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择琛上了车,便疏懒的靠在椅座上,“铭城公馆。”

司机得到指令,车子平稳的始出露天停车场。

“你要回公馆?”

靳择琛奇怪的看着她,大概是觉得有些好笑,反问,“不然呢,我应该去哪?”

他喝了酒,带着些许鼻音,嗓音哑哑的,整个人也比往常慵懒。

鬼知道你这消失的一个月和之前不在家的时候都去的哪儿。

沈安瑜垂着眸子没说话,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到底还是欢喜的,她真的很想他。

临近年关,即使夜里路上的车辆仍是不少。好在从会馆回铭城公馆需要上高架,迈巴赫得以急速驰行。

沈安瑜看着窗外迅速闪过的光影,再次忍不住回想刚刚会馆里靳择琛做的事。

她知道,靳择琛不过是借此来排除异己。

可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到底是帮自己打了郭玲的脸,没让她丢人。

想到这,她忍不住再次看向身边的男人。男人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仔细看才发现他竟然有些黑眼圈。

眉头微蹙着,像是周身带着疲倦。

沈安瑜心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下,酸酸胀胀的疼。

她慢慢坐过去,抬手轻轻按在他的太阳穴上。

几乎是碰上他的那一瞬间,靳择琛轻阖的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

沈安瑜小声道:“我帮你按按,会舒服点。”

“嗯。”

靳择琛用鼻音轻哼着,头自然而然的往她这边靠了靠。

他每次喝完酒,耳朵会比平日红,可偏偏脸上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更多加了几分冷白。

禁欲的冷色调,和热烈的红形成鲜明的对比,形成绝妙的视觉冲击。

他这样忽然凑近,红红的耳尖几乎贴到了沈安瑜的嘴角,耳垂小巧的有些可爱。一点都不想靳择琛这个人,沉稳、冷静、滴水不漏,找不到任何接近的突破口。

红透的耳朵,冷的像雪一样白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沈安瑜忽然想到了草莓圣代。

沈安瑜下意识的吞咽了下,气息有些乱,唇无意识的微微张开,往前凑了凑。

机械式帮他揉捏头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半睡半醒的靳择琛有些不舒服的扬了下头。

他喝完酒以后,全身的体温有些偏高。柔软的唇碰上发烫的耳朵,随着靳择琛仰头的动作又很快的错开。

就像是台风过境,顷刻间引起山洪海啸。

沈安瑜整个心都跳漏了半拍,他们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可如今仅仅不小心吻到了他的耳朵,却让她莫名的有些害羞。

她有些心虚的看了眼靳择琛,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却忽然睁开了眼。此时靳择琛的头几乎靠在她的肩上,两人便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在空中对视。

沈安瑜不自觉的咬着嘴里的嫩肉,大脑都有些停滞。

还有什么是偷亲被抓包更令人尴尬的事吗?

“怎么了?”靳择琛嗓音有些哑,两个人的位置关系,他几乎是贴着沈安瑜耳边问,“怎么不继续了?”

您能别把话问的这么带有歧义么?!

靳择琛浅眠,醒了便能瞬间恢复清醒。再开口时,已经没有任何才睡醒的样子,“你脸有点红,”他说着,又十分自然的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嗯,还有点烫,病了?”

沈安瑜:“……”

比偷亲被抓包更尴尬的事,是你在害羞人家却误以为你病了……

他说着,同时坐直了身体,浅色的眸子似乎闪过了什么情绪。见沈安瑜整个人有些呆愣,脸好像比之前更要红上几分,忽然想起下午的时候她似乎就有点反常。

靳择琛皱了下眉,对着司机说:“去医院。”

他做事向来果决,丝毫没有和她商量的意思。

直到这时沈安瑜才堪堪冷静下来,“……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她觉得自己的耳朵在迅速升温,她将头发拆了下来,挡住脸。瞎编了个理由,“我就是喝了点酒。”

即将要到下一个路口,司机在前面问,“靳总,我们是去医院还是回铭城公馆?”

沈安瑜直接抢着说:“回公馆。”

司机将车速度减慢,还在等着靳择琛发话。

沈安瑜将脸侧过一旁,撇了撇嘴。他身边的下属向来不听她的,她这个总裁夫人当的还不如他的总助理有发言权。

靳择琛看了她一眼,随后道:“回公馆。”

她说没事,他便也不勉强。

听到靳择琛发话,司机才再下一个路口左转,直奔公馆方向。

-

铭城公馆,靳家送的婚房。

哪怕靳择琛和靳家关系十分微妙,但是老爷子还是做足了样子。他们这个圈子最重视的便是面子,哪怕里子已经溃烂丑陋不堪,所有人也都能心照不宣。

这里交通便利,寸土寸金,开车不到十分钟就有个幼儿园,内室结构和馆内环境比完美还完美。

也是个有钱都不一定买的到的地方,开盘前便被抢光。

沈安瑜当初知道的时候还暗自咋舌,原来临城有钱人这么多。

门推开,沈安瑜率先进来。房间被阿姨打扫的一尘不染,就是少了些人气。

靳择琛在玄关换好鞋,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臂上,径自上了二楼。

动作娴熟,就好像他日日如此,丝毫不像是一个一个月未归家的人。

沈安瑜看着他的背影,其实很想问,在你不回家的日子里,除了加班忙工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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