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与北辰国皇室有关,故意编一个故事,再将母后的容貌描述出来。想要知道北辰国皇后的容貌,其实并不难,更何况她是准六王妃。
但木球……
莫非,母后拿着木球让自己来找“天命之女”,其实,就是为了寻找真正的五妹妹?
可若真如她所说的,她亲眼看见母后打开过这个木球,那她是什么时候看见的?
母后这些年,从未离开过北辰国。而据调查,这个佘若雪,也从未离开过华玥国,那她是如何亲眼看见母后将木球打开?
夜景天思绪有些混乱,他被小丫的一袭半真半假的话,搞糊涂了。
她在撒谎?
抬眸,再看小丫的眉眼,越看越觉得亲切。
夜景天眼睑微颤,心里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停车!”一声厉吼。
小丫心中窃喜,总算能将他忽悠住,看来他已经开始相信自己的话。
只见他一掌劈来,小丫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三爷,怎么了?”墨扬不解问道。
“去准备一些东西来。”夜景天吩咐道。
“是!”
没过多久,墨扬端着一碗清水进入马车,“三爷,准备这些东西干嘛?”
“放下。”夜景天冷冷道,表情极为严肃。
墨扬乖乖的将水放下,只见夜景天迅速将食指尖划破,一滴红艳的血滴入碗中。
“三爷!你这是干嘛?!”墨扬满眼惊异道。
“闭嘴。”
夜景天将小丫的手牵起,“噔——”血滴入清水之中。
两人注视着碗里的两滴血,随即睁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
“三爷!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墨扬激动地有些结巴。
夜景天星眉深蹙,杏仁般的双眸陷入深思,再侧过脸凝望着昏迷中的小丫,斩钉截铁的三个字,“回郾城。”
“三爷,咱们好不容易将她带离郾城,现在要再回去?”墨扬十分困惑。
“这一次,有非要回去不可的理由。”夜景天望着马车里,这个想迷一样的女子冷冷道。
他一定要回去查清真相,一个扑朔迷离的真相。
某个阴冷潮湿的密室里,空气中弥漫着腐肉和血腥的味道。
“啪——”
“啪——”
“啪——”
鞭子抽在血肉上的声音,回荡在空旷而冰冷的石壁上。
“噗唰——”一盆冷水迎面泼来,白陌染满是鲜血的脸上,袭来一股刺入骨髓的寒意。
“鹧鸪岛的人,已经安全被救,但里面却没有若雪。”拓跋珣坐在密室的正中央,欣赏着白陌染被一鞭一鞭的抽打,任由他雪白的长袍被娇艳的血侵染。
白陌染极力隐忍着身上撕裂的疼痛,凌乱的青丝随意散开,但那双璨若星辰的眼眸里,却满是坚毅。
“拓跋玧,本王现在很想知道,你在她心中,到底有多重要?”拓跋珣睥睨了一眼微弱踹息的白陌染,“你猜……她会不会为了你,交出她手上所有的珍珠?”
“拓跋珣,你真可怜。”白陌染沙哑的声音带着满满的嘲讽。
“本王可怜?你睁开眼睛看看,你我现在,谁更可怜!”
“哼,你曾经为了得到佘家的《易阳传》,欺骗若雪真心。现如今你失去她的真心,想要得到《易阳传》,就用我来威胁她。你这个举动,不就是在证明,她现在爱的人是我,而不是你!”白陌染惨白的薄唇微扬。
“明明一切本应该都是你的,若雪的真心是你的,珍珠也应该是你的。可你却不珍惜,非要自己折腾。最后失去若雪,失去珍珠,如今还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得到珍珠,你说你可怜不可怜?可笑不可笑?!”
拓跋珣像是被戳到痛处,琥珀般的双眸泛上一抹杀意,手紧紧捏住椅把,几乎要将其捏碎。
气极之后,拓跋珣思虑片刻,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笑道:“时间过去如此之久,她竟然还没出现。想必她若是真的在乎你,恐怕早就来了。看来,你在她心目中,也没多重要。她最爱的,还是本王。”
“她对你,只有恨,没有爱。”
“没有爱,何来的恨?”拓跋珣得意道,“继续给本王狠狠的打!”
“是!”手中拿着鞭子的黑衣人手中的鞭子力道又大了几分。
颠簸的马车里,小丫再次缓缓睁开双眸。
“放我回去!放我回去!”拼命挣扎嘶吼。
“咱们现在正在回郾城的路上,我要亲眼看看,你口中所说的那些证明你身份的信。”夜景天杏仁般的双眸在看向小丫的时候,柔软了三分,更带有一丝宠溺。
“既然知道我是北辰国的五公主,为何还不为我松绑?”小丫冷声质问。
“听闻天下第一美人擅于用毒,我不得不防。”
“你们不是为我换了身衣服吗?这全身上下有些什么东西,你们心里清楚。”小丫嘴里说着这句话,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直觉告诉我,必须小心提防你。”
小丫将脸别开,不再说话。仔细听着马车外的任何声音,搜索一切有用的信息,方便逃离。
“你曾经失忆?”夜景天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你失忆的时候,一直住在青禾村的百晓庄,同医仙住在一起。后来离开百晓庄,来到郾城入宫。你既然失忆了,又凭什么认定自己就是佘若雪?”
“看来,你们已经将我彻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