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他却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很明显,这个死丫头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不错,果然不愧是他老人家的徒弟。
苏青一只手臂漫不经心地搭在沙发的靠背上,挑着眉眼看着自家师傅:“师傅,叫我过来干嘛?”
老包的手动了动,立刻就想要将手里的笔砸过去,不过想了想,还是按捺住了,这死丫头这一次已经够倒霉的了,他这个当师傅的,还是让着点这个死丫头好了。
“网上的事儿,还有大门口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
苏青不客气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么没营养的话,简直就是没咳嗽逗咳嗽,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她正值风华正茂的大好年华,耳不聋,眼不花,怎么可能不知道?
老包继续问:“那你没事儿吧?”
苏青乐了:“我能有什么事儿,嘴巴长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再怎么哔哔,我又不会少块肉。”
一群只会动嘴的玩意儿,真心无聊的很呢,她倒是更希望有人能过来和她动手的。
老包也笑了笑,不过却很快收敛了笑意,然后一脸正色地将话题拉回到正题上:“刚才我接了省厅的电话。”
苏青的身子舒服地往沙发里融了融,二郎腿也翘了起来,一脸的轻松写意,妥妥的大佬坐姿。
老包一眼看去,只觉得这个死丫头这是摆明了什么都不在意。
苏青只淡淡地从红唇里吐出一个字来:“说!”
老包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说:“省厅那边一会儿会派调查组过来,专门调查昨天的行动中你有没有违规,省厅的态度……”
老包说着,说着,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儿,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不过只是这个不肖的丫头说了一个说字,自己就真的听话往下说了。
卧槽,什么时候他这个当师傅的要听自家徒弟的话了。
老包手上的动作可是再也按捺不住了,直接一抬手,便将手里的中性笔砸了过去。
他手上才刚刚有动作,苏青便一挑眉,然后又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歪了!”
老包:……
很快的老包就知道到底是什么歪了。
不肖徒面对着砸过来的中性笔,依就是一脸平静,纹丝不动的模样。
而自己砸出去的笔,却只是从这个死丫头的颊边掠过,带起了一缕女子鬓边的长发,然后直接“啪”的一声砸在了墙壁上。
然后老包便看到这个死丫头对他笑了笑:“看吧,果然是歪了吧!”
老包:……
有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徒弟,他能长寿才怪了。
不过老包也不打算再继续和这个死丫头在歪不歪的话题上继续了,他瞪着眼睛:“调查组过来,问话的时候,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苏青的嘴角抽了抽,老包这到底是对她有多不放心啊,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傻白甜吗?
不过她倒是也非常上道地点头:“实话实说呗!”
老包暗叹了一口气,他老人家又何偿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都是废话,面前这个死丫头哪里需要自己嘱咐了,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唠叨几句。
苏青自然也明白老包的心情,看着老包一脸纠结的模样,苏青笑了笑:“师傅,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的,而且这件事上,我本来就没有错。”
老包自然也知道,苏青是真的没有错,只是有的时候,不是你没错就可以万事大吉的。
苏青看着老包,挑了挑眉:“师傅,你别用那种苦大仇深的目光看着我行不,我想过,最严重的处理方案,我也是能接受的!”
最严重的也就是开除呗。
到时候她只管自己踏踏实实地当自己的苏家大小姐也不错啊。
老包却是又翻了自家徒弟一眼:“想的美,你师傅我还没有退休呢,你就想要落跑了,有你这么当徒弟的吗?”
不肖徒!
苏青站起来,晃到了窗前,看向大门口的方向,人数明显比刚才更多了呢。
老包冷笑了一下:“这些人还真是唯恐这事儿闹得小!”
苏青轻笑一声:“这就是典型的我弱我有理!”
还有那些跟着掺和的人,现在倒是自以为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但是他们却没有想过,如果被候元伤害的人是他们的家人呢,到时候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继续这么做呢。
……
省厅的调查组来得很快,调查组一共由四个人组成,一来到市局,便立刻要求了一间独立的房间,就立刻开始了工作。
他们先是要求特案组上下所有人暂时都不得离开市局,然后便将他们所有人昨天随身携带的出警记录仪收了上去,将其内的视频进行了查看,针对昨天现场的情况进行专业的分析。
然后又一一将特案组的人叫进去问话。
“姓名?”
“孙晨!”
“什么职务?”
“市局特案组组员!”
“昨天在苏青开木仓的时候你在哪里?”
“商场五楼。”
调查组的人:……
四个人彼此看了一眼,然后还是由问话的话,颇为无奈地解释了一句:“我们的意思是,昨天在苏青开木仓的时候,你在商场五楼什么位置?”
孙晨想了想然后非常肯定地道:“那个时候我刚刚摸到距离我们头儿还有候元大约十五六米远的地方,我应该在头儿的右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