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优在柳巷上挨家挨户地通知,刚踏进快活林,一队威武雄壮的士卒跑了进来,队官厉声吼道,“谁在此地闹事?”
楼里的小厮、小娘子都指向莫小优,大声说道,“她。”
莫小优瞧着一队官兵,人不少呢,二十来人,不过,官兵不也得讲道理,立马装可怜哭泣道,“官爷,你瞧瞧我一个弱女子,一没偷,二没抢,她们人多欺负我一人儿,我不就在醉仙楼里演个戏儿,唱个曲儿的挣点辛苦钱,不料影响到她们的生意了,昨夜找人来把我的伙伴砍伤了,如今还躺在黄衣仙子客栈里,我就来问问她们到底要我们怎么样,才能给我们留条活路。”
“哦,原来你是小优娘子呀,”队官笑眯眯地轻声细语道。
莫小优哭泣着嗯了一声,梨花带雨的小脸楚楚可怜。
“官爷,她胡说,”一张烈焰红唇嚷道。
“梅老板,你瞧瞧你这儿这么些人,她就一个瘦弱的小娘子,谁胡说这就吃不准了,要不跟着她们一道去有缘客栈瞧个究竟,如何?”队官微微笑道。
“那怎么好劳驾官爷呢,”梅老板妩媚一笑。
“梅老板,不是我说你,你在这柳巷也是响当当人物,就别跟一个小娘子过不去了,”队官微微笑道,都听大家说着小优娘子戏班演的戏曲儿是天上神仙们瞧过的,好想亲眼瞧瞧,自然是袒护她一点的。
“官爷说得是,说得是,就有劳官爷把这小娘子请走吧,”梅老板心中自然是虚得很,昨夜刺客来报,这小娘子有盖世神功。
“我只是来求梅老板高抬贵手,再过几日,我们便搬离醉仙楼,求这段时日,梅老板别在找人来刺杀我们了,小优死便死吧,我那些伙伴好无辜,”莫小优留着泪唯唯诺诺哭道。
“小优娘子那里的话,我梅老板在这条街少说也混了二十来年,一向遵纪守法,可别诬赖好人,”梅老板微微笑道。
“黄衣仙子,你帮我做做证,昨夜不是你出手相助,我们可就都死于那群歹人刀下了,”莫小优一幅胆战心惊的模样。
“小娘子,无凭无据不可诬赖好人,你与那黄掌柜说不定就是一伙的,”梅老板厉声道。
“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那里有什么证据,不过昨夜洛林公子,大将军府的洛林公子在,他瞧见歹徒亲口说的梅老板指使的,”莫小优可怜兮兮地抹这泪珠儿。
“小优娘子,别哭,别怕不是还有我们在,”队官轻声细语道。
洛林公子谁敢去问呢,我们这些小娄娄,不被大将军宰了才怪,不管洛林公子在不在,听没听到,只要与洛林公子沾边,就得向着这小优娘子了。
“你胡说,诬陷,”梅老板怒道。
“梅老板,你住嘴吧,这小优娘子日后若是有个啥,那我也就只得来拿你问话了,”队官怒道。
“官爷,”梅老板娇滴滴地走上前,把队官拉到一旁,将一包银子塞给他。
队官接过银子,笑眯眯道,“梅老板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这小娘子说是要搬,定会搬的,你就莫在为难她,而且你也不看看是谁的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官爷说得是,”梅老板微微点头笑道。
“走吧,没事了,收队,”队官朝他的属下嚷道。
“谢过官爷,”莫小优轻声细语道。
“小优娘子客气了,没事了,我给梅老板交代好了,她不会为难你了,”队官笑眯眯道。
“谢过官爷,日后请您瞧戏,”莫小优微微笑道。
“先谢过小优娘子,那就告辞了,”队官轻声细语道。
话落,队官领着士卒离开了快活林。
莫小优神气地厉声嚷道,“姓梅的,你听着了,过几日我莫小优定会搬出醉仙楼,若你再来找麻烦,气。”
话落,莫小优领着黄衣仙子转身,飘飘洒洒地走了出去。
梅老板瞧着她们得意地背影,恨得牙痒痒,也是没有法子,只有再等等了,我也不敢再把她怎么样了,都怪那几个老娘们都把责任推老娘这里,真是不能与她们为伍。
莫小优回到醉仙楼,肯定得立刻投入了排练之中,莫匪受伤那么严重,那里还能来表演。
莫匪想过去为师傅助威来着,可自己那两下子三脚猫的功夫,去也是帮不上忙,只得乖乖在后院等着,他瞧着莫小优回来了,两眼放光,嬉皮笑脸道,“师傅,你方才去街上闹事啦,有没有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不愧是我徒弟,真还了解我,我把那十里香的门打得稀巴烂,吓唬吓唬她们,让她们别乱来,我一人儿,也怕护不住大家,”莫小优微微笑道。
“师傅英明,”莫匪夸张道。
“你怎么来了,不在客栈里休息,”莫小优轻蹙柳叶儿眉,伤势那么严重还胡闹。
“师傅,我躺着难受,晚上不是还有我的戏吗,我不来法海谁演?”莫匪嬉皮笑脸道。
“好吧,你还是多歇歇,晚上该你上场了,你才上吧,”莫小优温声细语道。
莫匪微微一笑,师傅真好,好疼我,昨晚因为我还凶千玺公子了。
夕阳西下,施洛爱千玺与洛林公子照旧来到了雅间。
洛林公子见他今日没啥事了,嬉皮笑脸道,“千玺,你昨晚凶巴巴的,把我个吓着了?”
“你说那小优不是同意做我王妃,为何还对那莫匪那般好,还凶我?是你,你不生气,”施洛爱千玺瘪嘴道,但让人感觉到他已经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