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宋喜家一年到头就没有消停过,整天都是鸡飞狗跳的各种吵闹。但是就仗着有宋喜那么个儿子,宋喜娘底气十足。行事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到最后,就连家里刚收上来的粮食,她都敢让娘家的兄弟来偷摸的搬走一大半。根本就不管自家也不富裕,家里还好几张的嘴需要吃饭。
为了防备宋喜娘这样一个劲的只顾往娘家扒拉东西的毛病,宋喜爹是想尽了办法的千防万防,可还是怎么都防不住。
宋喜娘是个自私的,除了她自个之外,她就只顾着自己的亲儿子吃香的喝辣的。就连她自个的亲生女儿都能够狠得下心对待。
平时也一样苛待就算了。她自个亲生的女儿才十五岁,她就丧心病狂的非得不顾她自己亲女儿的哭求。趁夜把女儿药倒了“嫁”回娘家去,嫁给她已经二十五六岁还没有娶亲的亲侄子。
宋喜娘这样顾娘家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最后逼的宋喜爹忍无可忍的下了狠心,带着前头的儿子彻底的跟她分家另过。
也是因为分家,宋喜把他爹给彻底的恨上,平时看他和继兄就跟看仇人一样。如果不是他一个打不过两个成年的继兄,估计他还要三天两头的上门去闹。
因为从小就被亲娘当成命根子,极尽所能的宠溺着养大的。所以早就养成了宋喜自私跋扈自大的性格。
打小宋喜的脾气就特别坏,还霸道。在家里把亲姐姐都不当成人看,就更别提上头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了。
仗着有亲娘撑腰,仗着亲娘能闹腾,他打小就没少欺负家里的兄姐。根本就容不得人说一句半句的,更别提是管教了。
是个就连他自个的亲爹骂他管教他,他都敢直接拿着板砖就上手拍的坏胚。
因为他们家这样的情况,因为宋喜自个脾气暴躁爱耍横,还是个没本事爱偷鸡摸狗的。
所以宋喜都二十多了,根本就没有附近村子的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不管是在他自个的亲戚那还是在村里,那就是个人嫌狗厌,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
这一次死了,估计能真心的替他伤心的就是他的亲娘了。
可他的那亲娘
姜自强皱眉沉吟了一会儿,问姜宏强道:“那宋喜大半夜是去哪儿喝醉酒的,你们查过没有?”
“查过,他那人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不止是村里的人,就连他亲娘娘家那边附近的村子里的人也都知道他是个什么德性,又穷又横的。所以谁能愿意嫁给他啊?
就,就连咱们村里的有些个那什么,不正经的娘们都不爱搭理他。偏,偏他那个年纪又是呃憋不住不安分的”
顾忌着卫红玉也在一旁听着,姜宏强的话说的是含糊还有结巴,勉强的才把意思给表达清楚。
他有些不自在的道:“所以,最后他就只能在离咱们姜家坳有些远的地方勾搭了个呃,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娘们。
反正大家就是知道他经常下午的时候跑去跟人私,私会,然后半夜回来。也是见了鬼了,路没修好的时候也不见他出什么事,偏偏路修好了他反而出事了。
结果他的那个娘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没地方赖人了就非赖上咱们修的那个路。非得说是咱们的路坏了风水才害死了她儿子。
这话村里的人根本就没有人听,反而私底下说是这恰恰说明咱们的路修的好。还都没修完呢,就替咱们村里除了一害。”
除害?这话说的还真是有些道理。
卫红玉和姜自强对视了一眼,都是觉得有些好笑了起来。不过想到那宋喜娘的难缠,两人笑一半又都笑不出来了。
卫红玉叹气:“这事太没道理,没理由咱们修路还修出麻烦来了。如果这一次咱们因为那宋喜娘闹腾就赔钱赔东西,满足她的无理取闹。
那以后谁能够保证别人走那条路不出事?总不能一出了事情,就都有样学样的都来找我们要什么赔偿吧?那这以后咱们还消停的了么?”
“就是这么说的。”
姜自强点头:“所以这事不管那宋喜娘怎么闹,哪怕就是真的把那宋喜给抬来送镇上来摆在咱们家门口了,这事咱们也不能松口。”
“强子,你是不知道。咱们要真是不理会他们,那宋喜娘和她的女婿,也就是她的亲侄子一大家子人还真就敢把宋喜给弄到镇上来摆在你门口,叫你铺子的生意做不下去。”
姜宏强特别的无奈:“那些人,我们工程队和村里的人能够顶得住一天两天三天。可时间久了,只怕是难办。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这家大业大的,要真是闹到那一步。不说别的,只说生意被他们给影响一段时间都是损失惨重啊。”
“那你说该怎么办?”
姜自强好笑道:“想来之前,你应该也不是没做主给那宋喜娘许诺过好处,想要破财免灾息事宁人吧?
可她还是非要把事情给闹大,非要我出面不可。那就说明他们的胃口肯定小不,非得我。至少是他们觉得非得我去了才能够满足得了他们。”
嗤笑了一声,姜自强道:“这事,若真是咱们的过错,是咱们工程队没把路修好出的事情那我认了。可是宋喜这样自己走路出的事情凭什么叫我认?
我有钱,我给村里出钱造桥修路,给村里的孤寡老人送钱送吃的用的那都是我乐意的,我高兴。可要我拿着去接济他们那不讲道理的又凭什么?就凭他们想着那我当冤大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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