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尧指着她:“宋世安,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告我!”
“唐太文可在!”宋宁拍了惊堂木,这一声突兀还惊悚,冷不丁让所有人都惊了一下,左尧更是愕然,又见宋宁讥讽地盯着他,却对唐太文道,“唐太文,你身为大理寺卿,居然对手下收受贿赂毫不知情,不作为而让大理寺形成歪风,处处触碰律法,你就是大理寺失职失德的领头人!”
左尧的脸刷一下红了,宋世安这分明是在告诉他,他连唐太文都能当堂拍桌,左尧算个什么东西?
宋世安这一招,不但打他左尧的脸还打唐太文的脸。
这比几百句回呛都要直接。
唐太文更气疯了,他可是堂堂大理寺卿,居然站在这里听审站了半个时辰了,这也就算了,毕竟赵弢和赵熠都在,尤其是赵熠还不喜欢他。可宋宁说着说着居然到他身上,这事儿和他有关系吗?
如果要论失职问责,也要先问府衙的钱中宁,就算是府衙推官潘松月也脱不了干系。
她前面一个字都没提,就直接跳到他这里来,还当着万千百姓的面点名他。
这分明就是故意给他难堪,找茬。
岂有此理!
唐太文冷嗤一声,道:“宋大人好好查吧,你要是公诉,那就请你拿出证据来,否则你就是污蔑上峰,后果你也得担好了。”
宋宁道:“下官不怕,你要是觉得下官污蔑上峰你就告我啊,但在你告下官前,下官就要公诉你!”
“你就失职,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的下属贪赃枉法收受贿赂买卖人命,担责的首当其冲就是你。”宋宁一拍惊堂木,声音洪亮有力,目光一转又指着左尧,道,“收受贿赂草菅人命的说的就是你!”
唐太文气的抖了抖,由潘德祥扶住了他。
“你、你、你欺人太甚!”唐太文呵斥道,“本官要上告天听,求圣上做主!”
左尧也喊道:“求圣上做主,如此卑鄙为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不配为官。”
“想告也得等本案了结了。”宋宁冷哼一声,“一个一个来,别急啊!”
唐太文摇摇欲坠,他觉得这辈子受过的侮辱都没有今天大,相比较而言,上一次他辞官以退为进好歹是挽住了面子,这一次……面对是万千百姓,他连挽住尊的机会都没有。
“可恶,可恨!”
左尧更是不用说了。试想,下属传你到公堂没敬没捧,上来就说你收受贿赂,谁能受得了?
他忽然理解了上一次唐太文当场辞官是什么心情了。
太气人了。
不等二人回话,宋宁已经一视同仁过了他们这一段,对韦通达:“韦大人,有了前车之鉴,想必你已经知道,该说什么了吧?”
“我是羽林卫,违背律法要杀要砍悉听尊便,但要认错?我们只向圣上认错。”韦通达喊道。
宋宁冷嗤:“只向圣上人认错?那你可就太狭隘了!”
“圣上是天下人的君主,你守护他的安稳,就是稳定了天下的安定,可是你做了什么?你既然没有将新煤山滴水不漏,更是将全信生这样可怕的噩梦,放任住在新煤山。”
“那可是链接西苑的地方,过了西苑可就是皇宫,如果全信生心生歹念疑惑他走火入魔,伤害了圣上,那就是伤害了天下万民的心,破坏了安定和平,你就是罪人!”
“所以,你们应该也必须向天下人认错!”宋宁大声呵斥。
连左尧和唐太文都会哑口无言的场面,韦通达又怎么能应付呢,他咬牙着牙,喊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放屁!”宋宁喊道,“要杀你剐你,是本官的意思吗?你该死,死上千百遍也应该,可这不是本官,不是太子不是王爷更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位大人,而是这天、这地,这天地间的万物生灵!”
她突然在公堂上说脏话,大家又是一愣,却又生生被她气势所摄,怔怔听着。
宋宁视线扫过全信生,扫过所有人,猛然拍了惊堂木道:“全信生听判!”
“你谋害人命无数,情节手段之罪恶令人发指,今依照《周律.刑律.人命》判定你斩立决!”宋宁大声道。
全信生挺直的腰背忽然一抖。
宋宁继续道:“韦通达等把人听判,尔等威胁并贿赂他人买卖杀害人命共七十六人,今日不论首从一律斩立决!”
先前被个扎到的年轻侍卫恍恍惚惚地笑着,其他人则是一脸消极死相。
“刘表、汪芒、听判。你二人虽有被动可又化为主动买卖人命谋害性命,不议从犯一律同首,今日同判定斩立决!”
刘表瘫在地上。
“马长竹、李五听判,你二人对犯人死亡、失踪不查不问极度失职,你二人也不配在这个职位上继续任职。今革职你二人并笞八十。在交接事物后,在各自衙门中领罚!”
马长竹和礼物应是。
实际上,宋宁没有资格革他们的罪,但此时此刻没有人想到这些,只觉得理所应当。
宋宁的视线落在左尧脸上:“大理寺少卿左尧,收受贿赂不查不审失职失德,不配当任大理寺少卿一职,建议朝廷组审察组,好好查一查大理寺的各位收了多少钱,办了多少冤枉事,又夺走了多少条无辜的性命!”
“全信生炉鼎炼丹杀人案,今日结案,后续寻找失踪的骸骨、以及再有发展案情,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