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回油费。

至于太阳晒,中午没饭吃等,大家都是各想奇招,努力克服。

他们早上选的钓点好,陈升荣原本想将船开回原处,没想到放眼一瞧,他们早上钓鱼的地方密密麻麻停了五六条船。

有两条船都快挨在一起了,船上的人跨一下就能跨到对家的船上去。

陈升荣一愣,“这么多人?”

同在驾驶舱的林满漳理解道:“我们早上钓到了鱼,肯定有不少人要蹭喜气。”

陈升荣抬头喊陆岙,“陆神,我们去哪里钓?就在边上?”

“不,等等,我琢磨一下。”陆岙仔细感受海里鱼的情况,好一会,他道:“先往西开一段,开慢点。”

“好嘞,你说停我就停。”

陆岙点头。

陈升荣慢慢将船往西开去,看了快十分钟,他们附近已经没什么渔船了,陆岙还没开口说停下。

陈升荣跟林满漳也不催。

陆岙指挥,“往你们左手边偏一点。”

陈升荣立马照做。

来来回回转了一会,陆岙道:“停,在这就行。”

众人精神一振。

胡星津一骨碌从椅子上站起来,“可以打窝开钓了吗?”

“可以了。”陆岙道:“准备吧,再晚一点应该就有鱼过来了。”

太阳高悬于海面上,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海风很热,吹到人身上黏黏的,盐分让人皮肤发痒。

陆岙摸出太阳镜戴上,一丝不苟地围绕着渔船进行打窝,又努力探查船边的情况。

船边有鱼,不过没什么大鱼,只是一些小杂鱼。

陆岙没有钓,反而特地在小鱼群边上扔了几团窝料喂鱼。

太阳渐渐西沉,大家开始认真钓起来。

陈升荣第一个上鱼,钓到一条两斤多重的红斑鱼。

这鱼也要几百块一斤。

陈升荣高高兴兴地解鱼,半点不嫌弃。

随着夜幕渐渐降临,大家陆陆续续钓到了鱼。

也不独是大黄鱼,其他鱼也钓了些。

陆岙钓到的鱼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一马当先。

当晚十点多,大家意犹未尽地要开船回去。

此时钓得最多的是陆岙,共收获七条大黄鱼并十三条其他鱼。

钓得第二多的则是林满漳,钓到了四条大黄鱼跟五条其他鱼。

田明志钓得最少,也有一条大黄鱼跟一条黒鲷。

大家上岸卖鱼,扣完税后,收入最多的是陆岙,两万多元收入到手,最少的田明志也有一千三百多收入。

哪怕除去油费饵料等支出,每人收入也都过千了。

林满漳性格沉稳,吃完饭回陆岙家时,看着银行发来的短信,也忍不住感慨,“这钱真好挣啊。”

林栖岩瘫在出租车后座上,梦呓般说了一句,“可惜一年就赚这几天。”

“有这几天我都知足了。”林满漳意犹未尽,“陆岙,我们明天早点出发吧?反正就钓鱼,也不累。”

陆岙道:“你们商量就行,我没意见。”

田明志他们也挣得极为高兴,几人一商量,决定现在回去睡觉,明天两点半就起来,早点出海钓鱼。

他们勤奋,收获也不错,这天,收入最少的人是林栖岩,税后收入两千三。

陆岙依旧入账了三万多。

第三天,他们照旧早起,出海钓鱼。

陆岙已经不是人类,连着熬了两天也不觉得累。

其他人则不行了,尤其凌晨又是最困的时候,海面上钓鱼的人也不多,稀稀疏疏的灯火一闪一闪,更让人觉得犯困。

几人坐在小板凳上,手里虚虚握着鱼竿,都困得东倒西歪。

只有陆岙一人腰板挺得笔直,专注盯着黑黝黝的海面。

此时海面风平浪静,他能感觉到不少鱼出来吃饵,其中好几条都是大黄鱼。

他悄悄缓慢地抽动钓竿,将钓竿渐渐移到大黄鱼附近。

忽然,他手中钓竿一沉,有鱼上钩了!

陆岙轻轻往上提,没想到手中鱼竿猛地往下压,钓到的这条大黄鱼出乎他意料地大。

这大黄鱼的拉力起码有十多斤。

陆岙脸色一变,低喊旁边的林满漳,“漳哥,快拿抄网。”

旁边几人听到动静,困意消散了,连忙过来,压低声音问:“是不是钓到大鱼了?”

“是,力气很大。”

林满漳连忙拿着抄网过来,“大家散开些,别妨碍陆岙活动。”

众人鱼都不钓了,连忙收竿往渔船另一边去,让出位置给陆岙跟林满漳两人操作。

林满漳紧张地盯着海面,打算等鱼一露面就拿抄网捞上来。

等了好一会,鱼还没露面。

林满漳不禁道:“怎么了?鱼钩是不是挂到杂物了?”

底下是礁石区,挂到杂物也正常。

陆岙神情凝重,道:“不是,就大鱼。我先溜一会。”

他怕崩断鱼线。

这鱼力气这么大,要是硬拉,别说崩断鱼线,就是崩断鱼竿也可能。

林满漳大气不敢出,拿着抄网在旁边等着。

陆岙线收了又放,放了又收,十多分钟过去了,底下那条大黄鱼还是野性十足,半点没有靠近渔船的意思。

田明志跟林栖岩已经顾不上钓鱼了,端着摄像头紧张地拍着水面,就等着大黄鱼出海的那一刻。

僵持还在继续。

又十多分钟过去,鱼线崩得死紧,已随时都可能会断。

陆岙双眼盯着海面,雪白的侧脸一片严肃。

忽然,他伸手问林满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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