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人面面相觑,虽然他们都蒙着脸,但眼神里依旧透着惊慌。
楚三敢这时冷冷道:“把脸都露出来吧?”
十几个人又互相看了看,没有动。
楚三敢冷哼一声,这时拔剑出鞘,道:“看来只有杀了你们,我自己看了!”
这十几个人平时看见楚三敢,心里都是畏惧的,何况现在他们心虚,看他拔剑,两腿都忍不住颤抖,而且他们也不是专业的杀手,一看这阵势,腿就软了,生怕楚三敢会动手,这时不用商量,十几个人就毫不犹豫地把面巾摘了下来,露出了面目。
楚三敢冷冷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十几个人在心里骂了一句,这话还用问吗?都是街坊邻居的,你不认识我们吗?但既然楚三敢问了,他们也不敢不答,毕竟楚三敢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
赵楠这时便咽了口口水,哭丧着脸,道:“楚公子,我们是不会出卖我家公子的,但我这张脸已经告诉你答案了啊!”
楚三敢果然很聪明,一下就猜出来了,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赵颖川干的,胆子不小啊!你们是来杀秦公子的吗?”
赵楠吓了一跳,急忙狡辩道:“不是不是,我们绝没有那个胆子来杀秦公子,我们就是来提醒秦公子该起床撒尿了!”
楚三敢道:“还拿着剑干嘛?”
十几人一听这话,如同商量好了一般,一下就把手里的兵器全部都给扔了,砸在地上,叮当作响。
楚三敢道:“捆上!”
后面十几个人就冲进了屋里,肯定都是有备而来,连绳子都准备好了,一人捆一个,速度倒也快,转眼间就把那十几个刺客捆得跟粽子一样。
楚三敢就转头看着渠年,道:“师父,现在该怎么办?”
渠年道:“把赵公子请过来吧!”
楚三敢就挥了下手,就有七八个手下冲出了院子,直奔赵公子的府上。
赵公子此时正站在院子里徘徊,双手负后,一脸焦急,对他来讲,这是他这辈子干过最壮烈的事情了,所以焦急中也带着期待。他认为,两家相距不远,他们十几个人去偷袭两个人,肯定如果探囊取物,唾手可得,最多一盏茶的功夫他的手下就回来了。至于借狗,半夜三更没处借,还是等到天亮再说。
却在这时,就听“砰”地一声,院门就被人踹开了。
赵颖川因为背对着门,没有看到来人,心里还想着,他这些手下真没有出息,一看就没有干过大事,看把他们激动紧张的,就不知道敲门吗?不过只要杀了渠年,他也就不打算追究他们的踹门之罪了,毕竟他听到踹门声,心情也很激动。
结果等他转过身来,心情就更激动了,因为来人不是他的手下,而是楚三敢的手下,让他心下一沉,忙道:“你们来干嘛?”
来人说道:“我家公子想请赵公子移步,有要事商量!”
赵颖川虽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楚三敢跟这件事有何关联,但心里还是暗道不好,便道:“现在夜已经深了,我都打算睡觉了,你们转告楚公子,明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那七八个人就走了过来,都已经拔剑出鞘,这时就有两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其中一人冷冷道:“那就由不得你了,走!”
赵颖川只觉头皮一麻,但他跟他的手下一样,平时就是惧怕楚三敢这个憨货的,何况他现在心虚,也不敢大声呼救,便道:“敢……敢问楚公子叫我商量何事啊?”
来人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赵颖川不敢反抗,虽然有一肚子的不情愿,但还是跟着来人走了,毕竟脖子上的剑一直都未离开,剑锋冰冷,让他心惊胆战。
巷子本来就不长,转眼就到了楚三敢的家门口,但那些人却没有进门的意思,而是挟持着他向渠年家走去。
赵颖川急道:“不是楚公子找我吗?我们现在去哪里?”
“楚公子在秦公子家!”
赵颖川只觉脑袋“嗡”地炸了一下,腿都有些发软,可惜身不由己,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渠年家。
进了院子,一名手下就把院门关了起来。
赵颖川就见渠年和楚三敢正站在房间的门,正冲着他微笑,笑得他头皮发麻,但他脖子上有剑,只能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同时嘴里说道:“不知道楚兄叫我过来所为何事啊?”
渠年道:“我这里有几个人,想让赵公子看看,认不认识?”
赵颖川此时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道:“什么人?”
说话之间,赵颖川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房间里捆着的十几个手下看得清清楚楚。
渠年便道:“这些人赵公子认识吗?”
街坊邻居的,大家都知根知底,赵颖川当然不敢说不认识,这时就指着屋里的手下,一脸愤怒,道:“你们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来干嘛?”
那些人的嘴里都塞着东西,无法言语,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神,都低下了头。
渠年便道:“赵公子,别装了,他们都已经承认了,是你派他们来杀我的!”
赵颖川急道:“放屁!”说完又觉得不对劲,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放屁,我是说他们放屁!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我一觉睡醒,刚赏了下月,就被带到这里了。”
渠年淡淡说道:“你是赵国公子,我是秦国公子,你派人来暗杀我,你考虑过后果吗?”
如果暗杀成功,这件事对赵颖川来说,是没有后果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