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问话的技巧,如果他问,你为何要带毒药?周伯邑肯定还要绞尽脑汁地想一个合适的理由。但渠年问毒药是你带来的吗?这话就好回答了,他也不傻,立马摇头道:“不是我带来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店小二,我带这玩意干嘛?他们陷害我!”
那些纨绔子弟没想到这个店小二不承认也就罢了,竟敢反咬他们一口,他们是什么身份?正咬都不能忍受,何况是反咬?
苗万旗一下就怒了,指着他道:“你个狗.日的,真是活腻了,竟敢反咬一口!”说时就抬脚准备踹他。
渠年大喝一声:“等一下!”
苗万旗的脚就停在了半空中,急道:“这家伙胡说八道!”
渠年道:“大家都有嘴,都有机会为自己辩白,人在这里又没有跑,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我怎么感觉你想杀人灭口,然后栽赃嫁祸呢?”
苗万旗急道:“这是事实明摆的事,还用我栽赃嫁祸?”
渠年道:“那你先把脚放下去,就算你们想定我的罪,起码也要让犯人说话吧?”
苗万旗虽然憋了一肚子的气,但渠年说的话也有道理,总不能不让人家说话就定人家的罪,便把脚又放了下来。
渠年又转头看着周伯邑那张面目全非的脸,道:“你好像被人殴打过?”
周伯邑点头道:“对对对,我刚进门他们就殴打我,不问青红皂白,然后就把我一脚踹出来了!”
渠年抬头看着解元令,道:“这是真的?”
解元令急道:“就算是真的,他也不应该下毒毒害公主,他的命才值几个钱?公主的命多尊贵?”
渠年道:“他们命贱,就可以让你们随意迫害吗?”
解元令急道:“你放屁,我们没有迫害他!”
周伯邑这时看着渠年道:“他们不是迫害我,是迫害你,他们想杀你,我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渠年怔道:“你怎么知道的?”
周伯邑道:“他们说了,我听见了,我有证人的!”
渠年没想到这个傻儿子关键时刻也能派上用场,便道:“证人在哪里?”
周伯邑转头看了一圈,一下就看到了站在外围的那个煮茶女,便指着她,道:“就是她,他们的阴谋不止我听到了,她也听到了!”
那个茶女听了这话,吓得两腿一软,一下跪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
渠年道:“他是谁?”
周伯邑道“煮茶女啊!她是煮茶的,我是倒茶的,所以我听到的她也听到了。”
陵阳君便看着那茶女,道:“你听到了什么?都说出来!”
那茶女一下匍匐在地,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哭道:“民女不敢说!”
陵阳君道:“有我在这里,有什么不敢说的?不说大刑侍候!”
那茶女吓得又颤抖了一下。
渠年便道:“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放心,有我和陵阳君保着你,没事的!”
那茶女就抬头看了眼渠年,泪眼朦胧。
渠年笑了下,道:“说吧,没事的,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千万不要撒谎!”
那茶女道:“小的不敢撒谎!”
渠年道:“那你说吧!”
解元令虽然心里着急,但也不敢阻拦,要不然显得自己心虚,这时就恶狠狠地瞪了茶女一眼,可惜茶女没看到。
茶女酝酿了一下,便抽泣着把她听到的话都说了出来,说得非常详细,包括第一次解元令等人说要找渠年的茬,准备殴打店小二,让渠年的店开不下去。以及第二次解元令说留着渠年,必是后患,还要想方设法除了他,以及后来小二进门,就被他们平白无故殴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