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一上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客套,长剑一甩,立刻向钟洪的胸口划了过去。她的剑看起来十分惊艳,有一种清澈的光,那就是传说中的虹蕖剑。
彩虹是七色的,但是芙蕖从来没有七彩的颜色。所以有人说,虹蕖,不是世上该有的东西。这句话的意思是,一件杀人的东西,不该如此美丽,而美丽的东西,不应该用来杀人。可是事实上,虹蕖是一把利剑,一把用来杀人也杀过人的剑。
虹蕖剑擦着钟洪的金背刀的刀刃划过,立刻火花四溅,留下了深深的一个缺口。
钟洪惊骇,不仅是因为这把剑锐利,也是因为白璐的剑法厉害。刚才他面对的可是吕志坤,可他也没有出现这样的下风局面。尽管一个男人很容易会低估一个女人,但是钟洪还没有来得及看不起,只是第一招照例客套,结果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经过一招失利,钟洪还哪里敢轻视白璐,立刻将自己的刀法,最精妙的招式使了出来。
说实话,白璐实在是年纪有些大了,如果年轻的话,一定会有不少的狂蜂浪蝶。就算是现在,恐怕和她动手的男人,十之八九都要手下留情。但是,钟洪不是。
于是,林晓航有些好奇了,钟洪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莫非是个不近女色,油盐不进的石头不成。可是,他刚才对战吕志坤那一场,表现得谦恭有礼,,又不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而且,最奇特的是,他的功力未必有多强,可是他的功力好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的,每一次大战之后,只需要小憩一会,立刻就能够恢复。
林晓航自问没有这个本事,于是向宋彦秋道:“如果换了是你,你能在上面力战到现在吗?”
宋彦秋道:“得看,对手是谁?”
林晓航道:“当然和他一样,是实力相当的对手。”
宋彦秋摇头道:“不能,也许是我已经有了一些年纪,所以跟不上年轻人的恢复速度。”
林晓航道:“我倒是比他还要年轻,可我从来不觉得,我自己的功力是河里面打来的水,可以随便用,用完了可以再打。”
宋彦秋一愣道:“或许习武之人本该如此,希望也是如此,但是事实从来都不是这样。”
林晓航道:“那,钟洪他,到底练的是什么功夫?”
宋彦秋皱眉道:“我也不知道,我和钟洪不熟悉,江湖之上对于他的评价,其实也是乏善可陈的。而且,他要是早就有这种惊世骇俗的本事,应该不会在江湖中埋没。”
江湖如筛,乏善可陈着当然籍籍无名,但如果有为人称道的本事,就绝不会在江湖里埋没。在江湖上时间稍微一长,这个道理一定会懂。因为,江湖每天都有关于名利的事情发生。
虹蕖剑的威力惊人,加上白璐的剑法飘逸灵动,在肃杀之中,又不失美感。而钟洪,为了对付白璐,更是使出了全身的解数。而且,他有些左右支拙,看起来,他在擂台上的威风,应该已经到头了。
但是这只是大家的推测,真实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的,这次很难说。江湖中人都有一个经验,一件事情如果还没有到最后,就不能妄下结论。只能说,白璐的赢面比钟洪大一些而已。
钟洪的刀法虽然千变万化,但是白璐的对策却也极其高明。她绝不会因为对方变了什么招式而影响自己,抵挡不了,拆解不了的招数,唯有避开而已。哪怕是近似逃命,她也做的很好。所以,她在台上一直是飞来飞去的。这样一来,使得台上的比赛更加好看了数倍。
就在众人以为白璐稳操胜券的时候,擂台上的情况却直转急下。钟洪突然爆发出了一股惊人惊骇的力量,刀法也变得诡异起来。他就站在台上,却给人的感觉是万里之遥。做他的对手,白璐始终觉得自己的长剑,没有可能刺中对方,所以对她的心境,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这到底是什么武功,林晓航从来没有见过。当他回头的时候,宋彦秋的表情也没有比自己更加清明一些,眉头也是拧在一起的。再环顾四周,这时林晓航发现,原来很多人都是一样的,都在疑惑。
白璐知道,在擂台上不该慌神,于是定了定心神,突然虹蕖剑一甩,变了招式。
江衣阁的武功,听说最好的叫做“寒江青萍”,但是江湖上见过的人并不多。有人说,见过的人都已经死去,但事实上,江衣阁的人在外面有时候被人打败也不曾见过使出“寒江青萍”。甚至,江衣阁也会死人,在生死之际,这种武功也没有出现过。第二种说法是,这种武功其实已经失传了,只不过江湖中人总是在武功上喜欢弄的神神秘秘,所以就变成了一个秘密,没有人知道还有没有流传。
只见,白璐的长剑像是江水之中一叶木杮,在江上人有风浪如何翻滚,师兄在水面上漂浮。
这路剑法大家没有见过,于是有人惊呼道:“寒江青萍”。
青萍本是五根之物,随波逐流而已。但是,这剑法并不是随波逐流的剑法,因为如果随波逐流,就不该与人争锋相对。但是这剑法虽然看似飘零,实际上威力依旧可观。因为,这路剑法总是在寻找空隙,总是在观望。给人的感觉反而很可怕,像是择人而噬一般。
到底是不是“寒江青萍”,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白璐以一种必胜的,飘逸而惊艳的姿态败走麦城。
钟洪突然之间变得像是鬼魅一样,瞬间挪开,在白璐发呆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