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夕听了这话,顿觉宽慰,根本想不到这个迫害妄想症的内心此时有多么的丰富,便笑了下,道:“那行吧!那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大殿了!”
渠年道:“不吃一点再走?”
蝉夕道:“不用了,我不饿!”
玉夙白了他一眼,道:“蹄髈被你啃的只剩下骨头了,你也好意思说?”渠年道:“骨头也可以再熬汤啊!”
玉夙撇了下嘴,道:“好恶心!”
说完一行人转身就走了,也包括墨水青,只有酒叔留了下来!
渠年有些意外,道:“叔,有事吗?”
酒叔虽然邋遢,但毕竟是高手,平时还是有些高手的风范,清高少语,这时却有些局促,像个讨要玩具的孩子,搓了搓手,笑道:“那个,小兄弟,你那酒坛里的酒还有吗?”
渠年怔道:“酒瘾犯了?”
酒叔嘿嘿一笑,道:“有一点!”
渠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
酒叔怔道:“什么问题?”
渠年道:“酒和女人,在你心目中哪一个更重要?”
若换在平时,渠年问这样的话,酒叔肯定懒得搭理他,甚至要呵斥他,但现在已经被酒香迷得没有骨气,笑道:“那当然是酒重要了!”
渠年就一把搂住他的肩膀,道:“好!果然是性情中人,有追求,有底线。来来来,叔,我们一起喝,咱不缺好酒好菜!”
酒叔大喜,本来闻着酒香就已经直咽口水,现在也顾不得矜持,就走了进来,本来他就邋遢,所以也不用找木头垫屁股,直接席地而坐。
渠年假装出了趟门,回来时,胳肢窝就夹了一坛酒,手里还端着两碟小菜,一碟花生米,一碟皮蛋。
酒叔本来还愁酒坛里的酒不多了,现在见渠年又夹了一整坛进来,大喜过望,比sè_láng看到人家夹着一个姑娘进来还要兴奋,也不追问这酒是从哪里来的,只要有酒,他什么都不想问。
楚三敢看到渠年手里的花生米和皮蛋,却惊得目瞪口呆,感觉师父不愧是偷鸡摸狗起家的,业务熟练啊,连人家的花生米和皮蛋都不放过,怎么没把人家的桌子和椅子也顺回来?等以后自己有了老婆,也要小心一点,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被师父给顺走了!
渠年很高兴,因为他知道,虽然他现在有酒有肉,但处境却很危险,还没到殷墟鬼城,就已经杀机四伏,以他的修为,只能靠关系求生,如果没有关系,必死无疑,估计还没离开这座大殿,墨水青就会杀了他。所以他早就想巴结酒叔了,给自己多找一座靠山,毕竟这样的高手可遇不可求,正愁着没有机会巴结,现在机会来了,心里能不高兴吗?
在别人的眼里,他是左右逢源,仅凭一张嘴,就能混得如鱼得水,其实没人知道他心里的苦,但凡自己有一点点的能力,他也不想去巴结别人,更不想看墨水青的脸色,也不想像舔狗一样对待长铭,他也想挺直腰板,傲视群雄,所以在巴结的同时,心里也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变得更强,这样不但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而不是像现在,如履薄冰!
其实墨水青羡慕他,他又何偿不羡慕墨水青,衔着金钥匙出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有老婆,就有七国第一美女嫁给他!虽然七国第一美女这个称号是楚三敢胡诌的,但他并没有觉得言过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