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皇龙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因为被诅咒封印,不能释放内劲,更不能修炼功法,被族人们嗤笑,辱骂,甚至还面临**裸的挑衅,那时候的自己不也是被心魔缠身吗?
以至于自己的师父被九蛇族人打死,在守灵期间,心魔恶化,直接将自己走火入魔,惨遭**而亡。幸亏新任师父白毛老道搭救,要不然自己现在早就变成了一堆尸骨,被尸虫啃咬成渣渣了。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什么功法,是心魔,他能毁掉一个人,一个部落,一个人类。”老者喃喃自语,之后便打起了呼噜,沉沉地睡去了。
皇龙见老者睡得安稳了,便举着火把走出山洞。
皇龙仰头望向星空。此时的天空上方正有星海如硕大的花瓣蔓延开来,将山顶衬托地更加暗黑伟岸。
皇龙躺在草堆中心,周围的风声立马小了不少,他仰面看着浩瀚的星空,仔细琢磨起了《心魔》里面的最后几句话:“渡劫之道,在于入土为安。正所谓心魔似水,无孔不入,而水唯有土克也。”
“土克水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在这个心魔里面?”
皇龙思考了半夜,也不得其解,眼皮还晕晕沉沉地重了起来,皇龙挣扎了几下,便索性闭上眼睛缓缓睡去了。
在梦中,皇龙见到墨香儿似乎陷入一个水潭里面,她张着手臂,还呼喊着“龙哥哥,龙哥哥,快来救我!”
皇龙一下子从梦中醒来,一睁眼,发现天已大亮。
皇龙唉声叹气了一阵,却还陷入在梦中,不能解脱。
皇龙便从草堆上下来,洗了把脸,来到洞内发现老者正在熟睡。
估计酒劲下去还需要一整天的时间,皇龙站在高处望了望茨山下的颜族,心想着去看看墨香儿。因为他被昨晚的梦吓到了。他很担心墨香儿有什么意外。
等皇龙下了山,一路打听,得知仙鹤老道和仙鹤道姑住在部落西部的竹林里。等皇龙到了才发现,那里与茨山正好东西相对。
竹林幽僻,溪水潺潺,不时有几只鸭子从浓密的水草中游出,好一番隐士桃源。
皇龙沿着一条隐隐约约的小路曲曲折折地往前走,走了大半天,却不见有什么院落。
举目四望,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竹林,看不到天际。
皇龙心想:“是不是别人故意指错了地方?”
皇龙绕来绕去,最终又绕出了竹林。
此时,“嘎嘎嘎”地一阵鸭子叫声传来,一群鸭子从竹林旁的小道上走过,后面一位带着斗笠的年轻人拿着长杆子,驱赶着鸭群,嘴里还唱着曲儿。
皇龙细听才知,他唱得很有韵味:“有人问我竹林怎么过,我说从来就是达心里面过,别问我到底该怎么做,我说一定要心无旁骛,独善其身吆。”
等那人走近了,皇龙抱拳做礼道:“哥哥好!”
那人也还礼道:“小兄弟好!”
“哥哥刚才所唱的是否指的是仙鹤道长和仙鹤道姑的住所?我打听了不少人,一路过来,并未发现有何住所,刚才哥哥所唱的莫非是指路明灯?”
“小兄弟聪慧过人呢,一听便知,有很多人要找两位仙人,一开始,仙人能帮则帮了,但后来,有很多恶人也来求助,仙人不肯帮,结果殃及竹林下的颜族百姓。所以,仙鹤道人索性搬走了。”
“搬走了?”皇龙惆怅锁眉,再抱拳行礼问道:“大哥可知仙人的新住处在哪儿?”
“哈哈!有缘人才能得见。”那位大哥一扬长杆,抬步就走,嘴里还继续唱着曲儿:“有人问我竹林怎么过,我说从来就是达心里面过,别问我到底该怎么做,我说一定要心无旁骛,独善其身吆。”
望着大哥走去的背影消失在竹林远远的拐角处,皇龙无奈地摇了摇头。
皇龙转身,想沿着来时的路回去,但走进了才发现,来时的小路竟然面目全非,不是来时的道路了。
“难道这竹林会移动不成?”
皇龙摇了摇头,索性沿着新路径往前走。
走了大半天,发现自己被困在竹林里了,前方也没有了路径。
转了将尽一天了,皇龙脚力有些吃紧,便找了一块儿山石,坐了上去,拿出干粮和葫芦,吃喝起来。
等到吃饱喝足了,皇龙有些直犯郁闷。
“最近几日,颇不顺利,先是被阴阳人麻翻,之后又遇到食人兽,接着墨香儿被重伤,再后来自己落得个不明不白地与心魔之人纠缠在一块儿。这到底是怎么了?”
皇龙越想,心里越是烦躁。烦躁得浑身不自在,甚至有些绝望情绪萦绕心间。
皇龙想起了自己达小经历的不平遭遇,想起了母亲被奸人所害,想起了父亲因为诅咒身体每况愈下,心里便愤愤不平,一股怨气将内心堵住,只觉得发闷喘不上气来。
烦躁了半天,皇龙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万事靠自己!越努力越幸运!”继而想到了心魔的口诀,知道了自己又被心魔控制了,立马打坐,平心静气,让思绪趋于宁静。
从魔鬼到天使,不是时间的问题,而在于一念之间。
很快,皇龙便心如止水,身体由烦闷沉重变得轻盈起来。
竹林里飞荡的风都变了凌厉,成为了柔和的暖风。
周围的八卦因子慢慢从四面八方漂浮出来,钻入皇龙丹田之处,滋养着那颗火龙珠。无尽吮吸八卦因子的火龙珠渐渐地传递出雷气贯穿皇龙的经脉。
“砰!”“砰!”
随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