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晓航考虑要不要给这位神童长长记性的时候,他看到了江柯,突然觉得自己要是给华凌长记性,那到时候江柯一定很为难。
于是,林晓航毕恭毕敬的,像是初识一般道:“在下林晓航,做了个闲官叫做东宫侍,华公子,您肯定没听说过吧。以前总听人说这种愚蠢至极,毫无前途的官令人过耳不忘,只有更加愚蠢的人,才看不懂得取笑,所以会记不住。”
华凌面色微变道:“林晓航,你一介草寇出身,也配在这里大言不惭,更有甚者还妄图攀上高枝,真是不知廉耻。方将军乃本朝功勋柱石,方七小姐也是千金之躯,你也配。”
林晓航看着华凌,神色渐渐有些冰冷起来,过了一会突然道:“华凌,你是觉得你爹吏部尚书把持天下士子的晋升还不够,还想管本朝太子殿下的出身吗?”
华凌道:“不知所云。”
林晓航道:“鄙人林晓航,随席烨习武多年,同门一人,乃当朝太子。既然在下在你华公子的口中那是草寇之辈,那太子算什么。我早就听说,有一些文人不仅恃才傲物,而且还含沙射影的讽刺当今陛下,当今太子。没想到啊,今日我便见到了,而且居然还是华宗臣华大人的公子。”
周围的人并非耳聋,此刻听到之后虽不敢出言,但是可以想象,今天的事情会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一定会影响华家的声誉。
华凌瞪着林晓航道:“你只会口舌招尤,听说你差点被人杀死,如同丧家之犬一样逃进了大理寺。看来,这世上讨厌你的人不少啊!”
七小姐怒道:“要你管,你自己不过是个手别人。”
林晓航笑道:“莫要生气,其实华公子说得不无道理。我这个人的确让人讨厌,不过敢在京城你刺杀朝廷的五品武官,那必定是乱臣贼子。华公子与乱臣贼子竟然也心有灵犀,这可真是教人难以置信啊!”
林晓航铁了心斗嘴,这并不是因为他喜欢成为一个话痨,只是动手更干脆却不能干。很多时候,抢白比利剑无力,却是唯一苍白的武器。
华凌是个读书人,而且是个神童,他可能霸道,但不会太失斯文,这种当街对骂的事情实在是并不擅长。
华凌不想和林晓航多做纠缠,立刻转身走到了茶楼里面,那里人少。
林晓航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苦恼,却带着一种冷漠,带着七小姐离去。
走了一会,迎面走过来一行人,有许久未见的董弘清,也有几个遮遮掩掩带着兵器的侍卫,不过最显眼的事,杨其波走在所有人的前面。
杨其波看了一眼林晓航,声音有些阴沉道:“是谁干的?”
林晓航见杨其波带了长剑,知道他现在怒气很重,可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牵连杨其波,于是摇头道:“可能是惹了一些江湖上的人,现在还没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
杨其波举起手里的剑道:“既然有人敢做这种事情,师兄我如何能够就这么算了。你不用害怕牵连,师兄替师弟报仇天经地义,太子诛杀乱臣贼子也一样正大光明。”
林晓航道:“我真不知道,师兄,待查明真相,师弟还要请师兄相助才能报仇呢!”
杨其波见林晓航态度坚决,心里也有些信了,于是走了过来道:“就算事出突然,你也该给师兄报个平安,我可是被你吓得不轻啊!”
林晓航笑道:“这不是来了嘛,我和小七一路走走看看,顺着道就去东宫报平安了。派人报平安,怎么比得上你亲眼看到我已经无恙。”
杨其波道:“不管怎么说,你无恙便好。你我师兄从此相依为命,所以不管怎么样的敌人要害你,师兄必定要斩草除根,以消心头之恨。”
林晓航道:“那倒不必,只是师弟仍困于江湖,得罪的人多一些,未必都要杀了,日后多加小心,那也就是了。”
杨其波道:“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林晓航点了点头,跟着杨其波走。
走了不多时,到了一个道观外面,名叫道极观,林晓航蓦然一愣,道极这两个字,未免有些太过目中无人了吧!
杨其波看了看林晓航道:“莫要惊讶,此间道极二字乃是先祖感念观中道士救驾有功所以亲笔题写,倒也不是目中无人。”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当的上道极二字了。”
进了道观,只见观中草木甚深,倒似香火不旺,少有人来。
杨其波走到大殿前焚香,林晓航也照着做了。
杨其波回过头来道:“弘清,去通报一下吧。”
董弘清点了点头,立刻去道观里面去找人通报了。
过了一会,走出来一个精神烨烁的道士,五十岁左右的样子,留着很长的胡须,手里握着拂尘。
这道士走过来向杨其波行礼,却只是出家人的礼,未见三叩九拜。
杨其波让他不要多礼,然后向林晓航道:“晓航,这位道长便是道极观的观主,道号朴玄子。”
林晓航点了点头,施礼道:“在下林晓航,见过道长。”
朴玄子还礼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林将军,失敬。”
林晓航饶有兴趣道:“方外之地,怕是在下这等世俗狂徒,没有什么好名声吧!”
朴玄子有些新奇的看了一眼林晓航道:“那倒不是,林将军的名气在京城无人不知,这大概不是因为林将军爱出风头,而是林将军是个福泽深厚的人。不管是拥有神剑还是年纪轻轻便武功了得,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