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一听这话,头都大了,因为他知道解元令并没有撒谎,刚刚审讯齐国刺客的时候,那名刺客确实提到了这些人,也提到了长铭公主,他不知道的是,长铭公主是被解元令强行加入的,解元令找这些刺客的时候就跟他们说,他是受了长铭公主的委托。
不要说他刑部侍郎,就算是刑部尚书,也不敢传唤长铭公主啊,而且就算略掉长铭公主,把这些纨绔子弟都抓了起来,那刑部今天夜里也是把齐国所有的权贵都得罪光了,何况还有刑部尚书的外甥。
解满艮既然能做到相国的位置,自然也是一只老狐狸,这时便见缝插针道:“孟大人,这件事虽然犬子也有参与,我不应该护短,但这件事牵涉太广,连长铭公主都牵涉进来了,如果处置不好,丢的可是不止你我两人的乌纱帽,而是王上的脸啊!”
刑部侍郎心道:这话还用你教我?嘴上说道:“还好秦国质子子还活着,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解满艮见他松口,心下一喜,道:“就是啊!既然秦国质子还活着,那就是一场闹剧,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依我所见,这件事不宜张扬,要不然折损了王上的颜面,你我都承担不起啊!”
刑部侍郎深吸一口气,道:“既然相国大人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不给相国大人的面子,但这事我也做不了主,我要回去跟尚书大人商量一下!”
解满艮道:“那是自然!不过我相信尚书大人也是明事理的人!”
刑部侍郎点了点头,道:“但愿吧!”
解满艮就试探道:“那犬子?”
刑部侍郎就看着解元令道:“你先睡觉吧,就当今天夜里没出去过,我回去跟尚大人商量一下!”
解元令大喜,连忙抱拳道:“多谢侍郎大人!”
渠年三人在刑部等了半天,临近中午,也没有等到审讯结果,倒是等来了刑部侍郎孟大人,进门就跟他们说:“三位公子,你们也不用等了,那两个活口因为负伤过重,血流不止,还没上刑就已经死了,什么话都没有问出来!”
三人均是一惊。
楚三敢敢急道:“这不可能!他们受的伤都不是致命伤,以他们的修为,完全可以自行止住伤口的流血,怎么可能会死呢?而且那两个人来的时候还跟猴子一样,只不过是两只受伤的猴子,稍微包扎一下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刑部侍郎脸露无奈,摊开双手,道:“但他们确实是因为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了!”
楚三敢还想跟他争辩,渠年却向他递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了。
楚三敢话已经涌到了嘴边,却也生生地咽了下去。
渠年道:“那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刑部侍郎道:“三位公子请回去等待消息,我们还会全力侦查,一定会给三位公子一个交代!”
渠年笑了笑,道:“不用了!估计也不会有交代了!”
刑部侍郎道:“不会的,我齐国一向秉公执法,一定会把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只不过需要时间而已!”
渠年笑道:“但愿在我临终之前,我能听到你们破案的消息!告辞!”
说完一刻也没有逗留,领着楚三敢和白小牙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