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织琴好奇,“那昨天究竟是什么情况?我看他们都说你料准了半小时,说过了半小时,神仙难救。”
唐念:“白夫人和她丈夫争执之下,不小心伤到胎儿,我恰好遇见,就顺手救了。”
“至于半小时……”
唐念眉间蹙了蹙,“我没带银针,否则稳住胎气,也不至于只能保半小时的胎。”
银针?
方织琴惊得说不出话。
感情传言虽然有水分,但也大差不差。
一家人用过早餐。
唐念昨天刚结束节目录制,今天准备在家休息一天。就见余伯大步走来,“余老,唐小姐,白老先生来了,说要特意答谢您。”
白余两家先前没什么交集,余博延下意识看了唐念,“快请进来。”
白松拄拐而进,身后跟着管家。
“余老,叨扰了。”
白松朝他拱手。
“那里的话。”
管家上了两盏茶。
白松站起身,郑重向唐念道谢,“昨天我心里记挂着凌雁,没来得及好好向唐小姐道谢。今天特意上门,感谢唐小姐昨天出手,救了我女儿还有我外孙。”
“小事而已,白老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白松心底感激,眼角皱纹叠生,“哪里,唐小姐昨天还跟去了医院,医者仁心,我白家感激不尽。”
“凌雁现在身体不适,等她身体好了,立马过来亲自感谢唐小姐。”
唐念想起白凌雁虚弱苍白的脸,笑了笑,“叫白夫人好好休养,这些小事不必记挂。”
“于唐小姐来说是小事,于白家来说却是大事。”
白松今年六十九,膝下就白凌雁一个女儿。
白松肃了脸,朝唐念拱拱手,叫人把礼物呈上来。
一行人鱼贯而入,手上捧着精美的漆盒。
礼物很多,有珠宝首饰、古玩字画。最显眼的是中央乌木质地的漆盒中放置的珊瑚石。
珊瑚石晶莹如血,天然形成花枝的形状,淡淡光泽流转,艳丽雍容。
唐念眸光淡淡,没有半分波动。
倒是余博延看着那些古玩字画抽了抽嘴角,白老先生不会把他的珍藏都给带来了吧?
白松朝唐念扬起笑,“这些小玩意勉强看得过眼,希望唐小姐不要嫌弃。”
唐念嗯了声,容色淡淡,“白先生客气了。”
这些东西珍贵,但论起来,她不缺,余家更不缺。
白松笑容更大,“那等改日凌雁养好身体,再向唐小姐亲自道谢。”
说完,朝余听松告了别,离开余家。
只留满室晶莹华贵的礼物。
唐念坐下,看了眼熠熠生辉的礼物,饮了口茶,“白老先生客气了。”
余听松负着手,“白老爷子如今就这一个女儿,他之前替白凌雁找了个上门女婿,一心盼着外孙,如今能保住自然皆大欢喜。只可惜……”
可惜詹颉是个狼心狗肺的。
·
“石麟,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邱焓用胳膊肘戳了下石麟。
石麟只觉心脏隐隐作痛,被邱焓一打岔,奇异的痛感仿佛也消失了。
他皱起眉,揉了揉自己的心口,“没事别烦我。”
其他几个狐朋狗友笑了。
“麟哥有烦心事?我知道京城新开了一家酒吧,我们去那儿逛逛?”
石麟不耐烦,“不去。”
“那去秋名山飙车?”
“不去。”
石麟心烦意乱根本没心思玩乐。
邱焓勾住他的脖子,“你到底怎么了,昨天就开始不对劲?难不成还在想唐念惹到你了?”
石麟突然听见这个名字,心惊肉跳,猛地拨开他胳膊,“别瞎说。”
反应这么大?
“邱焓,你说,人会不会突然死了。”
邱焓想翻白眼,“废话,意外那么多。”
石麟又揉了揉心口,心跳的有些快,唐念的话萦绕在耳边,让他忍不住后背发凉。
旋即,他又摇摇头。
不会的,他年轻力壮,怎么会突然得病死了呢。
他如此安慰自己,一颗心跳动的却愈发快。
他摇摇头,突然站起,拔腿就往外走。
“哎,麟哥你去哪?”
石麟头也不回,没理他们。
“麟哥这脾气。”
其他人摇摇头。
石麟开车一路风驰电掣地回到家。
石老夫人正在和大女儿聊天,“你说真的?唐念她直接拔了人家的簪,去给白夫人治病?”
石淑华:“当然是真的,之前就知道唐念懂医,没想到临危急救,替白夫人保了胎。”
石麟刚进门就听见这一句,脸都黑了。
唐念怎么阴魂不散?
“哎呦,麟儿怎么回来了。”石老夫人站起,皱纹层叠的脸上难掩笑意。
石麟早出晚归,就是夜不归宿也是常有的事。
石麟靠近,黑着脸。
石老夫人拉住他的手,愣了愣,“手怎么这么冰?”
大夏天的,凉的跟冰块似的。
他手很冰?
石麟完全没意识到,被她拉着坐下。
姑姑石淑华问他,“你昨天也在银爵吧,可有亲眼看见唐念救白夫人?”
石麟沉脸,“姑姑你怎么老说这个。”
“好,那姑姑不说了。”石淑华连忙道。
石麟皱皱眉,心脏又隐隐作痛,他捂住心口,站起身,“奶,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管唐念说的是真是假,他做个全身检查再说。
石麟来去如风,自己开车跑到医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