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疗伤的工夫我也没闲着,到四周转悠了一下,打探了下徂徕族的情况。竟然发现靠近部落的山林里没有一兵一卒,连打柴和狩猎的人儿都没有。部落内也是静悄悄的,老夫因为身上有伤,又是自个儿,担心他们故意设下的圈套,不敢贸然前往。”
李若然边吹着滚烫的兔子肉,边说了打探的情况。
“以前部落里从未这般安静过,自从巫师他们来了后,部落里发生了很多异样的事情,连我们想都想不到。”
“哎,达小就在热闹环境里泡着,一下子见到这么安静的部落,心里老是不得劲。”
“那些巫师真是可恶至极,来了之后不是镇压就是弹劾,咱们可遭罪了。”
“不知道族长怎么样了,她毕竟是女流之辈,多少还是担心她。”
“嗨,担心她干啥啊,如果不是她,权利能落到巫师手里吗?我们也不至于遭此罪过。”
七姐妹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我还是相信族长的,只是族长有些难言之隐,但老夫却不知道哪里不对。”白甫老者还是替族长说了好话。
这样的话对血气方刚,正在气头上的年轻人们来说,简直是刺耳之声。
“她有什么好的,要不是她愿意,族内的大小权利能全都给了巫师他们吗?”
“若是好的,怎么就狠心把徐温大哥赶出族内,我们在外一待就是数年,她却连我们的生死不顾,世上哪有这般狠心的亲娘,要说无情,我看唯独有她这么一人的。”
小美愤愤地说着说着就哭泣起来。
小美的父亲,白甫不满意地瞪了小美几眼。
小美装作没看见。
徐温拍了拍小美的肩膀,安慰起来:“好了,好了,都已经过去了,咱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就好了,别难过了。”
不劝慰倒罢,这一劝慰,小美哭得更厉害了。
她歪头扎进徐温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你哭,我也哭。”李若然抽泣起来。“老夫我活了近百年了,哪有像这几日般没碰过酒,没碰过肉,没碰过软绵绵的床榻的,还有没碰过女……”
假意的哭和哭诉还没进行完,就被二姐一巴掌打在后脖颈上。
“哎吆!”
李若然一下子蹦了起来,不再假哭。
“我叫你说没碰过女人,这几天你沾了多少光了,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看我不打死你!”
李若然吓得奔跑起来。
二姐便跳着边跑边打。
众人哄堂大笑,气氛一下子缓和起来。
小美看到他俩这般戏耍,也破涕为笑。
“好了,好了,你俩别闹了,到火堆这边来吧,我们一起商议一下,明天一早进入部落的事。”皇龙唯恐周围有监听的,忙叫蚩尤围着他们转起了大圈子,以查探周围的动向。
蚩尤不紧不慢地边咀嚼着七彩柿子,便漫不经心地甩着尾巴慢慢闲逛。
皇龙见它这般模样,心里有了谱。
他知道蚩尤是灵兽之王,方圆数里地的情况,它自是察觉到。
看蚩尤这般优哉游哉的模样,皇龙便知周围并无任何异物,他便安心多了。
“今晚大伙儿好好休息,明日寅时大家抹黑进入部落,记住,到了部落城池之外,先找悬勒岭借高观察城池内的情况,等探明情况后,大家分批次分东西南北四个不同方向进入。”
随后,白甫给大家做了分头出动的安排。
到了深夜,气温还是些许的温暖。
此时已是五月天,大地已经从寒冬中完全复苏过来,万物萌发。
众人悉悉索索摸黑来到了部落城池外一公里远的悬勒岭。
站在高处往城池内观测,里面静悄悄地,似一切万物皆进入沉睡。
“不应该啊,这城池昼夜都该有人把守,怎么黑夜里只看到了一个个的松油火把,不见守夜的和巡逻的卫兵。不但城墙空无一人,就连城池内连点儿火光都没有。”
白甫翘首一望,心里烦闷至极。
“是啊,这里怎么活像个鬼城啊,连个人影子都没有。”
李若然也觉得新鲜。
“鬼城?天呢,巫师他们是不是一损俱损,屠城了啊?”
“他们也太恶毒了!”
“他们这些人干得出来!”
众人七嘴八舌地悄声嘀咕。
“不会是他们知道我们要来,他们故意设计的埋伏吧。”
四姐顾虑最多。
众人叽叽喳喳烦躁不安时,唯独皇龙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因为这样的场景他曾经遇到过。
那个时候是他**之后,跑出了皇族。等皇龙回来,皇城已经是废墟万千,破败不堪。
而当他那晚偷偷回到皇城时,见到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全都是九蛇族用诡术设计的。
想到这里,皇龙很害怕徂徕族也遭受了此罹难,但他此时不敢妄加断定,万一让这些心神不定的人更加伤悲,倘若真是幻术,那两方交战,吃亏的肯定是自己这边。
“不管怎样,大家到里面看看。”
“白长老,我愿意打前锋,先摸进去试探情况,若是没有什么异样,我便摇动城墙上那个黄色小旗子为号。”
徐温自知一路来尚没有任何效力的地方,此时此刻必须做出些表率,好在日后能征得大家的信服。
“好!有劳大公子了!”白甫等人纷纷点头。
“公子进到城池内要随机应变,实在不行便及时撤出来。”
“好,列位静等我的消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