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一想也是,即便是带上申屠川,他也未必能跟这些人聊得来,干脆就不带了。于是她微微颔首:“行吧,我跟驸马说一声就跟你走。”
“说什么说,让小厮去说一下就成了,驸马还要陪父母,你何必要去打扰,快点吧,扶云和褚宴已经去酒楼了,就差你了。”霍骁催促。
季听只好匆匆叮嘱小厮两句,之后便跟他一起离开了。小厮按照季听的吩咐去后院禀明情况时,申屠川正在陪父母说话,一听到季听跟霍骁走了,申屠川还未开口,申屠山就先急了:“季听什么意思?怎么就跟霍骁走了?!”
申屠夫人看了他一眼,平静的端起杯子浅抿一口。
申屠川看了小厮一眼,等对方退下后才淡淡道:“许是旧友相见,便想多聚聚吧。”
“那是普通旧友吗?怎么能随便聚?不成,你赶紧追过去,我和你娘自己会打发时间,不需要你管。”申屠山催促。
申屠川别开脸:“她没叫我一同去,应当是不想让我去的。”
“傻不傻,她越是不让你去,你就越该去才是!”申屠山说着,便强行将他拉了起来,“成玉关不比京都,能称得上是酒楼的统共就那两家,你赶紧去找她,不能让她和霍骁单独相处。”
“也并非单独相处,还有扶云和褚宴,”申屠川说完顿了顿,“只不过没带我而已。”
“所以她为什么不带你?”申屠山瞪眼。
申屠川不肯回答,但看着情绪越来越不好。
正当父子俩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申屠夫人将杯子放下了:“他们是旧友聚会,川儿即便是去了也说不上话,何必要跟过去。”
“当然要跟过去了!你不知道,那霍骁……”申屠山说着,突然压低了声音,“那霍骁看上咱儿媳妇了,你说能不跟着吗?!”
“再是看上了,听儿也同川儿成婚了,他又能如何?”申屠夫人依然淡定。
申屠山气恼:“夫人可别忘了,咱的儿媳妇可不是寻常女子,先皇、也就是她亲爹,可曾亲口许诺,准她像男子一般三妻四妾,若是他们相处出了情谊,她是有权纳侍夫……”
“我去找她。”申屠川猛然起身。
申屠夫人蹙眉:“我看听儿对你情深义重,你怎能对她这般不放心?”
“我并非对她不放心,”申屠川顿了一下,“我是对别人不放心。”说完,他便直接走了。
申屠夫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半晌不悦的看向申屠山:“都怪你。”
申屠山:“?”
申屠川出门之后,便径直往酒楼去了,然而两个酒楼都找了一遍都没见到他们,倒是第二家的小二说了句:“您说霍少爷他们啊,方才是来咱们这儿坐了片刻,不过很快就走了。”
“可有说去了什么地方?”申屠川问。
小二想了想:“听他们提起,说是要去城外打猎。”
申屠川沉默片刻,留下一句‘多谢’便回驿站了,申屠山一看到他独自一人回来,顿时忍不住叹息一声,但很快被夫人拎着耳朵拎走了。申屠夫人将唯恐天下不乱的丈夫关进屋里,自己同闷闷不乐的儿子谈心。
“你这次来,患得患失许多。”申屠夫人缓缓道。
申屠川顿了一下:“有吗?”
“都是我们不好,若更能谨言慎行,不被人诬陷至此,你至少还有个丞相名头的爹为靠山。”申屠夫人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申屠川失笑:“我从不在意这些。”
“你不在意,不代表旁人也不在意,”申屠夫人轻叹一声,“若申屠家风光如初,区区一个镇南王的幺子,又岂敢生出同你争锋的心?”
申屠川不说话了。
申屠夫人扭头看向他,半晌突然道:“你太在意听儿了。”
申屠川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她。
“不是说在意不好,而是过度的在意,会让人喘不过气,”申屠夫人握住他的手,“今日她不过是同伙伴出去游玩,还有褚宴和扶云跟着,你何必太过担心。要松弛有度,感情方能长久。”
申屠川垂眸:“我知道了。”
“其实这也不怪你,如今的你虽有一身抱负,却只能守在后宅,目之所及只有听儿,太过在意也是正常,”申屠夫人轻轻叹了声气,“若是世上事能两全多好,若是可以,娘还是希望你能做入仕,多做利国利民之事。”
申屠川神情微动,半晌缓缓道:“我喜欢守着她。”
申屠夫人笑笑,安抚的拍拍他的手。
季听一直到晚膳时才回来,看到申屠川独坐在屋里对着窗子发呆后,便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从背后悄悄靠近,等距离还有两步远时突然窜了过去,捂住他的眼睛神秘的问:“猜猜我是谁?”
申屠川扬唇:“你进来时,我便听到了。”
“没劲。”季听轻哼一声,松开了他。
申屠川转身看向她:“今日都玩了什么?”
“哦,去打猎了,虽然一只猎物都没打到,但是很好玩。”季听眼睛晶亮,看起来心情极好。
申屠川唇角微扬:“是么,那下次带我去吧。”
“好啊,有空我带你去玩,”季听说完,便扶着腰上床了,“骑马太累了,我今日坐在马背上,被晃得总是恶心想吐,腰也有种要断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你把衣裳解开,我给你揉揉。”申屠川说着,也跟着去了床边。
季听轻哼一声趴好,当他的手落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