自己原来的那颗,但至少单看自身力量,他大概是个传奇,或者有缺陷的半神赫文其实并不怎么清楚人类对战斗力的区分方法。
总之他手上握着力量。
他凭借些小手段搞清了谣言的来源,它来自所有人。
随着谣言越发发酵,他感受到了一丝怪异,因为这样的扩散速度并不正常,是维罗妮卡的崇拜者在其中推波助澜吗
他们似乎有些过于疯狂了,高文亲王的女儿有着某种异样的魅力他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