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记?”年伯同下意识就要合上,结果不偏不倚,他只朝快合上的小本子随意那么一瞟,一眼看到“伯同”两个字。
他顿时抬起手:“你在日记里是不是写我坏话了?”
“没有没有!保证没有!”方星河又来抢,这次,年伯同高举着小本子,随手打开一页,然后就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仔细一看:……宇文桀的两只手被摁在头顶,呼出的热气一遍又一遍的让玻璃染上了朦胧的雾气,身后,年伯同还是没有放过的意思……
年伯同猛的小本子拿到自己面前,“这是什么东西?”
方星河“啊啊”要抢,“你管我什么东西,还给我!”
年伯同“啪”一声合上小本子,“方星河!”
没抢到的方星河立马站直,“干什么呀?你抢我东西还敢凶我?”
“这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年伯同举着小本子问:“我见过你的字,这不是你写的。”
方星河抿嘴:“我的……一点小爱好……”
“你的小爱好?”年伯同脸都气白了,“你的小爱好是写两个男人……”他抬头看看抬眼,“你给我下来。”
说着转身下去,走两步见她还站在原地,回头:“还不走?”
方星河为了要会小本子,赶紧跟着下去,“老年,你不会公开吧?那多不好意思啊,你千万别……”
年伯同转身看着她,那手戳了下她的脑门,指指办公室的门:“进去再说。”
方星河只好乖乖进了办公室,往沙发上一坐,摆出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势:“我知道我错了。”
“谁给你的?”年伯同问:“我知道这不是你写的,你告诉谁写的?乱七八糟的,我跟……”年伯同都说不出口了,他往方星河对面一坐,随手又翻了翻小本子,顿时气得伸手捂脸,这内容没法看!
“老年,你把本子还给我,我以后再也不看了,也不让人写了,行不行?你别这么计较嘛,显得小气吧啦的。”方星河讨好:“我这刚揣包里好几天了,刚刚特地跑楼顶上看,结果就被你发现了,我还没看几眼呢……”
“你还想看完?”年伯同怒道:“放包里好几天了?这是你学校带过来的?你们学校还有人有这爱好?知道宇文桀就罢了,还知道我?”
方星河不说话,打死不出卖希尔达,年伯同可是希尔达老板,要是出卖了,万一不让希尔达出道怎么办?希尔达训练了一年,不就是为了这几天?
“不说是不是?”年伯同点头:“不说也行,这个小本子没收。”
方星河:“……”
年伯同拿着小本子,伸手放到了办公室周末的抽屉里。
方星河:“……”
不多时,她一个人干坐了一会后,站起来出去了。
年伯同抬头朝门看了一眼,伸手扶额,只觉得头疼。
出去之后,方星河回到了排练厅,眼巴巴的看着希尔达,希尔达多次接受到求助的眼神,但是每到休息时间,教练不让她休息,她也不敢过去,只能熬着时间等休息。
好不如四十分钟后,希尔达擦着汗过来,往方星河身边一看:“你刚刚出去是不是看了?”
方星河沉默的点点头,希尔达顿时惊喜的问:“怎么样怎么样?你觉得我写的有感觉吗?”
方星河扭头让她看自己的眼睛,希尔达接受到她的目光,顿时警惕的问:“这是什么眼神?发生什么事了?”
方星河颤抖着嘴唇,“跟你说一件事,你千万不要震惊尖叫。”
希尔达死死的盯着她,“我的心肝宝贝呢?”
方星河伸手扶着她的肩膀,鼓励道:“希尔达,你要坚强!”
“你就告诉我,我的心肝宝贝在哪里?”
“在你老板办公室的抽屉里。”
希尔达身体一软,倒在方星河的肩膀上,“你……”
方星河也郁闷:“我就是想看看你这次是不是又写的我,没想到是写的他,我为了避开人群,我特地跑顶楼天台去看了,没想到……”
“年伯同,我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希尔达愤怒道。
方星河赶紧捂住她的嘴:“出道!出道的关键时候,绝对要忍,你想想你辛苦一年,图什么?不就是这几天?你过几天就要路综艺了,公司现在就在看是你能先出来还是宇文桀先出来,谁先火,就意味着以后的资源偏向谁,你们组合,你一定是最先火的那个,你可不能关键时候掉链子。小黄鸭文你以后还能写出更精彩的,但是出道的时机可千万别破了,我被他威胁我都没吐一个字,你可要千万稳住!”
希尔达:“我的心肝宝贝啊!”
“冷静!”
方星河抚她的后背,“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因小失大!”
希尔达欲哭无泪,最后奄奄一息的趴在方星河腿上不说话。
“你等着,回头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偷出来,”方星河安抚:“他天天那么多事,总不会一直惦记着,肯定有忘的时候,我保准给你偷出来!”
希尔达抬头:“真的?”
“真的。”方星河继续用老招数安抚:“小本子有价,你的灵感无价。回头,你现阶段不要写了,等过了这个风头你再写,记住没?我看你老板气炸了,我是为你好。”
希尔达使劲点头:“嗯嗯。我本来时间就不多,真的是我挤出来的时间,你一定要帮我偷回来啊。嘤嘤嘤!”
“嗯,我会见