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种小邪教徒和其他小孩混养,难道不怕弄出事吗?”
班迪斯将细长的手爪搁在男孩头上。“她也是幼子。”它说,“只是对死亡的观念不同。”
那丑陋的怪爪似乎给予了男孩勇气。奇奇忽然踮起脚尖,向班迪斯窃窃私语。在许久以后,班迪斯重新将他抱起。
“那件事发生在午后。”班迪斯说,“妈妈带我去湖边散步,她说要教我怎么捉住飞龙蜓。我们每年夏天都到这个星球来旅游,都从这条路走。这里是景区,我们以前从来没遇到过危险。那天我们经过这条路,妈妈走在靠林子的那边。她正在告诉我吃糖后牙齿为什么会痛,那个东西就从林子里跑出来了。它张嘴咬住妈妈的脸,妈妈一声也没叫,只有骨头咔咔地响。然后很多血溅出来。妈妈的头没有了,她倒在地上,那个东西又跑进林子里。”
它有意模仿男孩的语气,连声调也惟妙惟肖。
荆璜听完它的话,然后走到小径中央,观察着地上的血迹。
“杀掉大人就跑了?连脑袋以下的部分都没要,看来倒真不是为了填肚子……那东西是从哪边逃走的?”
班迪斯抬起一根长指,对准荆璜的身后。
“那里。”它说,“往那儿一直走是山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