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谈论着杨家的事,杨伟东来了,他拎着一瓶酒,把洒瓶往桌子上一放,“老三,咱俩喝两盅呗,我心里烦。”
心里烦就来找老三喝酒,他是把他当成你倾诉的垃圾筒了?
陶真真不高兴的说:“老三可和你不一样,他事情多着呢,哪有时间喝酒?”
杨伟东有些尴尬,“弟妹,老五的事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杨卫国打断他的话:“行了,过去的事不用再提了,大哥管好自己的嘴,别哪回喝多了说漏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真真固然会被人指指点点,老五那么做,杨家的名声就能好了?”
杨伟东沉声道:“你们放心,这事肯定不会传出去的。”
杨卫国朝陶真真使了个眼色,然后道:“大哥坐吧,大哥想喝酒,我舍命也得陪啊!”
杨老大一脸的感动,“我就说老三最懂我对我最好……”
陶真真心里嗤笑,所以你们就可着老三祸祸是吧?
陶真真吃完饭把丫丫还进屋,也没管那兄弟二人,但屋门没关,她能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杨伟东喝着喝着又哭了起来,她就觉得纳闷,这么个大男人,怎么那眼泪就那么多呢!
不过她倒听出点门道来。
那个王玲名声挺好,可新婚之夜他才知道她非完壁,所以二人才会天天打架。本来就不是期望的媳妇,又这样,杨老大觉得受了欺骗,当然忍受不了。可是又不能离婚,村里夫妻过得再不好也不会离婚。
陶真真小声嘀咕“也不看看你是不是处儿,还好意思挑别人。”
当然,这年月和后来不一样,她也只是念叨念叨而已。
杨伟东喝多了,脚步踉跄着离开。
杨卫国也没送他,他也没少喝,但眼睛却亮晶晶的,他一把搂住她,“真真,那个王玲也不是省油的灯,听说和老太太打起来了,嫌老太太推她出来顶缸,说不知道杨老五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把咱们逼了出来,老太太和她都动手了,结果杨老五的腿又被压了,估计他那腿到秋天能好就不错了,说不准还能留下点毛病啥的。”
他的话里带了些幸灾乐祸,活该,打他一顿都不解气,那王玲也算间接帮他又出了一口气。
“我看大哥他们俩这日子以后够呛,估计老太太后悔透了,当初要给那个大嫂送医院,说不定她不会死,也就没了这些糟心事。”
陶真真嗤笑道:“老太太就是欺软怕硬,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但你看她对玉清就知道了,她也只能欺负欺负那些软弱的女人了。”
杨卫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太好,陶真真只瞥了一眼,就转过身去睡觉,“你留的人,你自己收拾好了。”
杨卫国凑过来,“我就是想套套他的话,你看我要不喝酒,哪能知道这么多?”
“知道多有啥用?你又不是长舌妇,这么想知道别人的隐私干什么?”陶真真的话有些尖刻,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她沉默了下来,杨卫国却没感觉到,他接触的陶真真就一直是这样尖锐的,不饶人的。
“我是有些好奇。”他嘿嘿笑着,“你躺着,我去收拾,真真,你不知道,我听到老五的话我当时就想笑来着,我拼命的忍着才没在老大面前笑出声。”
陶真真抛去脑海中那一刹那的不解,笑道:“那就笑吧,我也想笑。”
杨伟东回到家,看到躺在炕上的王玲,心里的火气蹭的窜上来,有句话叫“酒壮怂人胆”,现在杨伟东就是这样。
他扑了上去把王玲压在身上,嘴里不三不四的骂着,“你个贱*人……”
王玲没有挣扎,之前她几次想靠近他都被他拒绝,除了结婚那天他就没靠过她身子,现在她是求之不得,说不准她就能怀上呢,那样她也能在杨家站住脚了。
……
一大早,把丫丫送到史玉清那里帮着带,二人带了几个大饼子和咸菜就上山了。
按杨卫国的脚力要走一个多小时,可陶真真哪怕能吃苦,咬着牙跟在他身后,这翻山越岭的也走了二个小时。
越往大山里走,景致越好,可人迹罕至之处,走在山里也越发觉得阴森。
此刻陶真真一点也不羡慕他的“空间”了,走这么远,他还要种地,还要上工,还要采药,还要采山菜……
想想她的心里就只剩下了心疼。
不过走这么远,等到陶真零点看到他的秘密地盘时也被震憾住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四周都是直上直下的山壁,只有一处隐密的进口,这个被围起来的山谷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谷中间是雾气缭绕的一个湖泊,四周是开垦的一块一块不大的田地,湖边还有一个茅草屋,和她们现在住的地方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外面仍是春寒料峭,可山谷里却是温暖花开,陶真真真想就留在这里不出去了,她往草地上一躺,叹息道:“这才是人过得日子,哪像咱们简直就是住在牲口棚里……”
说完才想起,那破草房是杨卫国的亲妈留下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话没说完就被他的嘴堵上了……
她觉得,如果杨卫国生在现代,那他一定是个撩妹的好手。她脸色红红嗔怪道:“都怪你,现在都几点了?我都觉得饿了。”
杨卫国笑道:“我们不就是来度蜜月的吗?”
陶真真的脸色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