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当皇龙醒来后,却将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帝喾也就放心下来。他最担心皇龙若是知道了自己拥有如此磅礴之力,沉不住气,定要与九蛇族的人决一死战。
得知夫人的病情也好转了许多,帝喾的心思这才放宽了下来。
刚到大殿,大总管皇岱便前来禀报说:“九蛇族的七长老今晨说今夜最好也别设宴,因为他们尚未休息好,等到他们休息好时,再来提醒族长准备宴席。”
“好吧,随他们吧!”帝喾懒得理会这等俗里俗气的礼节套路。
回到大殿,等到皇田前来禀报昨晚的情况。“他们安分了许多,只是在逛夜市,似乎对我族的小吃特别感兴趣。其他的并无异样。”
等到皇田走后,帝喾那纷乱了一夜的心思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放松了警惕的帝喾突然觉得困意袭来,他便趴在书案上沉沉睡去了。
梦里,他看到一位白色头发和白色胡子的老者正在河边垂钓。
帝喾走上前去,鞠躬行礼,询问:“前面并没有路了,我该往哪儿走呢?”
白发老者指了指河水,说:“往河里走!”
“河里?往河里走,岂不是会被淹死啊!”
“你没试试,怎么知道那里不能走路呢!”老者说着一挥衣袖,帝喾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入河中。
帝喾吓得一打机灵,竟然醒来了。
他一抬头,竟然看到夫人正给他盖毛毯。
“夫人,你何时来的?”
“夫君昨夜一定是没睡好,不如将公案暂且放一放,去床榻上好生休息吧。”
“哎!哪能睡得着!只是刚才有股奇怪的感觉,就坠入一个非常奇怪的梦境!”
“哦?夫君兴许是这两日太过劳累,压力太大的缘故吧!不过,我还是希望夫君能多多地宽慰己心,因为整个皇族还要考夫君一人支撑,你千万不要倒下了。”
“夫人,我甚是知晓,你大可放心。”
帝喾安慰着夫人,夫人也安慰着帝喾。两人相濡以沫,让周围的丫鬟侍女们颇为动容。
饭点前,夫人亲自做了一些糕点和菜肴,用食盒装了,亲自给蛇灵灵送去。
蛇灵灵还是一番冷冰冰的样子。夫人便寒暄了几句后,起身告辞。
没想到,她还未走出院子,蛇灵灵的丫鬟们便将食盒丢出屋门,将糕点和菜肴喂给狗狗们吃了。
夫人身旁的丫鬟刚要前去责难,却被夫人拉住了。
夫人强忍着愤怒,转身出门,坐车回去了。
之后,夫人又亲自送来一些泰山玉器首饰之类的。
还没等她出了院门,蛇灵灵的丫鬟们纷纷高兴地走出了屋门,每人手里拿着一件泰山玉首饰。
夫人自然是受了奇耻大辱,咬咬牙,无声无息地上车回去了。
如是三番,夫人却也坚韧不拔,蛇灵灵却觉得孤闷无趣。
“彩玲儿,小木偶去了哪里了?”蛇灵灵去找小木偶,却发现它不见了,便问身旁的丫鬟。
“小姐,自达进入皇城后,就没再看到它。”彩铃儿回答到。
“皇族的城池真是一个鬼怪无穷的地方,他们这些人也都是些让人很反感的人。要不然,我的小木偶从未离开过我,怎么一到皇城就发生异样了呢!”
“小姐,兴许是它跟小姐异样碰到了心上人,去追求心上人去了!”彩铃儿说完,害羞地莞尔一笑。
“住口!什么心上人!那个废物,真让我恶心。以后不准你再提及此事,还有你们!”蛇灵灵闲来无事,干脆在闺房里教训起了彩铃儿和丫鬟们。
等到傍晚时分,小木偶才飞回来。
“扑棱棱!”小木偶一收翅膀,便在窗台上站定,“咕咕咕”地叫着。
“彩铃儿,带小木偶下去吃点儿东西,兴许是饿了。”
功夫不大,彩铃儿回来了,禀报到:“小姐,食物投给它了,它却不吃,似乎是已经吃饱了。”
“哦?”蛇灵灵眉头一皱,开始教训起了小木偶,“这里的食材不要乱吃,万一有毒呢!”这句话恰巧被前来给蛇灵灵送夜宵的夫人听到了。她扭身一挥手,示意身后那些提着食盒的丫鬟们转身回家。没人注意到,夫人此刻眉头紧皱,牙根紧咬,脸色铁青。
蛇灵灵趴在桌案上,跟小木偶说了半天话,突然想起了什么。
“没人能懂我的心,爸妈平素里都不理我,好像我就是一个瘟神一样。那些老朽们各个心怀鬼胎,跟他们在一起只有打打杀杀,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权利不权利的,真是无聊死了。这个世上也只有你还有那个‘小猪猪’能懂我的心!”
蛇灵灵想到这里,开始呼喊彩铃儿。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取一小卷儿羊皮卷过来,还有我的修眉笔。”
“是!小姐,你又要跟心上人写情书了?”彩铃儿害羞地问道。
“什么‘又’啊!别管闲事!快去给我拿!”
彩铃儿匆匆下去,不一会儿就快步回来了。“小姐,这次出来的匆忙,竟然将那一匣子羊皮卷带来。”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什么事都做不好!”蛇灵灵顿时变了脸,嗔怒到。
时下,羊皮卷需要经过上百道加工方能制作而成。而且,技艺必须要非常精道才能做到。因此,羊皮卷的价格昂贵,有种“一寸羊皮卷一两黄金”的说法。羊皮卷这种奢侈的东西很少人用得起。
普通人想要记录什么东西就只能刻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