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没几句,野坂宽澄就提出跟古屋猛见面。
王岩便立即带着野坂宽澄和赵刚来到关押古屋猛的地窖。
榆树沟是一个极其闭塞的山村,村子里就只有三户人家。
狼牙小队就借助在其中的一户姓秦的猎户家,秦老伯在后院挖了个地窖,平时用来储存吃不完的地瓜土豆和干菜啥的。
现在正好用来关押古屋猛。
两百多斤的石碾往上一压,根本就逃不出来。
王岩很轻松就将石碾搬开,便露出地窖入口。
将梯子放下,王岩率先爬下去,只见古屋猛呆坐在角落里,王岩的到来,甚至都没能换来他的哪怕一瞥。
古屋猛面前的饭碗倒是光盘了。
看来这小鬼子并没有打算绝食。
古屋猛也没突然暴起发难,估计也是觉得不可能打过王岩。
之前他有猎刀都不是王岩对手,现在赤手空拳就更没自信。
“古屋君,我叫野坂宽澄,也是一个日本人。”野坂宽澄走到古屋猛面前,拉过一边空着的小凳子坐下。
古屋猛抬头扫了野坂宽澄一眼,没说话。
野坂宽澄等了有几秒钟,又道:“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心。”
这次,古屋猛甚至都没有看野坂宽澄一眼,毫无兴趣的样子。
野坂宽澄眉头微微一蹙,又道:“那就让我们先从所谓的大东亚圣战说起,你一定认为这是一场为大和民族开拓生存空间的正义之战,对吧?”
古屋猛还是没看野坂宽澄一眼,继续保持沉默状态。
野坂宽澄眉头越发蹙紧,又道:“但这其实是一场非正义的侵略战争,非但无法开拓大和民族的生存空间,反而会给大和民族带来深重的灾难。”
古屋猛的眼皮依然还是耷拉着,丝毫没有争论的意思。
这下野坂宽澄也没辙了,回头无奈的说道:“今天先到这吧。”
从地窖里出来,野坂宽澄对赵刚和王岩说:“赵政委,还有王参谋,这个古屋猛比我想象中还要顽固得多,你们恐怕得做好思想准备。”
赵刚蹙眉说道:“野坂教官,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尽量策反他。”
“当然。”野坂宽澄点头道,“我一定尽力,但不敢保证结果。”
“野坂教官你不要有负担。”王岩洒然说道,“实在策反不了也没有什么。”
野坂宽澄点点头,又对赵刚说道:“赵政委,得麻烦你跟抗大打个招呼,短时间内我恐怕是不能回六分校了,策反古屋猛将是一项长期而又艰苦的工作。”
“好的,我会跟抗大打招呼。”赵刚点点头,又扭头对王岩说,“王参谋,那你安排下野坂教官住处,我还有事就先回了。”
王岩道:“政委,吃了中饭再走吧?”
正好秦老伯做好了中饭出来,便道:“是啊赵政委,饭都好了。”
“不了。”赵刚却很坚持原则,说道,“我回团部吃,反正不远。”
说完了,赵刚就接过张万财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又扬长而去。
……
赵刚前脚刚走,孙德胜后脚就过来了。
“王参谋,你狗日的有完没完?”孙德胜一进来就骂,“老子那边都忙得脚不沾地,你狗日的还要让老子专门跑过来一趟?”
这段时间,孙德胜是真的忙坏了。
因为骑兵营才刚刚扩编,训练工作又要从头开始抓起。
孙德胜就连晚上睡觉都会在梦中喊慢步走,全速冲刺。
王岩笑道:“那老子不管,谁让你输给我了?愿赌服输!”
李家坡之战前,王岩跟孙德胜搞了场赌赛,看谁砍人多。
最后王岩以十三比十一,赢得了这场比赛,开出的赌注就是孙德胜每天得抽出一个小时过来教王喜奎马术,然后教和尚和王根生骑射。
“秦老伯,给我加个碗。”孙德胜可不像气,一屁股就坐到饭桌旁边,又骂骂咧咧的道,“你狗日的就不能换个别的赌注?马术和骑射你不也会?你为啥就不教,非得老子大老远的跑来教他们?”
王岩笑道:“我教不专业,你专业。”
“得了吧。”孙德胜说道,“这会又谦虚上了。”
王岩笑笑,又扭头冲着前院大吼道:“和尚、喜子还有根生,吃饭了!”
话音刚落,魏大勇、王喜奎还有王根生便已经一涌而入,坐到餐桌边,先叫声队长,又跟孙德胜打了一个招呼。
秦老伯将一大盆白米饭端上来。
这些大米都是虎亭据点缴获的。
秦老伯的孙子铁蛋,也端上来一大盆马肉。
铁蛋八岁,正是嘴最馋的年龄,看着马肉一个劲咽口水。
王岩便夹了一大块马肉递给他,笑着说道:“铁蛋,快吃。”
“谢队长。”铁蛋顿时大喜过望,先道声谢,然后直接用手接过马肉,喜孜孜的跑到前面院子里去了。
“这孩子。”秦老伯不由得摇头。
王岩又道:“秦老伯,一起吃吧。”
“不得了,我那点活还没忙完呢。”秦老伯是不可能坐下来一起吃的,拿手在围裙上一擦往后边去了。
这就是我们的堡垒户。
一顿饭很快吃完,魏大勇又去给古屋猛送饭。
王岩忽然间想到一个问题,说道:“和尚等等。”
魏大勇回头茫然看着王岩,问道:“队长咋了?”
王岩接过魏大勇手中饭碗,将其中大半的米饭扒落进饭箩,然后说道:“给古屋猛的口粮减掉七成,让他吃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