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良淡淡扫了眼戴眼镜的男人:“也只有和你一样这种要卖假药的才会故意上采访,只为增加名气。”
戴眼镜男人也不恼,笑眯眯着:“既然能让别人多买一点我的药,为什么不乐意呢?”
诸良冷哼:“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蒋长英这个人就没安好心。”
“彼此彼此。”戴眼镜男人笑道,“他在利用我们,我何尝不是在利用他?”
“嗯?”诸良一顿,不再说话。
戴眼镜男人伸手轻轻推了推镜框:“诸良先生既然来了,看来这次杏林魁首,该由你夺得。”
诸良斜了眼戴眼镜男人:“你应新言会说这样的话,真叫人意外。”
应新言笑道:“怎么不会?我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
“既然不为夺魁而来,也无夺魁之心,来这里做什么?”诸良嗤笑。
“原因不是和你说过了?”应新言笑着道。
诸良闻言冷笑:“钻了钱眼的玩意儿,中医就是让你们这群人败坏,耻于与汝等为伍!”说罢诸良甩袖离开。
应新言笑而不语,看向远处,倏地目光一窒:“他,也来了?”
远处一个六十多的老头子在喝酒,手里捏着一截木头,他时不时嗅一嗅,偶尔会把木头在杯中酒蘸一下,而后这口酒就让他笑得眯起眼来。
应新言缓步走了上去,笑着道:“周老先生,没想到您也来了,这是不给我们年轻人留活路啊。”
周如海侧目一看:“哦,卖假药的。既然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应新言苦笑:“那能一样吗?周老先生,您是杏林名宿,和我们这些年轻人凑什么热闹。这次的杏林之争已然变味,老一辈很多人提早得了消息,都不愿参加,您老怎么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