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渐白觉得奇怪,走近就听到珍珠娇喘连连:“少爷,你弄疼人家了,好疼。”
魏子规道:“你能不能别喊了,快行了,忍着。”
珍珠道:“可是疼嘛,你温柔些。我是娇花不是狗尾巴草,别那么粗鲁。”
崔银镜面发黑,秦媛则脸发红,贾春沁低声骂了句无耻,气走了。就是子意不太明白,为何说无耻?在她听来就是珍珠被欺负了。
子意想进去,于渐白拦下道:“他们有事,还是一会儿再来吧。”他也委实来的不是时候。
魏子规开门出来,于渐白看了眼魏子规歪斜的腰带,装作无事,避免尴尬:“我想带几位姑娘去马场,魏兄一起吧。”
珍珠在魏子规身后探头出来,她的头发乱得似鸟巢。于渐白想方才怕且十分激烈,也是被他们打搅了,这才匆匆结束,他倒是坏人兴致了。
珍珠笑道:“我想去。”
于渐白道:“自然要请公主的。”他小声提醒,“不过二位还是先整理整理的好。”
魏子规只觉得该整的不是他的衣服,是他们这一个两个歪了的心思。
……
姑娘们共乘一车,还好公主府的马车够宽敞。
珍珠从包里拿出护手霜,拉过子意的手给她涂抹。秦媛好奇问:“这是什么?”
珍珠道:“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这是能让你的手一年四季都明润如玉的好东西。”
珍珠也给秦媛的手抹了些,涂抹均匀后轻拍皮肤让皮肤吸收,秦媛说了试用感受:“手变得光滑了,还有股香味。”
珍珠道:“用了这个能滋润手部的皮肤,到了冬日,还能有效抵抗发干发痒的一系列问题。”尤其这还是天然的,没有防腐剂,“你要是喜欢,我府里有支新的,可以送你。”
贾春沁看到后也很心动,只因东西是珍珠的,便装作不在乎。
贾春沁对秦媛道:“公主金枝玉叶,自然吃穿用无不讲究,你能比么。你既不似公主尊贵,又不似崔姐姐生的花容月貌,用来做什么,生得不好看涂什么都没用。”
秦媛相貌平平,是晋城官家女中最不起眼的。
崔银镜笑道:“别这么说,论花容月貌我哪里比的过魏姑娘。”
珍珠心想好一招以退为进:“崔姑娘谦虚了。”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不过你说的也是大实话。”
崔银镜笑容僵硬。
珍珠道:“像我们家子意相貌这么完美的,毕竟少之又少。大部分姑娘五官多多少少都有些缺陷,保养品和化妆品就是要掩盖这些缺陷的。若如贾姑娘这么说,你首先就不该化妆了,毕竟涂什么都没用,口脂擦了,还能省下脂粉钱。”
子意和秦媛都笑了。
贾春沁生气,又不好发作。她揪着自己的衣袖,想让子意出洋相取乐:“去于府马场路还远呢,这么坐着无趣,不如我们每人作诗一首消磨一下也好,只是诗作得最差的那个得罚酒。”
子意知道若是玩肯定她垫底的,就怕又要给魏府丢人。
珍珠拍了拍子意的手,道:“作诗太无趣了。”
贾春沁激道:“公主怕了。”
珍珠道:“我好歹是赵先生破例收的弟子,尽日无人看微雨,鸳鸯相对浴红衣。张口便是这样的句子,你确定玩得过我?”她提议道,“我看还是玩猜音辩律吧。”
秦媛问:“怎么玩?”
珍珠道:“你们这几日都在排练太后寿宴上要演奏的曲目,肯定很熟悉了,我们相互揪曲子里某一段音出来问,比如第二段第一个音,是宫商角徵羽中哪一个音。猜错的——”
珍珠坏笑,从座位下摸出一个大壶。
崔银镜问:“这是什么?”
珍珠道:“就是普普通通的水,喝水比喝酒好。一会儿是要骑马的,骑马不喝酒,喝酒不骑马。”她笑,“如何,既有趣味性还能帮你们复习,一举两得。”
其他人都没意见,唯独贾春沁面有难色,她只是舞剑的,只用大致知道曲子旋律,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动作就行了,哪记得什么音。
珍珠激道:“我弹那曲子才弹过几次,可贾姑娘你听着乐声翩翩起舞,可是听过无数回的,你不会还记不住吧,用心了么?”
贾春沁心想高珍珠就弹过几次,不见得比她熟:“玩就玩。”
然后,到了于府马场,贾春沁是第一个冲下了马车。
于渐白奇怪道:“她是怎么了?”
珍珠想,找茅房呗。她搂着子意弱小的肩,豪气万丈道:“放心,你,是我罩的。只要我在,即便是你哥,都不能欺负你。更不说旁人。”
子意笑着点头,一脸崇拜的看着珍珠。
于渐白只觉得姑娘家的友谊真是让人有些看不懂啊。
……
于渐白让下人去牵了马来。
珍珠认出了其中的小黑马:“这是上次来,你让魏子规骑的那匹。”
于渐白道:“公主居然认得。它叫疾风,可是我接生的,等子规和公主成婚,我把它送给你们当作贺礼。”
珍珠笑道:“你还有给马接生的本事,想不到呀。”
魏子规要教珍珠和子意骑马,才说几点注意事项,子意听了一会儿没兴趣了。
“魏子意。”眼看魏家大少爷要开始训斥妹妹了。
珍珠揉了揉眼,暗示了一番。
子意便低头,学珍珠装可怜。珍珠心想这长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