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岁。
荷拉,凯特,海特共同建立“冰山”工作室,包含了表达主义,英兰斯风景画,英兰斯浪漫主义,古典主义等多种风格。
整年营收总计64镑。
24岁。
上半年营收总计54镑,下半年海特回家继承家族企业,总营收46镑。
25岁。
因为父亲重病,凯特虽然还保留冰山工作室的画家身份,但是已经启程回家,不再插手工作室一切活动,只是时不时还会给荷拉寄一两副画。
整年营收总计32镑。
同年十一月。
在凯特离开之前,都是她负责想办法把画卖出去,而在失去了凯特后,荷拉几乎没有什么渠道单独卖出画,她曾经联系过拍卖行的人,但是最后发现她的画基本都流拍了,即使一再降低价格,也没有人买下她的作品。
寒风凛冽,积雪堆在了窗户外。
“荷拉,我很欣赏你的技巧和思想,但你要知道,没有人会把这样的画挂在自己的家中的。”老人将眼镜拿下,轻轻擦拭着。
荷拉手上抱着的是这些年来她最得意的作品之一,虽然绘画的技法还有较大的进步空间,但她自认为已经将自己想要传达的神韵融入其中了。
暴风雪笼罩了模糊的角落,在这张画的角落,有一个人影蜷缩在屋外。
城市的这一角阴暗无比,所有的窗户都没有一丝亮光,就好像那个蜷缩在墙壁旁的人就是这座城市唯一的居民。
没有火,也没有光。
老人看着画作说道:
“太孤独了,我不得不承认你的作品的确表现出了绝望与孤独,但是相比那些真正的大师,你在技巧上的运用还是较为生疏,那些有独特审美的收藏家看不上你的作品,而绝大多数又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作品。”
老人拿出手帕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老实说,你这种类型的作品,我想帮你处理掉也不是不可以,我也的确欣赏你,但是你的作品有些过于出色了,那种孤寂感已经强烈到会让人心生反感,让那些没那么有眼光的家伙望而却步,而我也不可能一直购买你的作品。
“还有你其他的那些家伙作品,为什么你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创作,却每一次都是这种没人喜欢的作品,如果不是凯特和我提过你的家庭条件不错,人也很开朗,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心理问题呢。”
荷拉喃喃道:
“我总觉得自己必须把它们画出来,这就像是我的责任。”
老人摇摇头:
“你不过是个无忧无虑的年轻人,能有什么责任,我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什么底线,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那些庸俗的作品上,但是那些适合大众的作品才卖得出去,但是你得学会暂时得妥协,换取一定的名气,你的那些真正热爱的作品才会出现在别人面前。”
荷拉说道:
“我并不是不想要赚钱,只是我每次提起画笔的时候,都会直接进入创造状态,那个时候的我只会考虑如何将我想画的东西画出来,已经没有任何的余力去思考能卖多少钱了。”
老人重新戴上眼镜,上面蒙了一层薄薄的雾:
“我劝过你了,你自己做出的选择。”
荷拉搬起画作,说了句谢谢,然后转身离开。
26岁,
离开大学四年,这是荷拉第一次回到家。
荷拉惊异地发现,自己的父亲还是和小时候看到的一样年轻。
而且自己以前一直都没有发现,家里的庄园居然如此的大,在沃顿市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庄园,而且还是在西区的位置,先不说这值多少钱,这个地方也根本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得很有钱。
赫文看着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外的年轻女人:
“进来啊,你在外面站在干什么。”
荷拉小心翼翼地走进这个自己待了许久的地方,这些年的日子已经让她对象征金钱的奢华装潢条件反射地感到紧张。
赫文给她倒了杯红茶:
“怎么会想到回家。”
荷拉说道:
“因为我没钱,交不起房租了。”
赫文哈哈大笑一声:
“没事,我说过的,你随时都可以回来,只要你想。”
女人喝过茶,和赫文谈起了这些年的艰难生活,但是没过多久,长途跋涉的疲惫就涌上脑海,她跟赫文说了声,回到了自己儿时的房间,躺在床上。
自己的房间和小时候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不知道是不是赫文一早就料到了,她的床一直都能够容纳一个成年人。
但是荷拉睡不着。
咚咚。
赫文轻扣房门,然后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睡不着。”
已经26的女人像个小孩子乖巧地嗯了一声。
赫文拿起手上的书: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荷拉抬头看着书封面上的几个烫金大字爱丽丝梦游仙境。
她问道:
“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啊”
赫文说道:
“这是一个曲折,荒诞,梦幻,但最终找到了幸福与宁静的故事。”
荷拉点点头:
“我要听这个故事。”
“爱丽丝穿过田野,仅仅跟随着那只兔子,刚好看见兔子跳进了树篱下边的一个大洞。
转眼间,爱丽丝也紧跟着跳进去,根本没考虑怎么再出来的事儿。
这个兔子洞开始的一段,笔直地通向前方,与普通洞穴没什么两样,然后,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向下,这一切来得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