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今年五十有四,比魏训昌小十二岁,所以平时都喊他老大人。
王兴应是了,拿了奏疏过来。
“大人,有件事不知要不要和您说。”王兴道。
方旭停下来看着他,道:“何事,你说。”
“您可记得,阳信的蔡氏兄弟?”王兴道。
方旭顿了顿,想起来了:“是不是四年前生辰,送本官一个鸡翅木屏风的蔡氏。”
那可是无价之宝,贵不可言。
他至今都没舍得用7坷铮得空就会去看看。
“是,是!”王兴道,“当时是学生给他们写信,说您生辰,他们极有孝心出了高价没日没夜让人赶工出来寿礼。”
“嗯,他们是出了什么事吗?”方旭问道。
王兴点了点头,将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最重要的,当堂读了学生写过去的信。”
“这事,一下子就成了他们三兄弟为了给您找贺礼而撞死人的祸首。这事也可能很快传到朝中来,肯定有人没事找事。”
“还有宋延徐和罗子章……大人您看要不要早点想对应之策。”
方旭顿时沉了脸,愠怒道:“又是宋延徐的儿子?”
“是!”王兴道。
方旭气怒:“老大人为何到现在还留着他?不过一个小子,当时没通过他叛国把宋延徐扳倒,现在留着他反倒成了惹是生非的人。”
“本官记得他在济南府,济南府不但有齐王,还有隆兴达。”
“对,隆兴达那边走的是唐大人的路子。”
“那正好,明日我去问问唐大人。”
第二天早朝,一开朝就有两封奏疏不约而同地弹劾方旭,关于蔡氏兄弟为了送他贺礼和撞人活埋的案子……
赵炽训斥了方旭。
方旭虽怒不可遏可还是当朝做了检讨,下了朝堂就去找唐太文。
“……又是宋世安。”唐太文立刻就懂了,“他们现在当家人是周河,周河此人做事小心谨慎,让他去和宋世安硬干,他不会同意。”
方旭道:“他算计忍一忍三年过去,宋世安就走了,可不要忘记了,济南府是齐王的济南府,如果齐王留他呢?”
“三年六年谁知道,忍六年他隆兴达就忍没了。再说,那小宋会给他机会再存六年?”
“缩头缩脑,一点江湖儿女的侠气都没有。”方旭道。
唐太文应是,立刻让自己的幕僚动笔给周河去了一封信。
两天后周河收到了信,放下来就和程之道:“我有急事要出去,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我外出几日了。”
“切记,不要做多余的事。”
程之应是:“二爷尽管去,家里有我。”
周河揣着信离济南走了,他是不会让人当枪使唤。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是看出来了,宋大人这个人是你不犯事惹着她,她就不会无事生事端。
所以他不会主动去挑衅。
更何况,周江还在牢里,生死未定。
大上午,隆兴达里很安静。
要是以前,这样的上午不知道有多吵闹。
程之望着周河走远的背影,冷嗤一声:“胆小鬼。”
……
宋宁此刻站在门口,戳着一个小孩在额头:“这么小就学会了打架,长大了是不是要拿刀砍人了?”
“是他先打我的。他家不就有点臭钱,天天和我嘚瑟嘲讽我。”小孩跺脚,“大人您得公平。”
宋宁接着戳小孩的额头:“我公平什么,难道夸你打的好吗?”
小孩鼓着嘴巴不服气。
“长着嘴巴干什么的?以理服人,不许动手。”
小孩哦了一声,看着宋宁:“那、那大人您也打人啊。”
“我什么时候打人?”宋宁唬了脸。
小孩道:“就、就前几天升堂那次,一脚把人踹翻了。”
“你闭嘴,没有看见,给我忘记。”宋宁道。
小孩哈哈笑着,拔腿就跑了:“大人我就说,我就说。”
“他又没说错,你让他闭嘴也没有用。”有人从身后走过来,宋宁不用回头也知道谁在说话。
“王爷……”宋宁刚说了一半,阑风来了,脸色极其古怪,“王爷,太后娘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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