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的青楼跟你们不一样,你们那儿有老鸨,把买来的姑娘在那儿做些皮肉生意。我们这不一样,我们这儿谁愿意到那儿去就去。但凡去那儿的女的有要钱的,也有不要钱的,就图个乐子,唱歌跳舞各凭喜好,看上眼的就在一起。”
“当然,你愿意花钱就更容易有女的喜欢你了,没有哪个女的不喜欢钱的,对吧。实际上那地方是我们的一个赛歌台,在那儿唱唱歌喝酒玩乐,每晚都有,有时人多一点,有时人少一点,看上了自己找地方,是不是比你们汉人的青楼更加逍遥自在。”
令狐鼎听的连连点头,说道:“真是民风淳朴,我听说有些土人在这实行走婚,男的天黑来,第二天早上就走了,而且也不需要担什么责任,生下孩子女方家自己养。至于每天晚上来的男人是谁,也不问,看来咱们这儿山寨也有类似的民风。”
“或许是吧,不过在我看来这没什么,你情我愿的事。不像你们汉人,非要弄什么三从四德,从一而终。在我们这儿也不存在嫁不嫁的,有了孩子就在一起,没孩子各过各的,当然愿意住一起就住一起,这多自在。”
令狐鼎是受封建礼教毒害多年的老学究了,当然接受不了这种观点,马上摆手说道:“罢了罢了,这个不说也罢,说说别的吧。毕竟咱们这还有他们几个,可都是未成年的孩子。”
巴鲁撇了撇嘴说:“无妨无妨。”
春蚕说道:“这种地方你们最好别去,你们俩谁要去了,我就以后再不理你们。”
费无通和费无旦赶紧双手乱摆,说道:“我们没想到是这种,我们去青楼无非是听听哥喝喝酒,看看舞蹈什么的。先生知道,上次两位先生带我们去也是这样,从不乱来的,洁身自好,这一点还是懂的。我以为也像咱们那样,可以有歌舞看看。”
一个中年妇人笑盈盈说道:“没问题啊,你想看歌舞我们这随时都有,只要你愿意买酒招待大家,篝火围起来,歌舞自然就跳起来。没有你们青楼的那般雅致,但是却有我们自己的味道。”
费无旦说道:“那你们这酒贵不贵啊,太贵我可买不起。”
“都是自家酿的,这么一坛酒五十文钱。”
“这么便宜,行啊,每天晚上我都请大家喝酒。”
话音刚落,春蚕对费无通费无旦说道:“你们是来喝酒玩耍还是来做学问的,咱们来这儿可是跟着先生做学问的,你要想玩自己出去玩去,别在我们这儿碍眼。”
费无通赶紧点头哈腰,说道:“对对对,有道理,我说错了。到这来我们应该跟着先生好好读书,不应该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被春蚕这么一训斥,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便想溜出去散散心,掩饰一下尴尬,便说道:“却不知茅房在哪?”
“在楼下。”
费无旦说:“我也去,楼下什么地方?”
巴鲁说道:“你到楼下吸吸鼻子,你的鼻子如果不是摆设的话,就能闻到味道,跟着味道去就是了。”
众人哈哈大笑,把春蚕和令狐芷说的脸都红了,心想这地方可真是龌龊。
费无通和费无旦两人下了楼,巴鲁果然说的没错,下楼之后他们俩甚至都不用吸鼻子就能闻到有股味道,顺着就来到了院子的一个角落,果然有处茅厕。
正在方便,费无通忽然一直外面远处说道:“看到没有,那棵大树上好像有东西。”
费无旦一睁眼看了看,说道:“是,好像有个东西,好像是个小屋子。”
“要不过去瞧瞧吧,可能有好玩的。”
费无旦连声说好,于是撒尿便出了院子,沿着小路很快来到了那棵参天大树下。
树上果然横着一个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卡在树丫之上,而这棵树周围没有人家,也没有人可以问,事实上就算有人他们也不打算问,因为估计没人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