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多谢大掌柜解惑,也多谢大掌柜的丹药,告辞!”
蝉夕道:“不送!”
楚三敢这时看着蝉夕,道:“大掌柜,临别之前我想送你一句话!”
蝉夕道:“请讲!”
楚三敢道:“近君子,远小人!”
边上那个青年脸色一变,知道他说的小人就是他,但他不想惹师妹不愉快,所以也懒得答理他。
楚三敢说完就和白小牙跟着渠年走了。
待他们走远,殿内的那名青年说道:“师妹,不过是几个人质而已,没有多大用处,你给他们三分颜色,他们都开始开染坊了,都瞪鼻子上脸了,以后你都不用答理他们,浪费时间!”
这个青年名叫墨水青,是墨剑山剑主墨子恪的儿子。墨剑山虽然地处中原腹地,但却独立于诸国之外,不受任何国家管辖,只因墨剑山高手如云,传闻剑主墨子恪一剑可摧一城,所以七国均为忌惮。
蝉夕这时长叹一声,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墨水青完全不赞同她的观点,道:“那你也要找像样的朋友啊!这些人为什么会送到临淄来做人质,还不是一群废物?那个楚三敢虽然天赋尚可,但就是愣头青一个,何况已经被困在齐国,你以为他还能回去做楚王?楚国早就把他抛弃了,楚王早就开始培养王储了,但肯定不是他。”
蝉夕道:“不过是顺水人情罢了,对我来说,也不伤筋动骨,毕竟他们是各国的公子,只要运气来了,登上大位的机率比普通人要高上许多,就当是赌博嘛,以小博大,就算赌输了,这点损失对我来说,也是可有可无!不过那个秦国公子,今天我有一种直觉,他绝非池中之物!”
墨水青不以为然,道:“那个秦国公子我虽然不认识,但我却是听说过的,完全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这些年尽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今天不过是穿了一件体面的衣服,给你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才会让你产生错觉!”
蝉夕摇了摇头,道:“绝不是这样。刚刚我给他搭了脉,从脉象上看,资质超乎常人,可以说是天才,可能是这些年没有修炼资源才耽搁了。而且他刚刚收白鸡丸的过程你看到了吗?他就伸手拂了一下,丹药就凭空消失了,真是匪夷所思!”
边上的玉夙也道:“是的呢!我都惊呆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手段,好像是仙家法术!”
墨水青嗤了下鼻,道:“会仙家法术还会活得这么狼狈?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不知道袖口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雕虫小技而已!”
蝉夕笑了笑,没有说话。
墨水青岔开话题道:“师妹,你这样活得累不累?其实你跟我回墨剑山安心修行不是挺好的吗?何必一点到晚为这凡尘俗事忙得焦头烂额?”
蝉夕就把眼神飘到殿外,长叹一口气,道:“谁说我活得不累呢?我比任何人都累,我也想放弃,我也想安心修行,但齐赵魏韩四国无故灭我宋国,瓜分我宋国,逼我父王横剑自刎,如果不能报仇,不能复国,百年之后,我又有何颜面去九泉之下见我的父王?”
墨水青道:“但这也不应该是你一个女人该承担的事啊?复国何其艰难?就算有我墨剑山为你撑腰,也是难于上青天啊!你也要量力而行啊!”
蝉夕道:“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墨水青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