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酒瓶,和罗彬瀚手里的果汁杯碰了一下。
“祝我们活得更久,”他哀叹道,“俗话说‘每逢双星碰撞,悲剧接踵而来’。咱们只能祈祷自己别碰上……你听过那个故事没?一个国王养了只夜莺,天天听它唱歌,后来别人献给他一只机械夜莺,可以昼夜不停地唱,他为此着了迷,那只活夜莺只好伤心地飞走。可国王不知道给机械上发条,机械夜莺便不再唱了。他难过得生了病,病得以为自己要死了。这时活夜莺飞了回来,它用歌声让国王康复,国王十分感动,请求它留下为自己歌唱,然后把机械夜莺扔了。被抛弃的机械夜莺怨气冲天,它让一只毒蛇给自己上满发条,然后飞回皇宫啄烂了国王的眼睛。”
罗彬瀚一下把果汁喷了出来。
“这是我听过的最有教育意义的故事,”马林语调苍凉地叹道,“我真该给它写首歌。不过它本来流传也够广了,我觉得肯定已经有人给它写歌了,就连你那乡下祖坟没准也有三四首呢。”
他又醉醺醺地笑了起来。罗彬瀚迟疑片刻,然后说:“这版本好像和我听过的不太一样……”
“多正常!所有的故事都会在流传过程里走形,不过我讲的绝对是最主流的版本。”
罗彬瀚有点纠结。他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心中的原版,甚至还挺喜欢那故事的。而且不管怎么说,机械夜莺归来复仇这段对于童话来说也太阴暗了。
他费解地问道:“这故事到底有什么教育意义?”
“这道理显而易见啊朋友,”马林答道,“约律是可以做事的,理识也是可以做事的——但别他妈去碰你玩不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