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情况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他们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赶到殷墟鬼城,本来墨水青还势在必得,但他也是有眼色的人,特别是被信尝君羞辱过以后,低调了许多,也不再往人多的地方跑,甚至害怕看到熟人,免得让人嘲笑,所以便在人群的外围待了下来。
第二天,天刚破晓,有些人急不可耐,就开始进城了!
蝉夕也有自知之明,看这么多人抢夺天之眼,感觉希望不大,心态也就放平了,所以看着人家陆陆续续地进城,她也没有急迫之感,等到天色完全放开,才和墨水青等人动身进城。
他们又看到了信尝君,虽然这里有几千人,但大多都是零零散散,除了赵国外,魏国派来的人最多,但也只有几百人,相对于赵国,也是小巫见大巫,所以信尝军坐在马上,感觉已经掌控大局,脸上带着一股明显的优越感,十分得瑟,只恨自己骑的是马,而不是螃蟹,要不然肯定得横着走!
墨水青不想看见他,故意放缓了马速,远远跟着他进城,因为进城的路只有一条,所以信尝君没有把两三千人马全部带进城,而是留了几百人守着谷口,防止有人找到费飞,夹带出城,他已经完全把殷墟鬼城当成了自己的地盘。
这个举动,把其他人看得头疼,但也没人敢站出来抗议,大家都抱着侥幸的心理,就算他在这里放这么多的人,也只能看住费飞不出城,但如果他们直接抢到天之眼,随便夹在哪里都可以带出来!
信尝君虽然趾高气扬,但在没有找到费飞之前,他也不愿得罪人,要不然把这些人逼急了,联手对付他,他也吃不消,何况这些人基本都是各国有名望的人,万一最后没找到天之眼,把各国都得罪了,他也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大家大摇大摆地进城,也没人阻拦!
峡谷很长,足有五六里地,由于前两天刚下了雪,峡谷又是背阴处,地面上还留着一层厚厚的雪,只不过被马蹄来回践踏,雪已经变了颜色。
渠年看着这么多人来找费飞,心里就觉得奇怪,忍不住问蝉夕道:“大掌柜,这么多人来找费飞,谁认识费飞呀?我估计费飞过来跟我打个招呼,我都不会怀疑是他!”
蝉夕笑了笑,道:“人家都是有备而来,你以为人家都是瞎猫来撞死老鼠的?”
渠年怔道:“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这怎么准备呀?我就准备十年,还是不认识他呀!”
蝉夕没有回答他,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纸被折叠起来,只有手帕一半大,然后递给了渠年。
渠年接过那张纸,展开一看,却是一张男人的画像,还是彩色的,画的很逼真,惟妙惟肖!便道:“这是费飞的画像?”
蝉夕点头道:“是的!”
渠年惊道:“你从哪里搞来的?”
蝉夕道:“葬水集上一直有卖啊!十两银子一张!”
渠年怔道:“葬水集上买来的?可靠吗?不会是人家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男人画一下吧?”
蝉夕道:“不会有假,有人见过费飞,确认过这幅画,跟费飞本人一模一样!”
渠年道:“看来费飞也是个名人哪!跟大明星差不多了,到处有他的画像了!”
蝉夕道:“什么是大明星?”
渠年道:“就是比较出名的公众人物,就像陵阳君那种!”
蝉夕道:“费飞肯定出名了,天下的修行者谁不惦记他?要不然他的画像能值十两银子?”
渠年道:“说得也是,这费飞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你说他招谁惹谁了?弄得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他,还全都不安好心!”
蝉夕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渠年又看了下手里的画像,道:“不过这家伙长得还蛮英俊的!”
蝉夕笑道:“没你英俊!”
渠年道:“那当然啦!除了我之外,谁也当不起超级英俊这四个字!”说时就把手里的画像又折叠起来,递给了蝉夕!
蝉夕却没有接,道:“你留着吧!这张画像我看过千百遍了,早已经印在脑海了,有没有画像都无所谓了!”
渠年道:“我也记住了,也用不着这张画像了!”
边上的楚三敢说道:“我没记住,给我吧!”
渠年便把画像递给了他。
穿过峡谷,眼前豁然开朗,只见里面是一个非常大的山谷,方圆十余里。因为入口的地势比较高,所以整个山谷尽收眼底,看得出来,以前这里也是一个繁华的城池,街道纵横,房屋遍地,星罗棋布,只是荒废了太久,很多房屋都坍塌了,纵然有白雪遮盖,也掩饰不了这座鬼城的荒凉。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只是周围有高山遮挡,阳光只能照到一半的城池,城池中央有个湖,奇怪的是,这么冷的天,湖面竟没有结冰,湖水湛蓝,阳光洒在上面,波光粼粼。
因为已经有不少人进城了,到处翻找,由于那些房屋都已经腐朽,受不了这些人的折腾,一会就有几间房坍塌,发出轰地一声声响,尘土飞扬,至于有没有人被砸死在里面,就不得而知了,也没有人关心。
渠年只看了一眼,就感觉有些头疼,这么多房屋,不要说有人竞争了,就是让他们一间一间地翻找,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也很难排查干净,难怪昨天在里面找过的人今天又来了,不把整座鬼城看一遍,他们也不死心。
渠年便转头看着蝉夕,道:“大掌柜,怎么找?”
蝉夕看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