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沙山的夜色凝聚在他深色的睫毛上,月光如风般梳理着她的哀伤。
为了她心中的胡杨,他再次来到了西部。这次西行,他说,不走了。他要把自己的心与灵魂一起埋葬在这里,与他的爱人一起生死相依。
他的真情诉说,感动着菱菱。在彼此的泪水中,我们俨然成了最知心的朋友。她无限伤感地对我说,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能,一定能。
回南方时,他送菱菱。
“下次来,我带你去看大漠中的胡杨,也看看她的墓碑。”
“好的,一言为定。但是,你一定要快乐健康。这是我们的愿望,更是他的愿望。”
西部的天是诧异的蓝,高高低低的树错落有致,举着倔强的枝桠,树下的沙象火山灰一样柔细而润白,与绿色的金黄的胡杨树,以及她那像大理石雕塑般的容颜,共同组成一幅绝美图画,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愈久弥新,不因岁月流逝,而忘却。
苦难悲情的人生,生死不渝的爱情,警示着我们时时具有感恩情结。
身在太阳的清曙中,不要忘记我们已经拥有和正在拥有的幸福……
菱菱从西部回来,总喜欢赖在沙发上,就那样呆着,有时是几个小时,有时是一上午或一午。
二个月后的一天,酒楼突然来了一个男人。问朱菱菱在哪?
我说:“你是谁呀?”
那男子的目光有些幽冷,我内心有些恐惧。我不知道他找菱菱干嘛。
而菱菱,此时正想着要不要再去一趟西部,去那里多呆些日子。
在朱菲菲事件后,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大她六岁的男人,相处几次后,那人强势拥有了他。
可是菱菱似乎并不想与这人发展下去。于是便说走就走去了一趟西部。
回来后,对上班己失去了热情,跟我讲得最多的一句就是还要去西部。
可是,今天这里出现的这个男人会让她去吗?我看见这个男人就想起菱菱口中那个侵犯了她的男人。
不行,我得告诉菱菱。我刚想转身找手机偷偷打电话给菱菱,经理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陶小夭,这么忙的时候,你竟然在找你的手机。”
“经理,我,我……”
“行了,别什么我我我的,这个月扣二分绩效分,赶紧地做事。”
我望了望酒楼拥挤的客流,只得低下头做事。
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宿舍,菱菱那静止的人影令我心痛。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敢轻轻地为她抚去眼角的泪,问她:“好些了吗?”
“夭夭,我想杀了他。”菱菱狂吼,速而扑我身上哭得撕心裂肺。
“谁,你要杀了谁?”我吓得不轻。
“对不起,夭夭。刚才我失疯了,我想清楚再跟你说明白。”菱菱的眼角又有眼泪涌出来。
萧遥说着又小心扶我起来。我避开他的手,自己撑坐起来,待他打开车门下去了,我才跨步出车门。刚一站到冰天雪地里,腿一软便往下跌去。萧遥赶紧一把扶住我,记得他用脚把车门踢上,便背着我往宿舍楼上走去。我在他背上迷迷糊糊,也懒得再挣扎,脸斜靠着他的肩膀,有雪花落在我的脸上,凉丝丝的。他背着我一步一步上了楼梯,最后把我背回到自己的“小窝”里。虽然就在一个小区里,不知道是因为下雪还是我太累,觉得这一路走得特别漫长。
屋里空调还在运作。我撑着柜子换了拖鞋,往屋里走去。走得歪歪扭扭的,我的脚好像不是自己的。我顾不上尴尬,就在萧遥的注视下狼狈不堪地走进房间,把自己挪上床去。全身像要散架似的,一靠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半夜醒来一次,听见萧遥正在跟一只猫决斗。家里还有个讨厌鬼,我差点把它忘记了。
“喵——呜——”讨厌鬼不知道什么偷溜到房间里来了。
“什么东西?菱菱,这是你弄到家里来的吗?”萧遥大惊小怪地吼道。我知道他看到这样的带毛的物种一定会乱了方寸。外婆家的除夕遍地撒欢惟独不敢踏进他的房间。
“喵呜!”
萌萌哒猫小姐也恼怒了。
萧遥拎起它的后颈作势把它扔到窗外去。
“你给我放下它!”我一睁开眼正好看到这残忍的一幕,赶忙喝止。
“菱菱,你知道这些动物身上有多脏吗?怎么能让它与我们共处一室?”
我看他是害怕吧!洁癖患者,可笑。
“那你走啊。”我闭上眼不想理他们。
“喵——喵!”讨厌鬼被关在了房门外,还不肯善罢干休,输“猫”不输阵地狠叫一声。
大清早又被萧遥的声音吵醒。
“干嘛啊!我要睡觉。”只觉得自己疲倦至极。
“菱菱,你在发烧!”
萧遥着急的声音让我心烦意乱。你应该冷酷到底才对嘛!怎么大清早就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天还下雪吗?空调好像没起作用呢?屋里冷得像冰窖。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萧遥。以前,他们说你冷得像冰山,但你对我是最热情最温柔的。我以为你只对我一个人温柔呢,如今你是不是把温柔都给了别人,对我只留下凶狠?现在你是在关心我吗?还是在责怪我给你添麻烦了?
现在你是在关心我吗?还是在责怪我给你添麻烦了?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猜忌和悲观了?我也不是原来的菱菱了。与其这样,萧遥,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