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个下人就走了进来,躬身道:“大掌柜有何吩咐?”
蝉夕没好气道:“带三位公子去马厩,随便让他们挑三匹好马!”
那下人应了一声,转身道:“三位公子请随我来!”
渠年道了声谢,就随那人去马厩了!
玉夙站在蝉夕的身边,见她阴冷着脸,呼吸都有些沉重,便笑道:“小姐气着了?”
蝉夕道:“被楚三敢气着了,说话太下流!”
玉夙笑道:“但我觉得秦公子说话也挺下流的!”
蝉夕道:“他那不是下流,是轻浮!”
玉夙道:“不一样吗?”
蝉夕也觉得奇怪,怔道:“你觉得一样吗?”
玉夙歪头想了想,道:“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秦公子说的话虽然轻浮,他听起来却很自然,让人并不觉得生气,明明跟你不熟,但说话的感觉就像是老朋友之间开玩笑一样!”
蝉夕道:“他的说话方式跟别人确实不一样,他心里有疑惑,从不喜欢直接问出来,就喜欢旁敲侧击,假装漫不经心,东拉西扯,嬉皮笑脸的,其实他很会察言观色,每一句话都带着试探性,浅尝辄止!不像楚三敢,就是纯粹地下流!”
玉夙道:“我也有这种感觉,所以我跟他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了话。说明他还是不相信我们哪!”
蝉夕道:“这个人很奇怪,如果他愿意相信别人,就像楚三敢,其实跟他相处也没几天,他就特别相信,而我们越对他好,他心里反而不安,不愿意相信我们!”
玉夙想了想,道:“但如果说他不相信我们,为什么要把身家性命交到我们手上呢?如果明天我们不派人过去,他把韩琦忘引出城,不是自寻死路吗?”
蝉夕道:“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把身家性命全部押在我们身上,他肯定留有后手!”
玉夙道:“那我们明天派几个人过去啊?”
蝉夕抿了下嘴,道:“派一个人过去意思意思就行了!”
渠年三人在马厩挑了三匹好马,当然,他们并不认识马的好坏,还是让那个马倌帮着挑选的!
三人骑着马,从后门离开了千国商会,现在已经是午后,但他们午饭还没吃,便在路上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将马系在门外,就进去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坛酒。
楚三敢抱起酒坛,一人倒了一碗,放下酒坛,便道:“师父,刚刚经你提醒,我觉得你说的话特别有道理,如果我们把韩琦忘引出城外,万一千国商会的大掌柜坑我们,到那时,玲珑山就是韩琦忘杀人越货的好地方了,我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哪!”
渠年上辈子是喝酒喝死的,现在看到酒有些犯怵,本来想让小二倒茶的,但闻到酒香,又有点把持不住,便端起酒碗,小小地抿了一口,非常过瘾!这是舔了舔嘴唇,道:“千国商会只是备胎,不去应该也没事!”
楚三敢怔道:“什么是备胎?”
渠年道:“就是一只脚踩两条船,一条船沉了,还有另一条船,其中一条船就被称之为备胎!”
楚三敢若有所悟,点了点头,道:“那还有一条船在哪里呢?不会是指望我吧?虽然我很优秀,但五大高手联手,我也没有把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