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尘顺着林晓航盯着的地方看过去,只见那里有大约七八个人的样子,聚集在一起,在戏弄一个人。这天下以多欺少的事情多的很,但是今天不同的是,这个被欺负的人,居然是褚南樵。
之前他们拜访褚南樵就知道他受了内伤并且正在服药,但是谁也不会想到,褚南樵居然会沦落至斯。
慧尘道:“我觉得我们此刻不应该只是在这里看热闹,而是应该下去帮忙。”
林晓航道:“帮忙的事情未必会晚,但是有些事情你现在不看,以后就没有理会再看了。”
慧尘别有深意得看了一眼林晓航道:“我不认为我交了一位损人不利己的朋友。”
林晓航道:“当然不是,你看褚南樵身后的那个人,他好像对于欺负一位大侠丝毫不感兴趣,而是对看热闹非常有兴趣。”
慧尘道:“可是,这不应该是你不去帮忙的理由。”
林晓航道:“你要是不相信我早就走了,可到现在为止,你还在这里跟我议论。”
慧尘道:“所以你一定要赶紧解释你的理由。”
林晓航道:“你如果看到了褚南樵的狼狈,那一定不能再见到他,因为那比杀了他还严重。所以只要没有人会杀了他,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救。还有,那个负手看热闹的人气度不凡,那身形,不就是名震天下的金面判官嘛!”
慧尘一愣,再仔细去看那人,身形果然和于硕一般无二。虽然此刻只能看到背影,但是经过他二人的确认,基本可以断定那是于硕无疑了。
可是事情到了这里就越来越复杂了,于硕如何会和老鼠洞搅和在一起,而且还在这里进出自如,甚至摆布褚南樵这样的大人物。
林晓航和慧尘心里打鼓,可他们没有去帮忙,也没有人要杀了褚南樵。等到于硕离开时,他二人立刻跟了上去,准备问个究竟。
二人一前一后堵住了于硕,于硕看了二人之后道:“两位为何如此,是嫌这老鼠洞住处差还是他们不好生伺候。”
林晓航道:“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于捕头帮我们找了这么好一个落身之地,怎么敢嫌弃呢!只是在下有一些疑问,还要请于捕头明言呀!”
于硕道:“我本也不愿意让你们来这里,可是你们在京城已经没有容身之所,只好让你们屈就。不知道我这么说,林公子可满意?”
林晓航道:“哦,我们走投无路了么,那到底是谁要跟我们这几号没用的过不去呢?”
于硕道:“你们本来就是为了某一个人而来,结果在京城外又杀了他那么多的人,你以为这件事就会算了么?”
林晓航道:“谁,某个人到底是谁?”
于硕道:“何必问我,你心自知。”
林晓航道:“好,此事是我不对,不应该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是我现在更想知道,你到底个老鼠洞是什么关系,竟然能够来去自如?”
于硕道:“当然,因为这是我家,我从小就在老鼠洞长大,因为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是个无家可归,无人肯管的人。这些事我从不对人说起,今日却说了,不知林公子可否满意?”
一个人在老鼠洞这样的地方长大,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真的说不清楚。于硕既然从来不说,那就说明他认为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如此一来,苦苦追问的林晓航就变成了恶人,而于硕依旧是那个仗义出手的人。
于硕道:“老鼠洞明面上由铁鼠操控,可实际上不是。铁鼠是大部分长居此地的人的典型代表,而且他至少是个二号人物。老鼠洞真正的掌权者,其实是前朝皇族,至今依旧是他们在掌控着老鼠洞。”
林晓航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事情,笑道:“你是说那个人尽可夫的皇后的丈夫,还是那个推着粪车的皇族贵胄。”
于硕并没有觉得可笑,反而正色道:“都有可能,因为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这里的秘密。那就是那些让你看起来可以随便欺负的人,其实并不好欺负。”
林晓航在不说话,他在想于硕说的话到底有没有道理,因为这世上的很多事的确是你越不在意的越有可能。
慧尘道:“于捕头,贫僧还有一事相询,不知可否。”
于硕道:“大师但讲无妨。”
慧尘有些犹豫,迟迟不肯开口。
林晓航道:“有一位叫秦月浓的姑娘,于捕头知道她在这里是什么身份吗?”
于硕皱了皱眉道:“我不认识,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到这里的女子都是迫不得已的,而且下场多半不会很好。如果她是你们的朋友而且是个漂亮姑娘的话,我劝你们赶紧想办法让她离开这里。因为只有漂亮女人才会被册封,而册封之后的女人,下场一般都很惨。”
好似天意一般,这时候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路过,手里拿着一个脏兮兮的馒头,全身上下的衣服没有一处能见到本色。于硕指着那女子道:“这便是曾经的皇后,如今就是这个模样。”
天底下最光怪陆离的地方莫过于此地,这里本该尊贵的人低贱得很,甚至不被当做是人来看待。
林晓航道:“也就是说,成为皇族的女人,其实也就是成为了烟花女子,所谓的皇后,竟然是头牌?”
于硕点头道:“你说得对极了,但是还不止如此。烟花女子本就是低贱人,那些光顾他们的人只要不是很坏就不会太为难他们,甚至有人会同情。但是这里的皇族女人,被很多人认为是高高在上,所以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