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笑眯眯地出声提醒了何老板一句:“怎么了,西望山有印象吗?”
何老板一怔,虽然太困了,他的脑子有点木木的,可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他脑子的反应速度也还可以算得上还挺可以的。
于是他立刻摇头:“没有,没有,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萧季冰也笑了:“何先生,西望山你怎么可能会没有印象呢,你身份证显示你可是龙城市本地人呢,身为龙城市的本地人,你如果不知道西望山可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何老板一怔:“……”
操,果然是因为太困了,脑子明显有些不够用了呢,他怎么把这点给忘了呢。
抬头对上了苏青犀利的目光,何老板抿了抿唇,只能是点了点头:“嗯,我也去了,不过,不过我没有杀人!”
苏青继续道:“昨天晚上在吃饭的时候看到张小娟了吧?”
何老板的脸色一变。
而苏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她抬手指了指何老板额头上的伤:“这个伤口就是张小娟一石头砸的吧?”
何老板突然间就生气了,一双本来就因为熬了五十几个小时,而血丝密布的眼睛,这个时候却更红了:“没错,我额头上的伤口就是那个贱女人砸的,妈的,大晚上的穿着一身红浪来浪去的,不是贱女人又是谁,而且她明明是来吃饭的,最后还把饭钱给赖掉了,这样的女人根本就是人渣,所以我和老丁这根本就是为民除害的!”
“如果不清除掉这样的贱女人,指不定她得祸害多少好男人呢。”
何老板振振有词地道。
苏青自然不会和他掰扯这些歪理。
“所以你是承认了,你与最少三起杀人案有关系!”
何老板瞪眼:“我说了,我没有杀人!”
苏青笑了:“张小娟头上的伤是你砸的吧?”
何老板一句话立刻脱口而出:“不过,当时她可没有死!”
苏青只是微扯了一下嘴角:“说说看吧,你和老丁的作案过程!”
何老板想了想,还是强忍着困意讲了起来,不过很明显他将这当中他的作用减弱了不少。
倒是说细描述了,老丁头的凶人过程。
但是苏青又岂会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儿。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张小娟也是丁振南追上的?”
何老板:“……”
他倒是想来着了,可是一想到老丁头的那只脚,便有点编不下去了,毕竟这有些事儿也不是你想编想编就能编得了的。
脑子里有点乱,又乱又木的,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回答了。
就在这个时候“呯”的一声,苏青的手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何老板吓得激灵一下,忙抬头去看苏青。
语气里有些认命:“我追的。”
苏青点了点头:“好,那么张小娟身上的伤呢,有没有你为了泄愤留下的?”
何老板摇头。
苏青乐了:“你最好说实话,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一会儿也会去问丁振南的,我们会将你们两个人的笔录放在一起做对比的,不管怎么说,你们两个人的笔录必须能对得上才行呢!”
何老板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敢情之前自己一直忘记了一个特别关键的点儿,自己居然把老丁也在他们手上这事儿给忘记了,果然人就是不能缺觉呢。
看看这一缺觉,简直了都影响自己的判断了。
萧季冰这个时候也开口了:“在检验张小娟身上的伤口时,我发现伤口虽然出自同一把刀,可是用力还有下刀的角度却是不同的,而且一种伤的下刀力度还有角度是与之前几具女尸是一样的,但是还有一种伤的下角度还有力度却是不一样的,再加上伤口很多,而且再考虑到当时的时间还有地点,所以我们可以推断出一个结论!”
“这样的伤口不可能是一个人刻意而为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扰乱我们警方的视线,所以便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现场当时还有一个人在,而且这个人很明显就是帮凶。”
“特别是在,北郊医院也证晨了,丁振南的脚伤的的确确是骨裂,而且张小娟很明显还奔逃了一段,以丁振南脚的情况,他不可能追得上张小娟。”
何老板咬着唇,他叹了一口气,彻底认命了:“好,我承认,是我做的!”
现在他也没有办法不承认,而且正如苏青所说的那样,这两个人审完了他,还要去审丁振南的。
虽然看起来他和丁振南好像挺有交情的样子,但是大难临头,必须各自飞啊。
所谓的交情绝对还没有达到可以为了对方顶这种大罪的地步。
何老板不懂法,但是却也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杀人偿命。
一想到这里,何老板便有些不忿,他可是知道的。
于是何老板不禁在心里暗骂,现在的小孩子什么不懂的。
不过这事儿,他也就是只能在心底里想想罢了。
于是何老板在笔录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这才强撑开眼皮看向苏青,有些可怜巴巴的模样:“那个,那个,我现在是不是可以睡觉了!”
他是真的撑不住了,他觉得他现在困得简直都要吐了呢。
苏青扬了扬手里的笔录:“哦,这个啊我也不能给你保证,当然了,你现在可以睡觉,不过若是你的这份笔录和丁振南的笔录有所出入的话,那么就算是你睡着了,我也得把你喊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