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
滑轮被剁碎之后,石头下面传来劈里啪啦散落的声音,然后大风车们应声而停,不再继续转动。
机关应该已经被破坏了,但我们还是万分小心地穿过大风车群,生怕不知什么时候刀片突然再次转动起来。
我依稀记得第九层应该只有一种惩罚,就是撒旦什么什么的,没想到还有风车这种奇奇怪怪的道具给自己加戏。
终于是穿过了庞大的风车群,我们小心翼翼地拉开了精了,先让黑瞎子在门口听一听,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异动。
黑瞎子在门口屏息凝神,听了几秒钟之后眉头一皱,轻轻地说:“野兽的呼吸声。”
“这都能听的出来?!”我尽量压低自己惊讶的语气。
黑瞎子也用手捂着嘴:“应该是睡着了,呼吸的频率很均匀。”
“既然睡着了那就炸它丫的。”胖子再次挥舞起手里一直没排上用场的雷管。
“先进去看看,不知道是敌是友呢。”我不赞同直接往黑暗中扔雷管。
“tthe**?”胖子说:“这鸡b地方的东西还能是友,天真你脑子没被驴踢坏吧?”
“总而言之先看看再说!”我又气又恼,因为胖子说的是没错的,这一路下来,哪有一个是“友”,全是“敌”,而且还是要命的那种。
“开灯吗?”黑瞎子小声地问。
“不开怎么办,啥也看不见的。”我说。
灯一开,我就后悔了,石化在原地。
“这灯开了还能关上吗?”我呆呆地说。
“嗨,开不开灯还不都得上嘛,还不如敞亮点儿。”黑瞎子脸上的痞笑越发浓烈了,越是危险他越是要笑,因为这个男人比危险更危险。
我转过头去,逼着自己直视趴在墓室正中间的那头巨兽。
地狱三头犬似乎是从画上走了下来,通体乌黑,长着三个脑袋,现在三个脑袋都伏在地上熟睡,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说是“犬”,其实不太准确,除非你所在的那个世界的狗,个头都像霸王龙那么大。
“我的……妈呀。”胖子保持嘴张到最大的表情保持了半天,终于是说出一句话来。
接下来,他只能看向我们,问:“现在怎么办?”
我沉默了半天,回答:“炸它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