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林飒心里不由得便很有几分生气,遂便没再有丝毫犹豫,大步走进西厢房,直接绕过林宗,单刀直入的走到了某人面前。

那书案前,“白眉道长”本正在奋笔疾书写着什么,听到有人进门的动静,抬头扫了眼,见是林飒,便又迅速低下头,若无其事的继续写起了字……

看到某人这反应,一副心虚的模样,竟还企图将自己视若空气,逃过这一关,林飒心里的气儿不觉又多了几分,

刹那间,仿佛所有的耐性都已全部用完,没有丝毫客套的,直接切入主题的指着那“白眉道长”道,“喂,您这人到底是谁?这么个关键时候,突然跑到我们府上来,又准备干什么?”

“小妹,你这是高兴糊涂了不是,这位不是别人,正是白眉道长呢。有他在,定能保母亲和小弟弟一切平安无事的。”

见林飒进来,连句寒喧的话都不说,没头没脑的张嘴和人就来了句这,特别没礼貌的样子,林宗解释完,又赶紧向下面端坐着的那位道歉道,

“那个道长,不好意思哈,这位是舍妹,她年纪小,不太懂事,说话没轻没重的,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看着林宗诚惶诚恐一脸歉意的样子,林飒心里当即又明白了**分:好吧,看来这么一大出戏,林宗根本不知内情,果然是他自己一个人唱的独角戏。

只可怜自家那傻大哥,都到了这会了,还被人蒙在鼓里,都快被人家卖了,现在还正帮着人家说情呢。

思及此,林飒心里不由得就更气了,探身上前,伸手就欲直接去夺“白眉道长”手中的笔,准备将人直接给赶出去,“还白……白眉道长呢,我看你根本就是……”

林飒说着,不料手刚伸过去,就被某人轻飘飘往后一闪,给成功躲了过去。

并且好像,对于林飒突兀的行为,他也并不是太在意,丝毫没有要和林飒计较的意思,甚至从头至尾连再次转头,正眼看都没看林飒一眼,而是直接躲过她,起身将手中的纸交到了林宗手里,径直吩咐道,

“林大少爷,时间紧迫,其他无关紧要之事咱们都暂且放下,还请您按纸上所写,速先去准备这一应东西,毕竟为尊母看病才是眼前最重要之事……”

对于林飒如此粗鲁的举动,竟然直接上前夺人家手中的笔,林宗本来心中正有些不满,准备说她几句,

不料这会经这道长一提醒,也是登时意识到现在不是和林飒较真的时候,遂赶紧恭敬接过纸,连忙表态道,“对对对,道长所言极是,什么事都没有看病重要,您放心,我这就按照纸上的要求,亲自给您准备一应东西去……”

“对了,还请您都看仔细些,一定不要有丝毫偏差,”见林宗说完转身就要走,后面那白眉道长又赶紧补充道,“尤其是那银针,一定要找到我这纸上标明的这种型号。记着,人命关天,短一寸无效,长一寸则可能危及孕妇及腹中胎儿的生命……”

“是是是,道长放心,您叮嘱的,我都清楚,这上面的东西,我一定尽快如数按要求准备好,并在最短的时间内送过来……”

对于“白眉道长”对银针等器具的吹毛求疵,林宗不仅没有丝毫不满,反倒很是感激,拍着胸脯再三保证着,尤其是细一打量“白眉道长”特意要求的银针,脸上登时一喜道,

“不过说起您提及的这套银针,还真是巧合的很。我这前几天刚打一套全新银针,本来是想着赶着我那挚友生辰的时候送给他呢,没想到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就在我那房间放着呢,我这就去给您取来……”

林宗说完,警告的看了林飒一眼,没再多说,转身就跑去准备东西去了。

他跑他的,对于他的警告,林飒自然是根本不会放在心里,

这人,自己亲自上门请他过来,试试身手是一回事,而这个时候,本人还没出马去请,他却自己装神弄鬼扮成别人赶来,那自然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此刻,林飒自是怎么看那端坐的“白眉道长”,是怎么不顺眼,

尤其是此刻离的近了,伴着一阵阵那特殊的药香味扑面而来,林飒已经将某人的身份板上钉钉确认了下来。

所以这厢林宗前脚刚离开,后脚林飒就砰一声关住了房门。

然后上前一步,直接逼近某人,压低声音问道,“你一会白眉道长一会司牧的,装神弄鬼的什么意思?前几天刚打劫了那姜蕊儿,今天你又扮成白眉道长过来骗银子?你最近这是到底有多缺银子?是不是想银子想疯了?”

“如果你手头实在有需要用银子的地方,拜托你给我明说,我回头借给你呀,你用得着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吗?”

“要知道,现在这个紧要关头,可是直接关系到我母亲和我那未出世的弟弟两条人命,可不是你能随随便便闹着玩的……”

面对着林飒一连串的质问,那司牧很显然兴致不大,也丝毫没有要解惑的意思,只是对自己的身份这么快就被林飒认出,颇感无奈,

抚了抚额,很是无语道,“天,在下都变成这副模样了,你怎么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认出我?要不要这么厉害?”

“少转移话题,什么厉害不厉害的?我之前不就告诉你了吗?我这鼻子,是被老天爷钦点的,有特异功能,所以无论你如何易容,都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

司牧想插诨打科蒙混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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