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盛的太子册封大典,在多日之后,终于迎来了,这期间,陈潇潇紧张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她整天陪着慕容盛背诵祭文,自己也背完了大概,整得跟自己被册封一样紧张。
即使慕容盛多次跟陈潇潇说他已经都记完了,还是没能让陈潇潇放下心,在册封大典的前一天还拉着他一遍一遍地背。
大典也在陈潇潇的焦虑中,如期结束了。
可是在第二日,满朝皆惊,西南一带闹起了饥荒,已有一月有余。
一时之间,谣言四起,皆是抨击慕容盛的,没人敢明面上说,却不少人在私底下嘀嘀咕咕。
有的人甚至说,是因为立储的原因,所以西南一带才会闹起饥荒。
反正民间各种谣言四起,明面上什么话都不敢说,背地里讨论得火热。
而当日,在拔丝面馆的角落里,有两个人在讨论得火热,仿佛忘我一般,毫无顾忌。
那两人一个是青衣白扇的书生,一个是华服的公子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两个人混在一起。
公子哥说道兴奋处,不知道脑抽了还是怎么了,把酒杯朝酒桌上一掷,“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封太子的时候出事,肯定是他带来的灾难,还能是什么,我跟你说,我早就看出了,这个太子是个灾星。”
青衣书生一万个想不到,这个没脑子的公子哥竟然堂而皇之地将这件事嚷嚷出来,他一看四周,四周的灰话悖刚刚还热闹的面馆,现在鸦雀无声。
他上前去企图捂着那公子哥的嘴巴,但是喝醉了酒的公子哥怎么可能配合,他大力推开青衣书生。
“你干什么!”公子哥怒斥青衣书生,还差点因为动作过大摔倒,他摇晃着脑袋,大声喊:“我就说,怎么了,他就是灾星,如果不是他,为什么一封太子,就闹饥荒,按我说,这样的灾星,就应该·······”
话未说完,人已经被踢飞出去,那哈喇子像银丝一样坠落。
拔丝面馆内的人看到满脸寒气的慕容琛,吓得瘫坐在地,眼尖的呐呐出声,“是、是七皇子殿下。”
青衣书生吓得面无血色,脚像软骨头一般,支撑不住跪在地上。
公子哥被踢了一脚,嚣张地爬起来,“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踢老子······”
剩下的话,卡在公子哥的喉咙里,他瞬间哑巴了,酒醒了大半,“七、七殿下!”
慕容琛瘦弱的胸膛,因为这两人的污蔑造谣,愤怒得起起伏伏,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你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公子哥咚一声跪下,脸色煞白,“小人、小人喝醉了酒,胡言乱语的,求七殿下降罪。”
慕容琛危险地眯着眼睛,他靠近那公子哥,讥讽道:“酒后才能吐真言,不是吗?敬北候世子。”
拔丝面馆内的人,眼睛都快凸出来了,此时没走的更迈不动脚步了。
敬北候世子楚峰伟仿佛晴天霹雳一般,此时的他除了磕头,没有想到别的办法可以消除七殿下的怒气,更没法让时间倒流回去。
青衣书生趁着慕容琛质问楚峰伟的时候,想悄悄溜走,却被容孤影用剑架着脖子逼了回来。
慕容琛愤怒无比,他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心痛不已,身子都在颤抖,“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我皇兄,征战沙场数年,没有他,哪里来的你们的现在的太平,大军早就长驱直入,你们还能在这里骂我皇兄是灾星吗?”
“我皇兄一片赤诚之心,带军出征数年,跟府内家眷聚少离多,至今为止,膝下只有一女,为你们寻来粮食,印刷术,而你们呢?”
在场的人,没人敢抬头跟慕容琛对视,他们没有楚峰伟说得起劲儿,可也是私下里小声说的。
“你们就因为这次的事情,肆意污蔑我皇兄,天灾是人的原因吗?如果是的话,那你们才是灾星,霍乱天下,用那悠悠之口寒了我皇兄为国为民的心。”
慕容琛拔出自己的佩剑,冰冷的尖峰直指楚峰伟。
“容兄。”慕容琛喊容孤影一声,“按住他!”
容孤影点头,他放开青衣书生,转而抓住楚峰伟。
楚峰伟瞪大双眼,“七殿下,饶命。七殿下!”
慕容琛冷笑不已,“饶命?你污蔑我皇兄的时候,可曾嘴下留情?”
楚峰伟害怕不已,尤其是他看到那剑锋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他控制不住,身下湿了一片。
众人不敢再看,却闻到了一股尿骚味,慕容琛低头一看,竟是楚峰伟这厮尿了裤子。
他白眼一翻,讥讽道:“胆子这么小,还敢说我皇兄坏话,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做梦!”
慕容琛欲动手,却被一人握住了手,“七殿下且慢!”
他回头一看,是拔丝面馆的老板,“老板和这人有关系?”
拔丝面馆的老板摇头,“没有关系,只是草民不希望您太过冲动,到时间惹下祸端,他毕竟是敬北候世子,还是交给官府处理吧。”
慕容琛深深看拔丝面馆的老板一眼,他用力推开他,“别插手进来。”
话落,慕容琛的剑已经挥过去,刹那间血溅了一地。
楚峰伟的下唇连同舌头全都被慕容琛一剑挑开,他那舌头飞到了门框上面,直直掉落下来。
楚峰伟想叫都叫不出来,因为疼痛,当场晕了过去。
拔丝面馆的老板要说的话噎在喉咙里,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头脑发昏。
容孤影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