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仰天躺在浅水里,伤口溢出的鲜血顺河水向下游飘荡。
原本就受了重伤的他,在攻击鸣人时脱了力,然后又被鸣人刚才全力一撞,全身没了一丝力气,连翻身挣扎都做不到。
“羡慕?”
不知道为什么,水森林的声音听在鸣人的耳朵显得莫名悲凉。
“你能继续活下去,而我却即将背负着罪孽死去……”
鸣人冷冷地打断道:“能继续活下去这一点,不值得羡慕。”
不过他的声音没有传到水木的耳朵里,因为正在上涨的河水已经淹没了水木的耳廓。
“我有一个爱我的未婚妻,有一份还算稳定的工作,有一个不大却温暖的小屋……”
水木嘴里不停地呢喃着,手脚软软摊在河沙上,显然已经没有能力摆脱正在上涨的河水。
鸣人静静站在原地,冷冷地问:“杀死我能让你舒服一点么?”
“我有能让我幸福的一切,却要死了,你什么都没有,却还能活着,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水木呢喃的声音越来越低,眼中光彩渐渐涣散,直到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河水掩没了水木的口鼻,也带走了他最后一丝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