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牙也跟着沾光,这时也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一身光鲜亮丽,走在大街上,不免把头也抬了起来,平时心里的自卑感此时也是不翼而飞,忽然间他觉得渠年今天说的话很有道理,人就应该有梦想。有了梦想以后,生活就变得不一样了。
一行人顺着大街往东走,一会功夫,走到一个四叉路口,这里离王宫很近,所以特别繁华,车水马龙。
在四叉路口的东南角,有一家酒楼,名叫望月楼,非常阔气,占地约有两亩,一看就是高档酒楼,只不过已经倒闭了,大门紧闭,人去楼空。
渠年就走了过去,见大门上挂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本店转让,售价四十五万两白银(地三十万两,房产十五万两),有意者请到陵阳府洽谈,非诚勿扰!”
渠年望着木牌喃喃说道:“这么好的地段开倒闭了,真可惜!”
楚三敢道:“已经倒闭两年了,以前我经常来,去年挂牌五十万两,但没人吃得下,今年自己降价五万两,估计等到明天,四十万两就卖了!”
白小牙道:“不是没人吃得下,是吃下来这生意也没法做,连陵阳君都开倒闭了,其他人接手,一样倒闭,这样火坑没人愿意往下跳!”
楚三敢点头道:“也是!不要钱给我开我都不开,开了肯定亏本!”
渠年深吸一口气,道:“我倒想把它盘下来!”
楚三敢怔道:“师父,昨天晚上师公不但教你仙术,还给你钱了?”
渠年道:“那倒没有!”
楚三敢道:“那你哪里有钱盘这个酒楼啊?”
渠年转头看着他,道:“你有多少钱?”
楚三敢怔道:“我?我只剩两千多两零花钱了呀!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全部给你,咱师徒不分彼此,但人家这酒楼要四十五万两,两千多两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渠年点头道:“两千多两确实有点少了,如果有一万两,我就能把它盘下来!”
楚三敢道:“一万两也盘不下来啊,相差也太大了,而且这是齐国,不是我楚国,如果在楚国的话,你说多少钱就多少钱,老板都不带敢还价的,但这是齐国,这个陵阳君你应该知道的,有齐国第一智囊之称,鬼精着呢,而且还是齐王的亲弟弟,权势滔天,我们又不能去勒索他。”
渠年道:“干嘛要勒索?我们做的是正经买卖!”
楚三敢道:“师父,你怎么对这酒楼这么感兴趣啊?”
渠年道:“我也要赚钱啊!正如你所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也要修行啊,修行不要钱啊?”
楚三敢道:“我有啊!我家里还有不少白鸡丸,回去我拿一点给你!”
渠年道:“我对白鸡丸不感兴趣,我要用最好的丹药,好马配好鞍的道理不知道吗?”
楚三敢道:“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是有仙缘的人,用白鸡丸确实有点掉份,但也没办法呀,毕竟我是人质,在这里待了几年,楚国估计早就不指望我回去了,这两年有什么好的丹药根本不给我送过来,感觉给我吃了也是浪费,全被我那些王八蛋兄弟私吞了!”
渠年道:“你不是要回去做楚王的吗?楚国就是这样对待未来的楚王的?”
楚三敢嘿嘿一笑,道:“我不是跟你吹牛逼的嘛!哪个国家愿意培养一个人质做王啊?”说时笑容就变得苦涩,又补充一句:“我们既是英雄,也是耻辱!”
渠年叹道:“是啊!我们既是英雄,也是耻辱!所以我们从此以后要抹去耻辱,只做英雄!”
楚三敢顿时又来了精神,眉飞色舞,道:“就是嘛,我们以后肯定只能当英雄了,等我仙术有成,变成神仙飞回去,我都能想象楚国上下震惊的模样,到时除了我爹之外,我那些王八蛋兄弟全部都要给我跪下,如果我那爹不再对我好一点,不给我送点好的丹药过来,到时也让他跪下!”
渠年听得头皮发麻,这个愣头青既然能让他的亲爹都跪下,如果发现自己欺骗了他,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心里赚钱的欲.望就更强烈了,这几天一定要赚点钱,买点好的丹药,争取在这家伙发现被骗之前实现弯道超车,变得比他厉害,要不然小命难保!
却在这时,喧闹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转头一看,十几头高头大马走了过来,马背上的人渠年都认得,应该说做鬼都忘不了,正是昨天猎杀他的那群纨绔子弟,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个人,一个是长铭公主,一个是齐国相国的儿子解元令。
本来街面上熙熙攘攘,人群接踵摩肩,但这十几匹马走了过来,如同小船划过水面,人群像潮水一样向两侧散开了。
长铭公主坐在马上,本来目不斜视,无奈渠年穿得太过光鲜亮丽,骚.气外露,所以在茫茫人海中,长铭公主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顿时花容一变。这不是秦国公子吗?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是人是鬼?
马背上的其他人见公主脸色有异,顺着她的目光就望了过去,结果也是看得汗毛一竖,若不是现在是大白天,估计他们能吓得屁滚尿流。毕竟昨天猎杀渠年,他们都是参与的,还是他们亲自下令埋葬的,他们也见到了埋葬的过程,当时还怕他诈尸,埋得还挺深的,怎么就从坟里爬了出来?就算当时他们看走了眼,渠年没死,但也被射得千疮百孔,况且才过去一夜的时间,怎么就能安然无恙了?而且看着脸色还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