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夜哭了,就因为妈妈一句话:“明早记得把风扇拿上楼去,他回来了怕他港。”他指我弟弟。
我瞬间就泪崩,原来我在妈妈的眼里什么也不是。
就因为妈妈明天过生日,我便看在我没上班有时间就特意早回来了两天。
这二天,我做饭,去别人家摘菜,去镇上买油买米买菜,只是想如果我回长沙,妈妈一个人在家也可以吃上一段日子。
今天吃早饭时已是九点,好多人去看家门口那条河新搭建的桥是否己完工。
我也说了一句,吃完饭我也去看。
妈妈却来一句,我也一直想去看看,栽个跟头这辈子就到此为止,也不拖累谁了。
我说:“这啥意思啊!”
妈妈说:“这几天老是梦见死去的爸爸和大姨。”
我说:“我好久未梦见爸爸了,看来爸爸已忘了我了。”
妈妈说:“你爸死的那个早上还吃了两晚饭,下午又叫我帮他洗澡。你爸是吃饱了饭和干干净净走的。”
我说:“妈,桥都还沒完工,天又这么热,那地方还是别去。”
我见妈妈已吃完饭,便收了碗筷去洗了。
我喝了二口水,就准备洗锅子煎油。
锅子已经很久未用了,所以锅子里有一层层厚厚的黄锈,我洗了上十次吧,才算是把锅子洗干净。
然后洗切好的肥肉放锅子里,这样弄好后又去添了几把柴火。因为是一百钱肥肉需要大锅子,所以选择用柴火煎油。
今天的肥油沒有买好,油出得很少,以前买一百块钱肥油可以煎至少要比今天多百分之二十。
快到十一点时才把油煎好,我把油一勺一勺掏进装油的铁桶,油渣子也放在一个大的盆子里,又还特意把锅子洗涮干净。
从早上七点起床,一直站到十一点半,脚有些痛。
便坐下来玩了一会儿手机,听了几首歌,心情还是有些沉默。
快到十二点半了,我才站起来去把空心菜洗好,又从今早买来的50块钱肉切下来一些,用刀切成肉片,把辣椒切成斜条后才去淘米煮饭。
等饭煮熟需要半个小时,我可以用这半个小时炒菜,摆好碗筷,还可以去村上开的小店买回一瓶啤酒。
下午一点我们才吃中饭。
吃饭时我家又来了几个村上的男人。是因为他们的稻田都要灌水,我家又刚好在抽水的地方。
他们先聊了聊今年的气候,又聊了村上种稻田的只有六家人。如果他们六家的这几个老一点的人不种田了,那么我们就不会有人种田了,就会像别的村一样稻田都会荒了去。
然后又聊青山桥中心小学那里死了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这个男人先被一个叫赵峰的朋友叫去喝饭,当时是喝了酒的。然后又被二个人拖去打野鸭,野鸭落在了池塘里,他们便叫那个死去的人去池塘里捞野鸭,岸上的三个人是看着那个人怎么死的,有二个人想去救却被另一个人拦着。
听说那三个人里面有一个人是协警,好像要判很重的刑,另二个就要坐三年牢,还要各自赔偿二十九万给死去的那个人。
我听着有些不想讲话,这人与人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看着自已熟悉的人死去而不下水相救呢?
人心真是太冷漠无情了。
(2)
妈妈一边听,一边念叨:死了倒也干脆。
因为妈妈年纪大了,脑袋有些糊涂,别人说有老年痴呆症症状了。
妈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又想起她吃早饭时说的那句:不如死掉,一了百了。
于是我就发了微信给姐姐,简单地把今天发生的情况说了一下。
姐姐便要我联系车子把妈妈送去株洲她家。而妈妈又不肯:“我去她家,会愁死去。”
其实我也明白,现在姐姐家房子是够大,但姐姐一个人还要照顾瘫在床得了糖尿病的姐夫,侄女是在医院上班,二十七岁的年纪在男方家已做了结婚酒,因为还没怀孕暂还未在株洲做回门酒。侄女婿是在同一个医院当教授还是医师忘了,都是早出晚归,或半夜出门又早归的人。
一家大大小小都是姐姐操劳,要是多了一个痴呆症的妈去了家里,虽然心甘情愿,但还是会有些时候会有脾气的。
一有脾气,妈会憋屈,姐会委屈,侄女也会不开心。
所以那些灌水的人一分析,觉得我妈不要去株洲姐姐家。
我想了想,又觉得太麻烦姐姐了。只得又打电话告诉姐姐这些个意思。
姐姐说,那就随妈妈咯,想去就联系车子,妈不想去就在家呆着,要我去打电话联系装视频的。
有个视频即使妈妈一个人在家,晚上我们三姊妹想看妈时就可以看到。
那么我就要去找人打电话来装视频,姐姐愿意出装视频的钱,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可每次答应得是好好的,却一拖又是半年了。
我今天刚好在家,就四处找人问有没有人有装视频的人的电话号码。
村上的赵友军是个热心人,听说后立马打了电话,但那人没接,于是他又发了视频,还是没有人接,就告诉我回了电话会来我家告诉我的。
另外一个人就是赵群,比我少二岁,也为此找了人说了装视频的事,那装视频的告诉他只要装还是很快的,贵一点的是多少钱一年,便宜一点就是去别人家搭根线,只要线钱和视频机子钱就ok了。
可我觉得去人家搭线不好,毕竟麻烦人家更不好,宁愿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