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珂不说话了,只赶着马儿跑,我们不得不跟上。
突然,我的身边奔过去二匹快马,一男一女,都是白色衣衫,束高高的发,对,就是那对兄妹。一下,二匹马又跃过了暮云珂了。
暮云珂也没追,任他们走前,我们几个还是原先的速度拽着马疆向前跑。
没过多久,就看到了那座山,高高地直耸入云端。
又跑了一阵,才到山的脚下。
司马霆和暮云粱,先去探探路,看有没有人多一点的一条路,如果有那条路就是最好走的一条路。
暮云珂把马牵去马棚,便回转来,带着我们去爬山。
我望着这头顶的山,有些畏惧,这么高的山,靠双腿走上去,不知道要爬几个小时。
我又望向那山腰,今天好像没什么人爬山,人影都不见一个。
只有我们几个人在往山上走,还没开始爬,我腿就有些发软,今儿个怎么上去咯。
忽然听见姐姐叫:“你们看,他们都到那儿了。”
“谁呀,谁到哪儿了?”我寻着姐姐指的方向看。
真的,就那兄妹俩,还爬得挺快的。
(5)
我真不想爬,这么高的山。我怕我有命爬上去,却没命走下来,那么高的山,仰着脖子看颈梗都是痛的,还要爬上去又走下来,这是上去成仙吗?
“暮云珂,我能不上去吗?我不想上去,去那上面干嘛呀?”我大声对暮云珂嚷嚷。
暮云珂见我真的没爬,也懒得说我,自已迅速地往上爬。司马霆,暮云粱,上官飞燕跟随其后。
看他们那架式,定是想赶上那俩兄妹,如若我跟着爬,只怕他们还要爬上爬下地管我。
我不用爬了,倒也安了心。我忙走下来,离山远一点,再看他们又爬了多高也不那么累了。
一眨眼间,就感觉他们到了半山腰,只见几个点点在动,我已分辨不出那谁是谁了。
一个人也没意思,便看了看路,记住了几个高点的风景,想着去看这山附近的风景时还知道回到这地方来。
看看这山上的树大得我都一个人抱不过来,还有一些奇异的花果虫草。
这山上还有好多的果树,我大都叫不出名字来,真想摘下几个解渴,却又怕有毒。
这红得发紫拳头大小的果子我闻着像是熟了的果子香,我便摘下一个,然后把皮撕掉,小心地咬了一小口,舌头并没有被麻的感觉,我又咬了一口大的吃,酸酸甜甜的,挺好吃,不过还是感觉太熟了一点,要生一点点更好吃。
于是我又在这看似灌木丛一样地植物枝桠上找,希望还能摘一个吃。
可是我多么仔细地找,终究是没有了,还没吃够味道就没得吃了。
心想着,既然这里有,就不可能只有一颗长这样果子的树,我便顺着这间隙一片灌木丛一片灌木丛地找。
找了好大一片地方,还真不再有这样的树和果子。
像別的可以叫出名字的果子。有梨子,这山上就有好多这种野梨子树,也长了许多梨子,不过这梨子皮是黑皮,上面还长着芝麻一样的点点。
还有石榴花,毛栗子什么的。
想着不能走太远,我就转回来坐在他们爬山的地方等着他们下山来。
抬头一看,都沒影了。不知道他们到了山顶了没?或者拿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了不?还是见了他们想见的人。
说不定那山上有成了仙的仙人,然后看到他们就传一些功夫和秘笈。
还有就是去了山顶,看见了道人,寻到了自已想要的药丸。
药丸,我有点迷乱,他们是为我寻药丸才去爬山的吗?但是我真的没有病啊。
看前眼前这座山,忽然感觉如此的高不可测,高不可攀。
看不到他们,我突然有些想念。然而现在的我,只有坐在这里等着他们下山来。
风徐徐地吹,吹起我的发丝,也吹皱了我的心房,荡起了一层一层的漪涟,在我的内心卷起一朵美好的花来。
圣洁地开在这座山上,开在这葱茏又茂盛的山野之上。
(6)
夕阳穿透树梢,洒下万缕金边,落在山花上,落在草地上,也落在我的眼眸里。
在这山林的暮光里,我想起我那今世也有那么几个人,对我也是真真的好。
在那年十七岁的盛夏,我们有太多埋在心里的理想和不可挣扎的贫乏的现实。
然而因那几个人,我的青春依然有着色彩和骄傲。
我喜欢爬上树坐在枝杆上在有月亮的夜晚,听风赏月想一些有可能在未来发生的美好事情。
也喜欢听那几个人讲他们世界里所有的兴奋和青春岁月里偶然激动人心的插曲和青涩的爱恋。
在那样旺盛生长的雨季里,还有些朦胧又懵懂的期待中,他也曾暖心地待我如明月。
记得有一次晚上,我们相约去邻村看电影,不料天黑我跌下一个土坡,一阵麻痛后他扶我起来才发现左手断了。
不知是因疼痛产生的恐惧还是因为无钱治好手臂而害怕,突然就昏倒了。
是他背着我在黑夜里行走5里的地,找到镇上的专门治跌打损伤的赤脚医生那里治我的手伤,又跑回家去抓了3只大黑母鸡背了家中一坛十斤装的药酒送去那赤脚医生家当医手臂的费用。
因了他帮我及时地送到医生那里治病,我的手臂三天就好了,当时在我年少的心里这段心情曾温暖我很长很长的一段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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