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学将脸上的蒙巾扯到脖子处,用嘶哑的嗓音说道:“白仁骏,你不用喊,这里已经布下了禁制,就是叫再响声音也是传不出去的。没想到吧,你这条老狗,小爷还能活着回来看望你!”
白仁骏夫妇对视一眼,有些疑惑,胡文学离开怀羌堡时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人,相貌变化较大,一时间他们并没有认出来。
白仁骏说道:“年青人,要钱请拿走,其他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胡文学在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你看清楚了,白老狗,我是胡学友,被你们父子打死的胡丰年家的儿子!”
白仁骏夫妻二人大吃一惊,同时说道:“不可能!”
胡学问恨声道:“老狗你当真看清了,当年你们派出追杀我的杀手,却是杀错了人,那位死者是我在循川寨的同学!斩草又除根,你们做事可真算得上是心狠手辣……”
此话一出,白仁峻顿时瞪大了双眼紧盯着胡文学,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特么的,手下那帮家伙们,办事真不牢靠!小子,你当白家是任你随便来去的么?”话语中隐隐含着威胁之意。
胡文学听了这话后轻轻一笑:“白老狗,我既然敢来,就有十成的把握……今天定教你们白家,鸡犬不留!”
……
片刻之后,胡文学从房间里出来,随手将房门带上反锁住。
这后宅的一侧还有一间屋子在亮着灯光,是白家护院在晚上巡逻值守换班的地方。
胡文学本来是准备放过这几个护卫,这些人虽然在外面狗仗人势,狐假虎威为白家做恶,但还罪不至死。
但在他经过那屋后时,却听到里面一人说道:“特么的,今天手气真背,输了个精光!白迟、张丁,过两天得出去干上一回,捞上一笔。”
只听另一个尖细声音笑道,“严老六,说你不听,非要和白非、杨宏他们玩,那些家伙都是干暗门子的,这里面的门道贼精,你怎么能玩得过他们?”
那严老六道:“张丁你别在这装好人,上回捞回来的财货,你是不是都花费在了那小娘皮身上?你在外面偷偷把人家老头做掉,现在人家家里人正在怀疑,还是小心一点好。”
那张丁道:“嘿嘿,怕什么?有老爷子在上面顶着,那家人还不是乖乖的,哪敢吭声?特么的,他们在前面吃席,凭什么让咱们在后面盯着,简直是欺负人……”
另外一个声音劝解道:“行了,好在老六从厨房里端了些酒菜过来,有酒喝就不错了。咱们不能跟白非他们比,那些家伙们,都是老爷的心腹,杀人不眨眼的主……”
胡文学站在窗户下面,倒是能很清楚地听到里面的人说话。
从房间里传出阵阵酒肉的香味,估计里面的三个人正在喝酒打发时间。
只听到里面张丁喝了一大口酒,在嘴里又说道:“那新娘子长得可真水灵,你们说白老五好歹也坐过两年牢,张家这姑娘等于是下嫁了。”
那白迟在嘴里嚼着东西,有些含混不清地说道:“我听说张家那小姐也不是原装的了,当初跟个穷小子跑了,结果那小子让张家给打折了双腿……”
“闭嘴!这种事情,休要乱说,要是让少爷听到,你是想让装进麻袋里沉水池里么?”那严老六喝斥了一声,听他这么说,另外两个人一下子就不敢再说话了,开始只顾着吃喝起来。
胡文学听到这声音,这才依稀分辨出这严老六正是当年追杀他的白家护院之一,顿时恶向胆边生,于是不再犹豫,直接转向前门。
那来到那警卫室门前,一个闪身就冲到了门口,不等那三人有任何反应,左手在瞬间便有三道半透明的银丝飞出,顿时屋子里的三个人死死束缚住。这三名护卫只有武英境,还没入先天,在胡文学面前,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被制住,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三个护院都是一脸震惊和恐惧地望着一身蒙面杀手装扮的胡文学,无奈却是全身僵硬,甚至连手指头都根本动弹不得。
胡文学扯下脸上的蒙面黑布,先是在房间里布置下一道声音禁制,在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然后看向其中的一名矮壮的家伙,解开他的哑穴,“严老六,你还认得我么?”
严老六看清胡文学的容貌,不禁大吃一惊:“你是胡丰年的儿子,这不可能?你到底是人是鬼?!”
“呵呵,看样子你对八年前追杀我的事情还记得挺清楚……”胡文学拉过一张椅子,随意地坐到上面,“我先问你,当年追杀我是谁下的命令,带队的又是哪个?”
严老头紧闭着嘴,并不答话,看样子还挺硬气。
胡文学也不说话,伸出右脚踩住了严老六的大腿,脚尖处顿时有黑色的魔气涌出,渗入到严老六的身体内。却见在魔气入体后严老六大腿处的筋肉,令人不可思议地虬结扭曲起来,像是变成了麻花。
严老六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脸上也是痛苦的扭曲变形。
胡文学收了魔气,严老六一脸冷汗,连忙喊道:“我说,什么都说!”
胡文学瞅了瞅他,“当年是谁下令让你们追杀我的?”
“是……是白老太爷……”
“白克让?!”
“是……就是他,当时是杨宏带的队,杀人也是杨宏亲自动的手……”
“除了白克让那老东西,白家大院还有哪些白家嫡系?”
“有大爷和三爷两家,二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