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战场数据链系统,你用不着,时间来不及,懒得做模块拆除了,你把它屏蔽了就成。”钟茗指着一块显示屏说道。
92式步兵战车的驾驶室很小,两个人几乎没法转身,刘禹要听要看要学,不得不紧紧和她挨在一块儿,好在钟茗从不用香水之类的化妆品,因此并不显得太过尴尬。
可是当车门车窗全都关上时,空气就会不太流通,人的气息会停留,总会闻到一些肌肤散出来的味道,比如汗液。
“武器系统进行了自动化整合,自动炮塔可以36o度旋转,实时景像会在这上面显示,25毫米机关炮备弹四百,射界可以在6o度角以内调节,面板上方有余弹提醒和计数器,我想你没有时间进行再次装弹,因此它将是一次性的,原有的平射机枪被安放在了车头的位置上,由弹链供弹,总数八百,射按钮在这里。”
“动力系统太过复杂,我们会在你出前做好调校,以适应不平整的山地丘陵,估计就算你能还回来,这车也得进大修厂了。”
钟茗说完,没听到反应,一转头闻到了一股浑厚的男子气息,这么多年了,她还从来没有与一个男子相距如此之近,一时间微微有些不知所措。
刘禹没想那么多,只是在心里吸收她说的那些要领,因为今天将是最后的训练日,不得不抓紧时间。
“我可以实际操作一下吗?”
“好,我坐到后面去。”
钟茗赶紧起身将位置让给他,但是并没有走太远,而是扶着坐椅的后背,观察他的操作,并随时提出意见。
刘禹驾驶着战车,在高低不平的训练场上奔驰着,从一开始的慢跑,度越来越快,尽管改良了减震系统,在地形凹凸不平的山地上,依然有些颠簸,不过对于骑习惯了马匹的他来说,这种程度的起伏,还真是算不得什么。
“太爽了。”
刘禹兴奋地大喊着,战车如同一匹脱了疆的野马,在他的鞭策下肆意狂奔,钟茗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抹不去的印迹,一点一点地在她脑海里回放着。
这一刻,兄弟俩从动作到语言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可以开一炮吗?”
钟茗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刘禹以为不允许,大声安慰她:“没事,过去了打个痛快。”
“可以,你往左转,看到那个靶子了吗,瞄准它,打吧。”
刘禹马上照她的指导,完成从捕捉目标到计算弹道、最后射的全过程,他先是打出了一25毫米榴弹,紧接着又是一个机枪连射,硝烟过后,那个高大的靶子,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中。
“打中了,命中,我是不是天才?”
“一榴弹42o块3毛5,一12.7机枪弹57块8毛1,您还要打吗,天才?”钟茗的话,让他大笑不止。
“打仗打得就是钱哪,哥们现在穷得只剰钱了,不过打死靶没意思,还是留着消灭鞑子吧。”
刘禹将战车开了几圈,同时进行性能测试,这种战车服役过了二十年,军方几次对它进行过改进,以便延长服役年限并适应现代化作战的需要。而他手上的这一辆,安装了最先进的火控系统并大幅度加强了自动化管理,可以说,哪怕一头猪坐在那里,也能自动驾驶并保证运动中命中率在八成左右,这话钟茗当然不会说了。
三个小时之后,刘禹完成了最后的训练,两个人下车的时候,几乎都有些站不稳,这也难怪,任是谁,在这么颠簸的车厢里坐了三个小时,没有吐出来已经算是体质相当好了,而刘禹的表现比身为军人的钟茗还要强上一些,甚至还有余力扶她一把。
“要不要紧,赶紧去那边坐一下。”
被他扶着,钟茗说不出拒绝的话,因为双腿的确有些软,自从进入二部,她的锻炼时间哪有部队那么完整有规律,身体素质自然不能相比了,这种感觉让她有些羞愧,又有几分说不清的情愫在里头。
刘禹将她扶到训练场边的一个椅子上坐下,蹲下来,关心地看着她,钟茗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粒,将几缕短粘在肌肤上,眉头轻憷,嘴唇紧紧抿着,富有经验的他一看就知道生了什么。
“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你来了日子,一时兴奋开得太快了。”
钟茗被他的话,说得愣在了那里,该死,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偏偏是这会儿,她几乎马上感到了身体里的不适感,一阵阵地袭来。
“别怕,我在这儿呢。”刘禹知道自己猜对了,安慰道。
“别怕,茗茗,我在呢。”
恍惚中,眼前的男子似乎变成了那个阳光般灿烂的大男孩,也是这么贴心地关心自己,她呆呆地看着那双眼睛,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放松就对了,我帮你揉一揉,有助于减缓疼痛,以前铃子和你一样,周期不规律,还有痛经,我就是这么帮她的。”
刘禹很自然地按着她的小腹,用恰到好处的力度为她轻轻按摩,钟茗惊得目瞪口呆,泪水难以抑制地顺着脸颊滑落,滴到了他的手背上。
刘禹赶紧离开她的身体:“对不起,我不是想冒犯你......”
钟茗急急地打断了他的话:“不,不,我只是想到了他,你的手法,和他一模一样。”
“因为,本来就是他教给我的。”刘禹笑了笑:“记得,那是他入伍后第一次返乡探亲,在家里呆了不到五天,正好我放寒假,我们聊了很多,他的部队生活,我的大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