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年为什么我老婆子没有说,外人全都蒙在鼓里,还不是因为那李掌柜的婆娘善妒,自己明明不能生,却捂着盖着,从来不让任何人提及,”

“尤其是那小妾死后,她竟然厚着脸皮,装腔作势的挺着肚子装孕妇,拖了几个月后,就直接对人称,说那孩子就是她自己早产生下的。”

“但是天地良心,只要和那孩子真正接触、照过面的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她大肚子才几个月,而那孩子见人时又已有多大,明眼人自是一眼就看出,那孩子根本不可能是她所生的。”

“可是就算如此,大家慑于李掌柜的面子,不想让他太难堪,再加上也不想自己惹麻烦上身,招来那狠心的婆娘,所以也就统统装聋作哑,默认了此事。”

“至于那当年生下孩子的小妾春红,明明生孩子之后人还好好的,后来莫名的,月子里人就不明不白的突然死了,更是避讳莫深,没有一个人敢提及。”

“我若是再不识时务,没事敢张扬此事,不是给自己拉仇恨吗?那婆娘知道了,还不得打到我家里来,和我拼个你死我活呀……”

“说实话,我老婆子就是这会说出实情来,也是被各位逼迫,冒着生命危险说出来的呢,若不是念着田婆子上次在李家也有出手帮我解围,今天这口我定是打死也不会开的……”

那孙婆子还在解释,试图说服大家,证明当年确有这回事,不料她这边话还未说完,就见林海已一转身,大步就开始往外走去,

边走,边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彩环,你在这里照顾好夫人,我现在就去白云山找那白眉道长……”

“哎,将……将军,您倒是先别走呀,我老婆子话还未说完呢,”见林海话未听完,现在就急着要去找人,那孙婆子赶紧上前阻拦道,

“虽然白眉道长当年是有这本事,可是我老婆子最近可听说,这几年那白眉道长早就没了踪迹,不曾露面了,您这会去那白云山上,怕是根本找不到人的……”

众人眼睁睁的盼着盼着,见那林海终于就要走了,而只要林海一离开,他们大家也终于逃过一劫,可以随便找个借口离开了,

最不济,如果那林海找不来人,亦或者,找来的所谓神医也不管事,那他们就有话说了,至少也摆脱了无能的嫌疑呀,

不料关键时刻,那孙婆子却是个没有眼色的,偏要上前拦人,不让林海这会离开。

见此情景,把个众人急的呀,只恨不得上前自己动手,帮着把那碍事的孙婆子给扯开,

可是慑于林海的威严,一个个也不敢表示的太明显,怕凭白给自己惹来麻烦,所以思虑再三,一个个你来我往的,又眉目传起了话。

“孙婆婆这话就不对了,不找找怎么就知道找不到了,凡事不努力,怎么就能轻言放弃呢?”最后的最后,见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就见那年纪最大李老大夫,又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笑着从旁为林海支招道,

“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找不到白眉道长,老夫可是听说了,那白云山上其实还有一位姓张的神婆,法术也是厉害很,说不定请不来白眉道长,让她来,毕竟都是高人嘛,说不得也能想到稳妥的办法呢……”

李老大夫这样说,其实就是想给那孙婆子找台阶下,哄着诓着,让林海赶紧离开,

不料,那孙婆子却是个死心眼子,摆明了也是和李老他们扛上了,这边不待李老话落,就迫不及待的当场揭穿道,“李大夫你如此说,我老婆子就听不过去了,你们可是大夫呀,这个时候怎么可以把病人往外推,让他们去找什么神婆呢?平时你们不是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些装神弄鬼的人吗……”

“你是不是傻呀,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怎么还把你我分得这么清楚呀,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不就知道了吗?甭管用什么方法,帮着林夫人产下孩子才是正理呀……”见那孙婆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在那傻傻的说实话,企图拦人,旁边田婆子反应过来,连忙从旁轻扯了她一下,轻声劝道。

不过他们吵他们的,另一边林海却不管这么多,听到白云山几个字后,就大步出了房门,急声在院子里喊道,“长升,快,备马,现在就去白云山!”

听得外面林海这声喊,屋子里众人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那个活阎王总算是出去了……

就在众人提着的心稍稍放下,想着一会找什么借口,好趁机逃走时,不料,突然帘子一闪,就见魏嬷嬷适时进来了。

进来后,也不多做介绍,扫了眼眼前众人,朗声道,“老夫人有令,你们这些个大夫、稳婆,在我们将军未回来前,无论是多大的事,任谁也不许离开,务必帮着照看好我们夫人,确保将军把神医搬回来前,夫人平安无恙,”

“否则的话,就算将军心软饶了你们,我们老夫人的脾气,想来各位应该也是有所耳闻的……”

“啊……,怎么会这样?”魏嬷嬷话还未说完,就听面前众人已哀嚎一片。

本来嘛,在邑城混的老人,大长公主的脾气禀性,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怕是只要惹急了她,今晚想要你死,无论如何你是吃不到明天的早膳的。

所以,在座所有人,任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好不容易前面哄走了一个黑脸的,不料后面,大长公主这个最不省心的,竟然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回来了。

不是说从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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