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蛮了解我的。”小丫嫣然一笑,直勾勾地盯着白陌染。
白陌染被她这样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距离上一次她望着自己这样诡异的笑,才没多久。
记得上次带她偷偷回佘家老宅见弯弯,下马的时候,故意戏弄了她,结果……她也是望着自己这样笑……最后……
白陌染赶紧岔开话题,“将朝阳街翻了个底朝天,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只发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地下残妓馆。”
“残妓馆?”小丫不解道,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个称呼。
白陌染顿了顿,开口道:“一般的秦楼楚馆是不会接待身有残疾之人,而这种残妓馆,就是专门接待这些缺胳膊少腿,或者眼瞎耳聋的之人,不仅有女妓,更有男妓,算得上是郾城最下等的妓馆。”
“啧啧啧……不愧是混迹于各种fēng_liú场所的白家大公子,说起秦楼楚馆真是头头是道,恐怕你连哪个楼里那个姑娘身子更软绵一些,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吧?”
“别的姑娘身子软不软我不知道,但你的身子确实不怎么软绵。”白陌染一脸无赖地打趣道。
“你——”小丫恼羞成怒地站起来,“你以后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你试试?”
白陌染一听,饶有兴趣的站起来,“好啊,我现在听你的,且试试。”
小丫赶紧将双手护在自己胸前,“这里可是太子府,别乱来。”
白陌染满脸不屑,再次端坐在茶几旁,端起的青花瓷杯,“逗你的,咱们聊正事。”
“那为何流萤会出现在朝阳街,怎么偏偏就那么凑巧,出现在当初大婚当日被劫走的地方?”
“目前还没查到,朝阳街的秘密会继续查下去。这次还查到,放火烧刑部大牢的衙役和之前在施粥棚冒充难民故意捣乱的赌徒所提供的赌场名字,背后的老板是一个人。”
“是谁?”
“暂时还没查出来,那个人将自己的身份隐藏得极好。”
“能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如此嚣张的,定然不是个好对付的。”小丫淡淡道。
“如今郾城这些所谓的为民谋福的官,有几个不会在天之脚下背着朝廷干坏事,都是些蛀虫。”
“这些蛀虫的根源,恐怕……在皇家。”小丫冷冷道。
白陌染璨若星辰的眸子里拂过一抹凌冽,浓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颤动。
提到皇家,仿佛他一不小心就会失控。
然而小丫不知道的是,白陌染的情绪,或许只会在小丫面前才会有所表露,尽管他已经竭力隐藏。
“你对皇家,好像极为敏感?”小丫小心翼翼地问道。
白陌染抬眸迎上小丫的眼神,一双桃花眼勾人魂魄,瞬间恢复了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带着三分戏谑的语气,饶有兴趣地问道:“看来……你也在渐渐的开始了解我了,很好。”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想了解你。”小丫冷冷的翻了翻白眼,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去想他在想什么。不知从何时开始,不知不觉中,自己仿佛愈发在意他的喜怒哀乐。
“你的身份夜箐离已经知道,她却未明着拆穿你的身份,或许她害怕你的身份被曝光,或许我们可以利用她的这份害怕。”白陌染冷冷道。
“你这样一说,我反而更好奇,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她害怕的东西,或许正好与我要寻找的真相有紧密联系。”小丫蹙眉思虑道。
“我派去北辰国的密探简单的查了查,这个北辰国的公主身世颇为坎坷,她生母如今是北辰国的皇后,曾经只是个贵妃,然而在生下她的那年,不知为何失了宠,被贬入冷宫,她从小一直在冷宫里长大,受尽冷眼。直到她生母十六年前再诞下一女,才出了冷宫,重获荣宠。后来北辰国的皇后,太子接连死生她时,天生异象,她乃天煞孤星的命格,克死了皇后和太子。群臣上谏,为了避免她再克他人,献上一计,让她与华玥国皇子联姻,既让她远离北辰国皇宫,又可以让北辰国与华玥国交好。在得知即将远嫁,她冷静淡定,竟然与北辰国皇帝一夜彻谈,要求立她生母为皇后,她才肯答应联姻,最后北辰国皇帝允了。”
“算算时间,她来到华玥国已经六年,六年前的她不过才十几岁,在得知要远嫁联姻,想的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反而大着胆子冷静地跟皇帝谈条件,争取利益最大化,立自己的生母为后,巩固她生母在北辰国的地位,亦是保证她在华玥国的地位。最后这北辰国皇帝还应允了,这心思真不一般。”小丫凭着自己的猜测,知道这北辰国的公主不是个好对付的,没想到对方的手段和智慧远远出乎于自己想象。
“怎么?知道自己的对手,远没有你想象里的那么孱弱,有没有感到害怕?”白陌染戏谑一问。
“本姑娘生来就不知道‘害怕’两字儿怎么写!”小丫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告诉你这些,就是为了让你以后不要太轻敌。太骄傲和轻敌的人,很容易吃亏的。”
“我不敢轻敌,因为命只有一次,我输不起。”小丫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如果她真的与当年的事有关,我也绝不放过她!”
“听说杨良娣怀孕,你既然已经得知她是当年悬崖边上那个背叛你的女人,为何还能继续容忍她在你面前蹦跶?你不是应该除之而后快吗?这不像你的性子啊!”白陌染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莫不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