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小丫极为不自然地将手从她手中抽离出去。
苏流钰仿佛没听懂小丫话里的意思一般,依旧笑道:“姐姐比流钰年长,流钰自然是你的妹妹。”
小丫心底冷冷一笑,当初在苏府的时候,还企图让红菱杀我灭口,如今如此亲昵地称呼我,恐怕也是怕我将她的秘密抖漏出来吧,也或许,是想借我的关系寻一个能在太子府经常走动的理由,看来,她依然还没对拓跋珣死心。
若是张仪莹刚刚不与她为难,或许小丫还能继续与苏流钰扮作故人,可人家都不给自己好脸色,一上来便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若是再给她脸,岂不是让她觉得自己没脾气?!
便冷冷道:“苏家大小姐身份高贵,我可高攀不起。”
苏流钰尴尬地收回空牢牢的手,强挤出一个笑脸,“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如今姐姐身份高贵,是妹妹高攀姐姐。”
那张仪莹性子倒是急躁,见自己的心肝宝贝受了委屈,“钰儿,如今人家可是太子殿下心尖尖上的人,我们自然是高攀不起,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必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这便随我离去吧。”
说着,便拉着苏流钰的手,怒气冲冲地在夜箐离面前抚了抚身子,“太子妃娘娘,既然这锦姑娘不认得臣妇与小女,我们也不必在此受辱,叨扰了太子妃娘娘,还请娘娘恕罪,我们这便自行离去。”
“苏夫人,莫要生气,本宫瞧着流钰这模样倒长得格外可爱,本宫十分喜欢,以后要多来太子府走动才好。”夜箐离赶紧打圆场,极为优雅地笑道。
小丫心底冷冷一笑,从刚刚一进门的爱理不理,到现在,自己似乎竟然不知不觉成了那忘恩负义之人。
忘恩负义?她苏家对自己有什么恩?又有什么义?
苏家母女刚入府,是打着与小丫交好的算盘,可在见过这太子府真正的女主人之后,张仪莹发现太子妃对小丫的过去极为感兴趣,并且也似乎对小丫有敌意,所以张仪莹便赌上一把,卖太子妃一个人情,说不定能借此搭上太子妃这条线,那自家女儿入府可就有希望了!
毕竟,小丫虽然在苏府当过流钰的贴身丫鬟,但关系并不怎么样,万一小丫根本不理她们,她们便无计可施了。
听到太子妃这句话,张仪莹和苏流钰喜出望外,这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想着以后自己女儿有机会入太子府,便兴奋不已。
小丫瞄了一眼端坐在檀木镂空雕花茶几旁的夜箐离,此刻的她,依然雍容华贵,居高临下。
“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说完,没等夜箐离回答,便直接转身潇洒离去。
就像一只在太子府横行的螃蟹,无视所有!
岑欢行礼告退,转过身离开的时候,余光瞟见夜箐离放在茶几上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用力收拢,想必此刻也是极为在意自家主子对她的蔑视,但面上依旧是强忍着怒意,波澜未惊。
这样无礼放肆的行为,在整个太子府,恐怕也就只有自家主子敢这样做了。
张仪莹瞅了瞅太子妃的神情,再望着小丫潇洒离去的背影,冷冷道:“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村野小丫头,竟然敢在太子妃娘娘面前如此无礼!”
这话,自然是说给夜箐离听的。
夜箐离淡然一笑,“无妨,殿下就喜欢她的率真。”
“太子妃娘娘,您可真是臣妇见过最温柔大度的人了,可是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您的宽恕与容忍。您可不知道,这个女人,狐媚手段可见一斑,当初在苏河城入苏府的时候,臣妇瞧她做得一手好甜点,想着小女爱那甜食,便将她留在了小女身边,谁知,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勾搭上了白侍郎嫡长子,没过多久,那白公子便将她要了过去,没多久,就传出她被白公子收了房,之后,一直以白公子的贴身小侍女身份待在苏府,直到离开,便跟着白公子来了郾城,可后来不知怎么的,竟然入了太子府。”
“白侍郎嫡子?”
“就是前一阵子传闻凭一己之力,救下整条船上百姓性命的民间英雄,白陌染。”
“白陌染……”夜箐离嘴角泛起一抹诡笑,举止优雅的端起茶几之上的白玉茶盏,轻轻挪开盖子,浅浅茗上一口,“听说,殿下在苏河城的时候,便对流钰十分喜爱。”
张仪莹与苏流钰对视了一眼,苏流钰娇羞地垂眸答道:“殿下只是邀民女去过茗香居品茶,绝无逾越之举。”
夜箐离缓缓将手中的白玉茶盏放下,“想必苏姑娘的茶艺定是非比寻常的。”
“太子妃娘娘妙赞,民女只是自小便喜爱研究茶道,略懂一二。”
“听说你还是苏河城的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当初选美比赛之时,你绣了一幅用织女绣法绣成的骏马绣,惊艳四方?”
听到“织女绣”三个字的时候,苏流钰心一愣,然后扬起嘴角温顺乖巧答道:“不过是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据说,这织女绣可不是一般人会的,怎么会是雕虫小技呢?不知苏姑娘是从何处学来的?”
夜箐离听剑寂禀报拓跋珣在苏河城所发生的事,自然也就知道苏流钰会织女绣这件事,并且还知道拓跋珣曾经派人去查过这个苏流钰,想来也是很好奇,她为何会织女绣,因为,这世间会织女绣的人,仅一人,那便是佘若雪!
若她真会织女绣,必然跟佘若雪有关系。
剑寂说过,这苏流钰居然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