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来薛府驱邪的,怎么能少了三阳酒,老道士早已把吃饭家伙都带齐上了。
老道士然薛家丫鬟,用三阳酒涂遍薛韩氏全身,然后给薛韩氏按摩推拿,活血祛瘀,疏通经络,祛风湿淤阻,待薛韩氏冰凉全身都搓热乎后,人在明天白天就能醒来了。
薛韩氏主要是邪风入体,阳气受损,人有三把火,但现在薛韩氏的三把阳火虚弱,所以导致体质变差,病寒入体,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只要重新点燃三把阳火,把活人阳气点旺,自然就能药到病除了。
就在老道士救治薛韩氏时,晋安走到铜盆旁,他伸手拿起一颗念珠观看。
晋安细细观察几遍,甚至动用了望气术、脏炁、黑山功内气,这些念珠并无邪气、阴气、煞气。
反倒是在望气术下,正有微弱如萤火之芒的佛光,正在消散。
这是因为念珠已毁。
念珠上被得道高僧附上的玄术,正在散去。
“大被同眠,夫妻同心,如果薛韩氏的梦是真的,真的梦到了与自己大被同眠的丈夫的最后惨状,、失踪了的无头薛家大少爷,到底在害怕什么?他究竟在同床共枕的妻子身上看到了什么,居然能把他吓得那么惶恐和绝望?”
在处理好薛韩氏的情况后,在一开始引路的那名家丁带领下,晋安和老道士又马不停蹄的赶往薛老爷和薛老夫人的房间。
在路上,晋安向老道士提出自己疑问,薛韩氏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不像是阴祟邪祟作怪。
以薛府经由高人指点的风水布局,寻常脏东西根本进不来,直接被挡煞在门外。
而且他在薛韩氏身上,薛府里,断裂了的念珠上,都没有发现阴气迹象。
这次发生在薛府的事,还真是怪了,说是有不干净东西作乱吧,可又不像。
说是人为在装神弄鬼吧,可薛韩氏身上的确有邪风入体,阳气受损的迹象。
这种情况还是他第一次碰到。
“刚才薛府丫鬟在替薛家大少奶奶推拿搓身时,问过那些丫鬟,薛家大少奶奶的胸前与腋下并未摸到硬块郁结之物,薛家这位大少奶奶并没有被阴祟上过身。”
老道士故意避开薛家的人,悄悄对晋安说道。
然后老道士说出自己的一些猜想:“老道我觉得,那位失踪了的无头薛家大少爷,十有八九是种了某种很厉害的诅咒或蛊术,这个诅咒或蛊术因为早已经种在人体内,并不属于阴祟作乱,所以薛府风水局才会失去作用。”
“风水局只能挡煞,防止煞气进入阳宅,可它并不是万能的,像诅咒、蛊术这种就挡不了。”
“但是能被下诅咒、蛊术的条件,比走背运撞邪的难度还要高,不是随随便便想下诅咒,想下蛊术就能成的,必须符合一定契机才行。”
……
他们一行人很快便见到了薛家现任主事人的薛老爷子。
此时的薛老爷和薛老夫人,都卧病在床,昏迷不醒,二人都是花甲老人,薛家已经请来全城不少大夫,悉心照料二老。
大夫说二老并无大碍,只是伤心过度,再加上受到惊吓和受到风寒,暂时昏迷不醒。
喝几副药,调理段时间,就能慢慢恢复元气。
晋安和老道士也都检查过两位老人家,身上并无别的异常,于是退出房间,打算在薛家住一晚,养精蓄锐,一切等明天薛韩氏醒来问出详细情况后,才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现在唯一知道薛雄情况的人,全都昏迷不醒,他们一点头绪都没有,想找人也没法找啊。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而在薛老爷和薛老夫人的房中,晋安和老道士也见到了那位许统领,对方样貌陌生,晋安并未见过那人。
就当晋安和老道士刚走出薛老爷和薛老夫人房间时,那名许姓护院统领,忽然在身后唤住他们。
“两位道长,可否借一步说话,有关大少爷失踪的事,我找到几名重要人证,可以提供线索。刚才里屋人多眼杂不便多说,现在那几名重要人证已经被我请至薛府,现在就在一处下院里等待两位道长。”
许统领抱拳客气说道。
然而。
晋安还未回答,看着朝他们走近的许统领,老道士紧紧盯着已经站到身前的许统领面相仔细观看,然后,他一脸震惊,一副活见鬼表情。
老道士赶紧附耳晋安,不知他对晋安嘀咕了几句什么话,晋安也是一脸震惊莫名的抬头看向面前的许统领。
下一刻改为一脸古怪表情。
“许统领对吧?”晋安脸上表情越发古怪的看着面前的许统领。
面前之人点头:“正是。”
“或者,我称呼你一声李护卫!”晋安一脸蛋疼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位一路都在演他们的许统领,或者也可以叫何家大夫人身边的李护卫。
这位李护卫是在玩无间道吗?
给我个机会。
我想做个好护院。
大夫人,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再不把我召回何府,我就要混到薛家护院统领位置了。
晋安越想越蛋疼了。
许统领脸上表情,就好像是一具卧槽的震惊了,脸上震惊比晋安和老道士还更甚,他震惊的赶紧把晋安和老道士拉到一旁角落:“我跟着江湖易容高手学的易容术,身边熟人都没认出我来,晋安道长和陈道长你们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晋安:“!”
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