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上个月探视,因曾荣进了内侍监,告诉曾华以后不能再来宫里看她,只能等她有机会出宫再见,偏曾华一听大姐一年最多也只能出来四次,当即提出要回乡下老家。
她是不想大姐为难,不想欠徐家的人情。
徐靖一听这话当时就很不高兴,可碍于曾荣在一旁,他没说什么。
好在曾荣也不同意曾华回乡下,但曾荣提出来要买房把乡下哥哥们接来,如此一来,曾华也就不用寄养在徐府了。
曾华本就甚是想念家中亲人,听了这话自是欢喜不已,可徐靖又不高兴了。
偏那日回去后,杨氏得知自家儿子又陪曾华进宫探视曾荣后,说了儿子几句,徐靖当即和自己母亲起了争执。
杨氏一看儿子这样,哪还顾得别的,跟自己丈夫商量了一下,强行把儿子送去城外的书院了。
“大姐,我对徐公子真没那意思,更没有去招惹他,这点你一定要相信我。哦,不对,徐公子对我也不是那意思,他就是单纯地把我当成他的救命恩人,还说他答应了大姐一定要照看好我,是大太太多心了。”曾华极力想撇清自己和徐靖的关系。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大姐信你,徐家如何是徐家自己的事情,等大姐买了房把大哥二哥接来,你从徐家搬出来,大太太自然也就去了疑心。”曾荣再次摸了摸曾华的头。
她听懂了妹妹极力否认背后的用意,问题是她真的不需要这种撮合。
事实上,早在她重生回来,她就意识到这一世他们不可能了,先不说两人的年龄和身份差距,就阅历和经历,两人也没法共情了。
可徐靖毕竟做了她十年的丈夫,前世两人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这份感情的割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故而她才屡屡在他面前落泪。
随着两人见面次数的减少,也随着曾荣进宫,她已逐渐放下了徐靖,只是她心里依然有个执念,这个男人上一世死的太冤,她也死的太惨,这一世,她必须护他周全。
仅此而已,别无他求。
翌日一早,曾荣把自己的银两和阿华手里的银两合到一起,抱着这个小盒子进了老夫人的上房。
半个时辰后,曾荣抱着两个包裹登上了徐家门口的马车,回到内三所,先把东西放下,曾荣捡了四个火腿粽子和十来个青团子先去的药典局销假,尚未来得及跟崔元华说说这青团子的原料,药典局进来了一位掌事姑姑模样的人和四名太监。
崔元华认得此人乃是皇后身边的掌教姑姑,姓方,叫方玉英,最是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一个人,且这人带着四个太监过来,崔元华本能地咯噔了一下,当即看向曾荣。
曾荣虽一脸的懵懂,但一看对方这张再严肃不过的黑脸以及无可挑剔的走姿和站姿,心下莫名地慌了起来,感觉很不好。
和崔元华对视一眼后,没等曾荣发问,对方先开口了,果然,语气不是一般的威严冷淡。
“你就是曾荣?”
“是,敢问您。。。”
“曾掌事,这位姑姑是方掌教,是皇后身边的掌教姑姑,专掌犯错女官的审讯和处罚。”崔元华忙道。
“犯错女官?我吗?”曾荣细思起来,她究竟犯了什么错?
不对啊,她不是内侍监的人么?纵然犯错,也应该是由内侍监处罚吧,怎么是坤宁宫来人?
“方才有人向坤宁宫通报,说你擅自离宫,彻夜不归,且从宫外带了一堆不明之物回宫,共犯宫规三条,理应受罚。”
“回方掌教,下官昨日出宫是经过皇上准许的,这点崔姑姑和皇上均可以作证,至于您说的不明之物,应该就是指这些吃食,也在宫规范围内,何来违禁一说?”曾荣辩道。
“是啊,方掌教,曾掌事出门确实是请过假的,这事怪我,忘了皇上准她一日整假,没有上报。”崔元华自责道。
曾荣也才知晓,女官请假一日以上需逐级上报,也就是说,崔元华应该把曾荣的请假事由向内侍监的刘内侍或别的内侍申请,得到准许后登记在册,离宫时间和回宫时间都必须有严格的注明。
这位方掌教显然是先去过内侍监查看过了,没有看到曾荣的请假登记,这才直接进药典局来拿人。
因而,崔元华的解释根本不能作为证词,至少在这位方掌教眼里是不认可的,她只认内侍监请假簿上的登记。
“这话和我说不上,崔掌事若有话说,可和曾掌事一同跟我去见皇后,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去一趟曾掌事住处查验一番。”
“也好。”曾荣虽不情愿,也只得答应下来。
不过临出门前,她对杜鹃使了个眼色,也不知杜鹃能不能想到去乾宁宫找皇上,再不济,找常德子也成啊。
曾荣领着众人进了自己屋子,开门的时候正好碰上郑姣,郑姣是认识方掌教的,见曾荣一夜不归却带着坤宁宫的方掌教回来,很快猜到曾荣准是犯什么错了。
“怎么啦?”郑姣问。
曾荣苦笑一下,“我昨儿向皇上告假出宫了,忘了跟内侍监登记,且我从家里带了点家乡风味的吃食来,他们说是不明物体,对了,你也是南边人,我这有青团子,你吃吗?”
“青团子,是艾草做的青团子吗?我吃啊。”郑姣忽略了方掌教的冷眼,推着曾荣进屋,看到桌子上的粽子,先闻到了一股火腿的味道,忙不迭地问:“这是火腿粽子?”
“是,你可以拿两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